第三十四章 智敗張壽
在紀柔的軟磨硬泡下,紀凡終究是答應了領兵抗倭。其實他本來就有抗倭的意願,但是他不想出仕,他知道朱允炆雖然是一個不錯的人,但是他的性格是無法成為一個好皇帝的。
本來李絲柔想將當年劉伯溫留給自己的錦囊給了朱允炆,可是紀凡沒讓她這麼做,紀凡覺得此時天下雖有騷動,但總體來看還算太平,他不想看到戰亂,讓百姓流離失所。
紀凡和花翎兒同紀柔一起回到了京城。這日早朝,朱允炆讓紀凡和自己一起去,準備當著眾大臣的麵,授予他兵權。
"陛下,東南沿海戰事吃緊,臣請求陛下派兵平亂。"
"陛下,倭寇雖然可恨,但並未對我大明造成太大傷害,此時中原暗流涌動,切不可與倭寇開戰。"
"並未造成太大傷害,愛卿,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他們已經屠殺了朕的子民,奪走了朕的城池,這還不算是大的傷害嗎?難道非要等他們打到京城,砍了朕的腦袋纔算是大的傷害嗎?"朱允炆大聲呵斥到。
"陛下,微臣不敢。可是朝廷此時,能領兵打仗的將軍都派去戍邊了,又該讓誰領兵前去哪?"
"此次領兵之人朕已選好,紀凡。"
"陛下,敢問這紀凡是何人,為什麼末將從未在朝堂聽過此人?"張將軍萬分奇怪,上前問。
"紀凡,和大家打個招呼吧,讓大家認識一下你。"
"小人紀凡,見過各位大人。"
"陛下,請問此人曾在何處任職?"
"他不是朝廷中人,是江湖遊俠,朕近日將他招攬來,就是爲了率兵南征。"
"陛下,一個江湖遊俠,怎麼懂得帶兵打仗,臣請陛下三思。"張壽將軍接著說。
"那將軍以為,我朝該派何人領兵呢?"
"陛下若是無將可調,末將願為陛下領兵征討倭寇。"
"陛下,既然如此,何不讓張將軍和紀凡比試比試,他二人誰若勝出,則領兵南征。"
"哦,怎麼個比試法?"
"這將軍,一要懂謀略,二要懂陣法,除此之外,還應當武藝高強。"
"你二人可願意此試?"
"陛下,這謀略和陣法可以比,武藝就算了吧。"張壽說。
"這是為何,難道愛卿覺得自己的武藝不是紀凡的對手?"
"末將並非此意,只是刀劍無眼,末將怕傷了紀少俠。"
"這你大可放心,比武點到為止,朕親自觀看。"
"那就全由陛下決定吧。"
第一場謀略比試,當場便開始了。
"張將軍朕且問你,若朕派你去,你該如何奪回失去的城池?"
"倭寇區區幾百人,不足為俱,末將只需強攻數日,便可將其拿下。"
"張將軍勇氣可嘉,朝中有此大將朕感到甚是欣慰。"
"紀凡,若是朕派你前去,你又當如何?"
"陛下,倭寇區區幾百人,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攻破我方城池,說明還是有一定實力的。強攻,我方萬人,必然可以將其一舉殲滅,可是,這樣我方的損失也不輕呀。"
"那你說,該如何,難道要向倭寇喊話說讓他們自己出來,死在我們的刀下嗎?"張壽問紀凡。
"將軍莫急,且聽在下把話說完。倭寇孤軍深入,著急奪取城池,是因為他們沒有後勤援助,而倭寇所奪不過小城一座,城中儲糧也並不多,況且他們已佔據城池多日,此時糧草大概也就撐個十來天吧。"
"所以呢?"朱允炆問。
"臣以為,我方只需派四千人馬,守住四座城門,等到他們彈盡糧絕不得不出來時在於他們決戰,此時倭寇必然士氣低落,我軍士氣正盛,一舉殲滅倭寇,應該不是難事。"
"好,說的好呀,大家以為這第一局是誰勝呢?"
"回稟陛下,用兵講究不戰而屈人之兵,紀少俠此計略高一籌。"
這第一場張壽敗了,他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準備在第二場好好教訓紀凡。
第二場的此試是陣法,只見張壽在校場擺出一字長蛇陣,等著紀凡去破陣。
"這這張將軍果然厲害,他把一字長蛇陣變化的如此厲害。"
"是呀,這一字長蛇陣和十面埋伏陣相互應和,卻威力大增呀,恐怕紀凡很難破此陣了。"
紀凡也知道此陣的威力,但是張壽只曾了他進攻的威力,防守還是以一字長蛇陣為主。打蛇打七寸,紀凡率兵打去,張壽首尾不能自顧,亂作一團。
"看來陛下真有識人之明,如此陣法,紀少俠竟然在彈指之間,讓其潰不成軍,果然厲害。"
"是呀,有此能人,何愁倭寇不破。"
"這第三場的比賽還要繼續進行嗎,張將軍?"
"陛下,臣敗了,這領兵南征當然是由紀凡去,但既然陛下說好是三場,臣還是願意比下去,也正好藉此機會和紀少俠切磋切磋。"
"好,那明日,你二人此試武藝。"
第二天張壽拿著一對鐵錘出現在了校場上。
"你用什麼兵器自己選吧。"張壽說,張壽心想,今日我便讓你紀凡有來無回。
"我不用兵器。"
"紀凡,你還是選一個吧,張將軍可不願意別人說自己勝之不武。"朱允炆對紀凡說。
這時紀柔也坐在朱允炆旁邊,給紀凡使眼色讓他選一個。
紀凡從兵器架上,隨手挑了一把劍。
"你二人都準備好了嗎?"朱允炆問。
"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那就開始吧,點到為止。"
只見張壽揮舞著手中的大錘朝紀凡打去,紀凡順勢一躲,鐵錘砸在了擂臺上,擂臺的夾板被砸開了一個大窟窿。
"早就聽說張將軍武藝高強,臂力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幾位大臣議論到。
"陛下,讓他們停下吧。"紀柔看到張壽攻勢兇猛,擔心紀凡受傷,就想讓朱允炆阻止比試。
"不可,朕相信紀凡可以取勝,再者擂臺比武點到為止,不會有事的。"
十多個回合過後,兩人還是未分出勝負,沒想到這張壽謀略陣法不行,這武藝卻是可以。
無奈之下,紀凡使出了萬年神功,張壽被一腳踢下了擂臺。
紀凡也走下擂臺,向朱允炆走來。就在這時,張壽拿出衣袖中早已準備好的暗器,射向紀凡。
"哥,小心。"紀柔衝上前去,擋住了飛來的暗器,倒了下來,紀凡一把將他抱住,一掌過去,張壽把打的已無還手之力。
"來人,將張壽拿下。"有大臣說。
"快傳御醫,快傳御醫。"朱允炆大喊。
沒多久,御醫便來了,診斷過後。朱允炆問:"愛妃傷勢如何?"
"回陛下,娘娘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並無大礙,休養幾日便可痊癒。"
"來人,把張壽給朕帶上來。"
"罪臣張壽拜見陛下。"
"好你個張壽,朕再三叮囑點到為止,你竟然暗器傷人,朝廷大臣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罪臣知罪,只求陛下放過罪臣的妻兒老小。"
"來,將張壽拖出去斬了。"
"陛下不可呀,張將軍雖然魯莽,但是戰功顯赫,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陛下不可呀,萬萬不可。"
"是呀,陛下,張將軍卻有其過人之處,不如留他日後將功贖罪,況且臣也不想還沒出徵就有人因臣而死。"紀凡說。
"張壽,既然大家都替你求情,那朕就暫且留你性命,望你日後能夠將功贖罪。"
"謝陛下,謝眾位大人。"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拖下去,杖責五十。"
"陛下,臣還有個不情之請。"紀凡說。
"還有什麼,朕答應你。"
"臣想讓張將軍作為副將,隨臣一起南征。"
"好吧,難得你有如此雅量。"
"那這杖責之刑?"
"算了,算了,不過張壽朕罰你半年的俸祿,你可有怨言。"
"罪臣絕無怨言。"
紀凡的舉措讓張壽萬分吃驚,自己想要殺紀凡,紀凡卻救了自己,還讓自己做他的副將。張壽心想看來是自己錯了,這樣的人領兵打仗確實比自己更合適。
"微臣紀凡,參見貴妃娘娘。"
"哥,這裏又沒有外人,你還這麼見外。"
"臣是來向娘娘辭行的。"
"哥,我現在動不了,你過來呀,坐我床邊來。"
"微臣不敢。"
"那本宮現在命你坐過來。"
"哥,今天你可嚇死我了。"紀柔抓起紀凡的手說。
"柔兒,以後不可以這樣了,你現在是皇室之人,不可以身犯險。"
"不管我是娘娘也好,普通女子也罷,我都是你妹妹。"
"大膽紀凡,竟敢擅入娘娘的寢宮。"這時朱允炆走了進來。
"陛下,微臣知罪,微臣是來向娘娘辭行的。"
"起來吧,朕就和你開個玩笑,把你嚇得。此次一離別,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們兄妹好好聚聚吧,朕就不打擾了,朕晚上在御花園擺了酒席,你和花翎兒一起來吧。"
"是,微臣一定準時到。"
"哥,你為什麼要把張壽留在自己身邊。"
"據我觀察,張壽本性不壞,只是一時被我氣昏了頭,纔會那樣做,況且他也確實是個人才,我需要他幫忙。"
"好吧,那你要小心點。"
"放心吧。"
紀凡一番艱辛後,終於成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