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生死關頭
不管別人眼中的狄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渣,在狄楚楚心中他都是那個陪自己玩到大的人,他們之間有太多美好的回憶了。
如果是在幾年前,實在遇到紀凡之前,或者是沒有孩子時,狄楚楚如果知道狄勇不是自己得親哥哥,那麼她很有可能會選擇與他在一起。可是如今狄楚楚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需要考慮的事情也就多了。
狄勇回去以後也一直在想,以前他以為自己只要有了權利,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可是隨著他權利越來越大,他發現權利並不能使他快樂,他內心的空虛,與心理的勞累,是需要有一個可以談心的人的。
狄勇多麼希望狄楚楚能留下來,留在自己身邊,再也不離開自己,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傷害她很深了,要想讓狄楚楚留下來,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狄楚楚那日從狄慈的目的回來後,紀凡就一直不肯見他,不是因為紀凡無情,而是他不知該怎麼面對狄楚楚,看著自己的妻子,當著自己的麵,和別的男人**裸地擁抱在一起,紀凡心裏還是有些無法釋懷。
紀凡最近一直也沒什麼心思去理會正事,他想要離開京城,朱允炆不讓,如今自己的妻子又喜歡上了別人,他感到心灰意冷,感覺好像是生活拋棄了自己。
這天花翎兒奉命,進宮去看紀柔了,紀凡還是一個人在那裏飲酒。
"凡哥哥,你別再喝了,別喝了。"狄楚楚過來搶過紀凡手裏的酒。
"你憑什麼管我?"
"凡哥哥,我求你了,你不要這樣好嗎?"
"滾,你個賤人。"紀凡已經醉了,衝着狄楚楚大到。
被丈夫罵做賤人,這可是很難受的,狄楚楚留著眼淚,但是她還在勸說紀凡。
"好,既然你執意要喝,那麼我陪你,我陪你喝。"狄楚楚也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夜已經很深了,客棧要打烊了,所以紀凡與狄楚楚就拿著酒去了外面,在客棧的屋頂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對著明月繁星喝著這苦澀的酒。
"你恨我嗎,凡哥哥?"
"恨,恨死了,恨你為什麼要揹着我幹那樣的事情。"
"凡哥哥,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但是沒敢說。"
"什麼事?"
"當年我爹剛剛去世,你被說成是兇手,被捕入獄時,我就已經與狄勇有過一次了,那天並不是我們第一次。"狄楚楚流著眼淚笑著說。她這是在笑造化弄人,在笑自己的經歷。
"原來那時你就已經喜歡他了,看來是我誤了你們。"
"不,那次狄勇本來是綁了翎姐姐準備對翎姐姐下手,可是翎姐姐逃了,他就陰差陽錯地把我當成了翎姐姐,而我卻以為他是你。"
"賤人,原來你早就不乾淨了。"紀凡早已經大醉了,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說這樣的話,他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直刺著狄楚楚的心。
紀凡突然放下手中的酒,將狄楚楚推到在屋頂。
"我的女人,憑什麼要侍奉別的男人。"紀凡說著,撕碎了狄楚楚的衣服。
"凡哥哥,不要,不要。"
"怎麼,我的妻子我不可以動,反倒是他狄勇可以了?"
聽到這裏狄楚楚也沒有再說什麼,這兩個人都已經醉了。
紀凡如同野獸,瘋狂地撕去了狄楚楚的衣服,在這夏天的夜晚,狄楚楚**裸地躺在屋頂。
紀凡突然不動了,坐在那裏流著眼淚看著狄楚楚。
"你怎麼了?"
"沒事。"
"怎麼,你害怕了,不敢動自己的女人了,還是你嫌我髒,紀凡你個窩囊廢。"狄楚楚罵到。
"你說什麼。"紀凡給了狄楚楚一記耳光。
紀凡起身褪去自己的衣服,撲向了狄楚楚。
當紀凡的嘴唇觸碰到狄楚楚的嘴唇時,狄楚楚緊緊咬住他的嘴唇,不肯放開。
"我要讓你永遠記住我。"狄楚楚說。
紀凡沒有理會流血的嘴唇,而是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在這個死寂的夜晚,這兩個曾經的愛人相互折磨著,相互大罵,平時的那些禮節他們早已忘卻,相敬如賓也成了謊言。
花翎兒去了皇宮以後,紀柔就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
"柔兒,聽說你想見我,我就來了,你怎麼了?"
"翎姐姐,今晚你就別回去了,陪我留在宮中,我有話對你說。"
"好,姐姐不走,姐姐不走,陪著你。"
紀柔是有話想對花翎兒說,可是最近她的身體一直不好,情況也越來越嚴重,每天只有早上會好一點,現在她哪有什麼力氣和花翎兒多說。
花翎兒陪著紀柔,守著她。紀柔雖然是紀凡的妹妹,與花翎兒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可是紀柔與花翎兒的感情卻一直很好,兩人更像是姐妹。所以紀柔比起嫂子更喜歡叫花翎兒為翎姐姐。
雖然紀柔是上次在宮外中的毒,可是爲了不讓大家擔心,她當時並沒有告訴花翎兒。紀柔這次把花翎兒找來,不是爲了敘舊,而是有事情要交代。
花翎兒一夜沒有閤眼,一直守在紀柔的床邊。
"翎姐姐,你看你困成什麼樣子了,昨晚是不是沒有睡好?"紀柔醒來後看到花翎兒守在自己身邊就說。
"娘娘,紀夫人昨晚一夜沒睡,奴婢讓她去休息,可是她不肯,非要守著你。"
"翎姐姐,你怎麼那麼傻呀。"
"柔兒,沒事,我沒事的,我就是想多看看你。"
"翎姐姐,可不可以扶我起來?"
花翎兒走過去扶起了紀柔。
"柔兒,你昨晚說有事要對我說,是什麼事?"
"翎姐姐,我恐怕是不行了,再有幾天我就要離開了。等我離開後,你一定要照顧好我哥,還有你替我向義父義母說聲對不起,我不能再去看他們了。"
"柔兒,你別說傻話,你會好起來的。"
"翎姐姐,其實,我是中毒了,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陛下召集天下名醫,都沒有辦法,你也不要難過,這輩子我滿足了,遇到了陛下,遇到了你們,我很幸福。"
"柔兒,你別說了,我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放心。"花翎兒流著眼淚說。
"翎姐姐,等我死後,你立刻帶著哥哥離開京城,這京城本來就是是非之地,哥哥生性不懂陰謀詭計,他在這裏我不放心。"
"可是萬一陛下不讓我們走呢?"
"你放心,我已經讓皇后幫你們了,我這裏有個錦囊,之前我也給皇后了一個,如果到時候陛下為難你們,你就開啟它,把它交給陛下。"
"柔兒,你為我們都考慮好了,那你怎麼辦?"
"我呀,既然上天要我的命,那就給它吧。"
"不過,我還有一事不放心。"
"什麼事?"
"我不放心陛下,陛下現在任用徐遼和狄勇這樣的奸佞,遲早有一天這些人都會成為陛下的心腹大患,到時候恐怕陛下已經沒有力量對付他們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
"翎姐姐,我求你了,雖然我不想讓哥哥再捲入朝廷的事務中,但是如果未來有一天陛下有危險,還請你和哥哥一定要想辦法幫他度過難關。"
"柔兒,你放心吧,我答應你。"
花翎兒萬萬沒有想到,紀柔把自己找來,竟然是爲了安排自己的身後之事。
花翎兒離開紀柔的寢宮後,就去見朱允炆了。
"臣婦拜見陛下。"
"免禮,這裏沒有外人,你就不要多禮了。"
"陛下,不知柔兒中的是什麼毒?"
"不知道,太醫說這種毒不是中原的,是一種至陽之毒,只有至陰之血纔可以剋制。"
"什麼,這樣說太醫也沒有辦法了?"
"朕已經派人去尋訪名醫了,朕不相信普天之下,竟然沒有人可以解這樣的毒。"
"陛下,那臣婦先告退了。"
花翎兒離開皇宮後,就回了客棧。
經過那晚醉酒後的事情,狄楚楚與紀凡也算是說開了,兩人這幾天也都好多了,可是心裏還是各自有著各自的事情。
"凡哥哥,你也去宮中看看柔兒吧,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柔兒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太醫沒有辦法,說什麼只有至陰之血纔可以剋制。"
"至陰之血,翎兒,你不就是至陰之血嗎,柔兒有救了。"紀凡大喊。
"我?"
"對呀,當日你爲了救我浸泡在萬年冰泉中,那萬年冰泉可是至陰之物呀,那麼你的血不就是至陰之血了嗎?"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原來我就可以救柔兒,柔兒有救了。"
"凡哥哥,事不宜遲,明天我們就進宮去救柔兒。"
"好,就明天。"
"我和你們一起去。"狄楚楚說到。
"你還是別去了吧,你臉上的傷被柔兒看到,我該怎麼解釋?"
"凡哥哥,楚楚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是我打的。"
"你怎麼可以打她呀,有什麼事不可以好好說嗎?"
紀凡沒有再說什麼。
不知紀凡這樣的至陰之血是否真的能救紀柔一命,不知紀柔是否還可以繼續留在這人間,拼盡全力在哥哥與丈夫之間周旋,去保護他們,去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