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試探
時間漸漸過去,俘虜的意志力越來越薄弱,而楚青也越來越沒了耐心,可是現在除了從這個俘虜嘴裏撬出有用資訊外,他別無他法。
“繼續用刑。”
楚青黑著臉看著低垂著頭的俘虜,他就不信他楚青連一個俘虜的嘴都撬不開,他今天必須得到想要的答案。
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刑逼供下,俘虜最終承受不了了,把藏匿糧草真正的位置告訴了楚青。
楚青在知道了糧草的位置後,並沒有心急的帶著人趕去。
因為他擔心俘虜說的不是實話,而是敵軍又一次使詐,於是便安排了士兵繼續守在營中加強防範,以免敵軍再一次偷襲。然後,自己帶著剩餘計程車兵趕往糧草的藏匿點,燒糧倉。
楚青率領著自家軍隊快速趕到了敵軍藏匿糧食的地方,在看到在糧倉周圍有敵軍重兵把守,楚青把軍隊分成了兩批人。
一批只有十幾個人,楚青讓他們在距離糧草最近的一處草叢躲藏起來,準備來個裏應外合。其餘計程車兵則是跟著楚青直接從正面進攻,來個出其不意。
敵軍根本就沒料想到楚青會帶著軍隊出現在這裏,先不說這裏是糧倉藏匿點,軍中只有少數人知道。就說他們今天佈下的局,就應該會讓楚青的軍隊卸下心防,何況他們還派了人偷襲他們的軍營。
因此,敵軍在看到楚青帶著軍隊打過來的時候,先是一臉茫然,然後是一臉的驚慌失措。
不過敵軍的主帥也沒有那麼笨,他看到楚青帶領士兵攻打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上全部士兵一起迎戰,相反的,他派了大部分士兵去保護糧草,並且快速轉移。
好在楚青一早就猜到敵軍會以糧食為主,所以在那些士兵跑向糧草的途中,他帶著士兵攔截了他們,並且將他們一一打盡。
躲藏在糧草旁的另一批人看到敵軍要運送糧草離開,便快速四散開來,在敵軍軍營的周圍放火。
一時之間,敵軍的軍營火光四起,正在搬運糧草計程車兵頓時慌了手腳,以為四周都有敵人,不知道該走哪條路運送糧草離開。
楚青帶著士兵殺到了糧草周圍,另一批躲藏計程車兵也從四周殺了過來,看著成堆的糧草,楚青眯了眯眼,嘴角輕輕上揚。
“聽我的命令,一批人搬運糧草回營,剩下的人和我一起迎擊敵人,阻攔他們。”
楚青看到敵軍的糧草時,心裏就有了想法,與其把糧草全部燒光,還不如搬一些給自家軍隊用。
雖然這麼做讓他們很危險,敵軍可能會在他們搬運糧食的時候對他們發起猛烈的進攻,也許還會大力追擊他們,但總比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要強。
楚青一邊殺敵,一邊看著士兵搬運糧食,感覺糧食搬得差不多時,便命人點燃了剩餘的糧草。
糧草是一個軍隊的支撐,他們沒了糧草時,士兵心中動盪,沒了對敵的信心。
現在,也該讓敵人嚐嚐這種沒有依靠的滋味了。
火勢越來越大,楚青爲了防止敵人追擊他們運送回營的糧草,帶著士兵阻攔在運送的路口處。
楚青軍隊計程車兵們看到敵軍的糧草被燒,而且他們還運出去了一些當做軍隊的糧草,心裏很是高興,全都忍不住的歡呼起來。
看到糧草被燒,自己計程車兵死傷無數,敵軍的將領氣憤不已,索性來了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大殺四方。
楚青看敵軍個個都紅了眼,知道他們是起了必死的決心,頓時警惕起來,全力進攻抵禦敵人。
“主帥,敵軍實力不容小覷,我們還是先撤退。”
敵軍的軍師躲在士兵身後,看著旁邊陸陸續續被殺死計程車兵,臉上露出了膽怯的神情。
“退什麼退,糧草都被燒了,此刻若是不趁機做個了結,哪還能看到明日的太陽。”
敵軍的主帥也是一個豪情的人,軍師嚥了咽口水,說道:“主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撤退,待重新歸置計劃,日後再與他們對戰,也無不可啊。”
敵軍主帥看向不遠處奮力殺敵的楚青,皺了皺眉,說道:“撤!”
楚青正帶著士兵猛烈進攻,突然看到敵軍撤退,本來想追擊,但經過長時間的對敵,士兵們也已經到了極限,便下令停止追擊。
楚青看著漸漸消失在森林裏的敵軍,然後下令讓士兵原地休息,輪流巡邏,畢竟敵軍並沒有被全部消滅,萬一他們來個突然襲擊……
楚青先是讓士兵清理戰場,萬一裡面還有存活的敵軍,對他們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等士兵們檢查完地上的屍體,楚青先是巡視了一遍受傷計程車兵,然後才找了地方歇息。
楚青叫了幾個將領集中在一起,一天之內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必須好好計劃一下之後的事。
“楚將軍,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楚青面帶笑意的看著他們,問道:“幾位有何想法?”
“當務之急,我們應該請命陛下再派發一次軍餉。”
旁邊的人點點頭,附和道:“對,雖然剛剛也運送了一些糧草回營,但那只是牛毛而已,根本撐不了多久。”
楚青在心裏冷哼了一聲,怪不得年年在打仗,就這些人的眼光,敵人什麼時候才能消滅完。
見楚青一聲不吭,將領們心裏有些忐忑,問道:“不知楚將軍可是有其他想法?”
楚青輕咳了一聲,說道:“各位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不知各位想過沒有,我們在等糧食的時候,敵軍也會籌備糧食,而且按他們以往的成效,他們的糧草會比我們先到。”
沒有人說話,他們都呆愣著看著楚青,的確,楚青所說的事他們都沒有考慮到。他們只覺得此時應該休整,然後等糧草一到,再次向敵軍發起進攻。
楚青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敵軍現在已經被我們斬殺大半,死傷慘重,現在又沒有糧草,我們為何不趁他們休整之際,來個斬草除根。”
旁邊的人相互看了看,猶豫道“將軍的意思是……主動出擊?”
楚青點頭,說道:“他們現在肯定覺得我們會就此作罷,沒了防範之心,所以我們可以乘勝追擊,把敵軍殺個片甲不留。”
“對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呢?敵軍現在正是落魄之際,我們可以趁此機會將他們一舉殲滅。”
楚青笑著點頭,說道:“現在,我們兵分三路進入森林,營中留一部分人駐守。”
“是,將軍。”
按照楚青的計劃,軍隊兵分三路潛入了森林,他們要在敵軍潰散之際,趁機把他們一舉殲滅。
軍隊兵分三路進入了森林,根據敵軍倉皇而逃留下的足跡,楚青軍隊計程車兵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休息的敵軍。
楚青派人暗中殺掉了敵軍站崗計程車兵,慢慢逼近敵軍中心,然後發出訊號全力進攻。
本來敵軍以為楚青的隊伍不會再追過來,所以他們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休整,誰知道楚青會突然帶著軍隊出現在這裏,一時慌亂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對敵。
楚青帶領著士兵奮力殺敵,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他們必須趁此機會把敵軍一舉殲滅。
敵軍的主帥認出了楚青,本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直接就向楚青發起進攻。而楚青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也全力以赴,準備擒拿敵軍主帥。
兩軍主帥對戰,旁邊計程車兵自覺的讓到了一邊,楚青武功高強,對方也不是什麼弱者,兩人打起來一時難分勝負。
就在楚青全力對敵之時,旁邊敵軍的殘黨突然向楚青放了箭,楚青躲避不及,箭射中了右胸口。
‘噗……’
楚青猛的吐出一口血來,敵軍主帥見狀,立馬出手,楚青奮力一搏,一劍擊中他得胸口,敵軍主帥吐血落馬,躺在地上苟延殘喘。
“將軍!”
旁邊的將領看到楚青吐血,快速跑到楚青的馬旁,將他扶了下來。
敵軍見主帥被殺,頓時慌了神,不知道該不該投降。而楚青軍隊計程車兵見楚青受傷,心裏氣憤不已,對敵軍大肆斬殺,一時之間,敵軍所剩之人寥寥無幾。
楚青猛的又吐出一口血來,再看傷口處,已經有黑色的血流了出來。
“這箭有毒,立馬送將軍回營醫治。”
楚青在清醒之際封住了心脈,然後暈了過去,被士兵擡回了軍營。
回到了軍營,軍醫立馬替楚青醫治,卻發現他中的毒奇特,無法醫治,只得派人火速回京向女帝稟報此事。
葉晨曦無意之中知道了楚青中毒之事,立馬獨自一人火速前往軍營,途中不敢休息一刻。
終於,葉晨曦在楚青病情加重之時趕到了軍營,看到楚青臉色虛弱的躺在床上,葉晨曦心裏很是心疼。
葉晨曦替楚青診脈,又檢視了他身上的傷勢,很快就知道他中的毒是什麼,然後快速的製出瞭解藥,替楚青解了毒。
只是因為楚青中毒時間太長,傷及五臟六腑,所以解了毒之後也沒有清醒過來。葉晨曦時時刻刻守在楚青身邊,替他診脈,喂藥。
然而,就在葉晨曦替楚青療傷的時候,軍營中副官的餘黨趁機作亂,四處散播楚青處置副官是公報私仇,不是將領所為。
一時之間,軍營裡流言四起,有站在楚青一邊的,有為已經死去的副官打抱不平的,可因為楚青一直沒有甦醒,葉晨曦也無暇理會,所以只能任憑士兵們議論。
不得不說,葉晨曦的醫術很高超,楚青沉睡了兩日之後便醒了,氣色也好了很多,知道是葉晨曦救了他之後,連忙笑著感謝。
葉晨曦餵了藥之後,將軍營中的流言蜚語都一一告知了楚青,楚青命人查是誰從中作亂,在知道是副官的殘黨後,心裏很是氣憤。
“你傷剛好,暫時不能動怒,小心傷勢加重。”葉晨曦看著陰沉著臉的楚青說道。
楚青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然後叫了下屬,把那些無事生非的人捆了起來。
楚青穿好了衣裳,便帶著葉晨曦出了帳篷,然後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些副官的餘黨。
“聽說你們對我處置副官很是不滿?”
跪在地上的人沒吭聲,楚青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們,說道:“我記得我處置副官的時候,你們都在場,那個時候不替他叫冤,現在人死了,打了勝仗了,你們卻出來討公道,不覺得自己很愚蠢嗎?”
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閃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副官的所作所為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很多人都看在眼裏。對他的處置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如果你們覺得我下錯了命令,回京後你們可以面見陛下,為副官沉冤。”楚青聲音低沉道。
整個軍營的人沉默不語,其實每個人都知道副官是自作自受,但是……
楚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說道:“既然無話可說,那麼……”扭頭看向旁邊的將領,楚青說道:“散播謠言,擾亂軍心,全部按軍法處置,拉出去。”
“是,將軍。”
楚青看著底下一干將士,昂首挺胸,大聲說道:“我楚青從不是不講理之人,若你們對我不滿或是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與我說。要是再讓我發現有誰四處散播謠言,我一定秉公辦理,絕不手軟。”
楚青說完之後,便轉身回了帳篷,葉晨曦也跟著走了進去。
葉晨曦看著臉色鐵青的楚青,說道:“對了,你沒醒的時候,女帝派了人來,說你們打了勝仗要嘉獎全軍。還說等你傷好了之後,替你們接風洗塵。”
楚青笑了笑,沒說話,葉晨曦微微皺眉,說道:“你這次太疏忽大意了,要是你沒有封住心脈,或者我沒有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楚青笑著看著葉晨曦,說道:“我這不是沒事嗎?別擔心了。”
葉晨曦哼了一聲,坐到凳子上不說話,天知道當她聽到楚青中毒危在旦夕時,心裏有多擔心,一路上她不敢停歇,就怕自己來遲了,還好,還好她趕上了。
楚青知道葉晨曦擔心他,這次的確是他大意,纔會被人暗算,以後他一定要事事警惕。
三日之後,楚青傷勢痊癒,軍隊也休整結束,楚青便帶著軍隊班師回朝。
楚青帶兵出征打了勝仗,民間都已經傳開了,所以楚青他們剛一進城門,就看到了人山人海。
百姓們興高采烈的歡呼著,一路上敲鑼打鼓,鞭炮聲連連。
雖然是假女帝為他們辦的接風,但楚青沒什麼感覺,可是看到百姓們興高采烈的樣子,以及他們熱烈的情緒,瞬間就影響到了他,一時之間,他的心情也澎湃起來。
其實說實話,這次能打贏勝仗實屬不易,先是軍隊阻止百獸進營,然後軍隊裡出現爲了一己私利而私放俘虜的副將,又是糧草被燒,軍餉被劫,後又中敵軍奸計等等,好在經過了一系列的事情後,他們最後還是殲滅了敵軍,取得了勝利。
街邊的百姓們大力鼓掌呼喊著,為邊關將士們的辛勞而喝彩,整齊的軍隊士兵們聽到百姓對他們的讚賞,心裏很是高興。
一時之間,楚青名聲大噪,先是之前取得了武林盟主的稱號,又是帶兵出征贏得了勝仗,現在天下的百姓人人都知道他,心裏都很擁戴他。
楚青回來之後,在家休息了幾天,這幾天假女帝並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召見過他。
打了勝仗之後,國家便沒了後顧之憂,朝廷大臣和百姓們都樂呵呵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在所有人都滿身輕鬆的時候,楚青卻開始為假女帝一事而操心。
楚青認為既然處理完了國家大事,那麼他現在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假女帝身上,及時找出假女帝的勾當。
就在楚青打算出手的時候,竟然意外的接到了假女帝的宴請,說是要為他打勝仗而慶賀。
楚青準備了一番之後,獨自一人進宮,然後在太監的帶領下,見到了假女帝。
假女帝坐在殿上,看到楚青後立馬走下來,笑著說道:“楚青,自從你帶兵出征回來,已經有好幾日了吧。現在才召見你,也是顧及到你的傷勢,如今,可好些了?”
楚青笑著點頭,恭敬的說道:“啟稟陛下,臣身上的傷早已無礙。”
“那就好,那就好。”假女帝笑著說道,似乎很慶幸楚青真的沒事。
兩人又討論了半晌帶兵打仗的問題,說了各自對軍事上獨到的見解,順便以楚青此次勝仗為例,探討帶兵出征需要注意的問題,直到到了用膳時間,兩人才停止了討論。
女帝坐在椅子上對楚青說道:“楚青,這些都是特意為你準備的膳食,儘管享用,別拘束。”
“謝陛下。”楚青恭敬的說道。
“不用多禮,快動筷吧。”
“是。”楚青點頭道,然後拿起了筷子。
楚青不知道假女帝突然召見他是爲了什麼事,但他隱隱感覺是和宮家有關,就算和宮家沒關係,也和以前他們之間的問題有關。
“臣有個問題疑惑了很久,今日和陛下一番話下來,覺得陛下應該會對我想不通的問題有獨到的見解,只是不知道臣該不該問?”
假女帝一臉笑容的看著楚青,說道:“你問吧。”
楚青先是雙手抱拳行了禮,然後說道:“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句話從根本上來講,可有什麼問題?”
假女帝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淡然的楚青,說道:“依你之想,對此話可有何見解?”
楚青點頭,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從字面上來看,說的是一個國家不可一日無君。反著說就是隻要有了君王,就能成為一個國家。可是我覺得,若是這個君王並不是真的君王,那這個國家……是不是也不是表面上的國家。”
假女帝眼神微變,看著面帶笑容的楚青,只覺得危險逼近。
楚青覺得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必要再拐彎抹角,便直接問道:“陛下覺得,若君不是君,那真正的君會在哪裏呢?”
假女帝嘴角一勾,說道:“既然你問我問題,我也有個問題想看看你的見解。”
楚青點頭,說道:“陛下請講。”
“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天子真的做錯了事,是不是該處罰呢?”
楚青皺眉,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不管怎麼回答,都是錯。
假女帝笑著看著楚青,說道:“且不說天子有沒有犯錯,就說一個國家若是在根本上出現了問題,那麼改朝換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假女帝此話一出,楚青心頭一震,改朝換代?難道宮家意圖謀反?
楚青和假女帝四目相對,二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雖然他們剛剛的對話已經顯露出來了,可是沒到最後,誰也不會輕易承認。
楚青微微一笑,低頭說道:“是臣冒昧了。”
假女帝笑了笑,說道:“無妨,不過是探討朝政問題罷了,朕不會放在心上。”
站在門外的茯苓臉色很是凝重,她今天是因為有事要找假女帝商議,卻不想聽到了剛剛楚青的話。
楚青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他已經懷疑這個女帝是假的,那麼他知不知道這個女帝是她讓人假扮的呢?
茯苓聽著門內的對話,楚青是個聰明人,他既然能猜到女帝是假的,那麼也很有可能知道這個女帝是宮家的人。
楚青沒有再說話,他剛剛跟假女帝說得已經夠清楚了,如果這個假女帝聰明的話,應該會把他們今天的對話告訴茯苓,那麼茯苓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只是,假女帝說的改朝換代,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宮家可真是玩了一場大的。
接下來是安靜的用膳時間,楚青和假女帝沒有再說話,他們剛剛的話已經讓對方心裏都有了譜,現在就看是誰先自亂陣腳了。
用膳過後,楚青就告別了假女帝,剛走出皇宮門口,就遇到了茯苓。
茯苓已經在宮門外等候多時了,剛剛在宮裏聽到楚青和假女帝的話後,茯苓實在是有些待不住,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試探一下,看看楚青究竟有沒有懷疑宮家。
“楚青。”
楚青看著向他走過來的茯苓,笑著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茯苓一臉淡笑的看著楚青,說道:“我聽說女帝召見你,所以就等在這裏了。”
“有事?”楚青疑惑的看著她說道。
茯苓微微皺眉,說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楚青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一句話叫做來者不善,用在茯苓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走吧,找個地方坐一坐,我們許久未見了。”茯苓看著楚青說道,語氣不容楚青拒絕。
楚青自然不會拒絕她,現在知道了宮家意圖謀反,他當然得趁機瞭解清楚宮家究竟有什麼計劃,還有,真正的女帝究竟在什麼地方。
兩人找了一個小酒館,茯苓叫了幾瓶酒,和楚青喝了起來。
“你帶兵出征打了勝仗而歸,我真為你高興。”茯苓笑著舉起酒杯,說道:“祝賀你。”
楚青笑著看著她,然後仰頭喝了酒,茯苓看著他的動作,一絲狡黠的眼神一閃而過。
茯苓給楚青倒了酒,說道:“我聽說你這次帶兵出征,還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能跟我講一講?”
楚青一臉淡然的看著她,說道:“這有什麼可講的,不過是兩軍之間的對決交戰而已。”
“是嗎?可我還聽說軍隊裡好像出了叛徒,不過已經被你處置了。”茯苓笑著說道。
楚青一點也不意外茯苓知道這些事,只是他很疑惑,茯苓無端提起這些事是想幹什麼?
茯苓瞟了沉默不語的楚青一眼,說道:“楚青,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天下百姓的安危。那麼,你是否覺得,只要能讓天下太平,誰當君王都一樣?”
楚青面色不變的看著茯苓,原來茯苓的意圖是這個,不過,她為什要跟自己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