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楊不悔
雖然秘笈上沒有標明浩然正氣掌,但是九星長老卻很清楚其中記載的內容就是正氣門的浩然正氣掌!
畢竟這可是手抄本,而且都是自己人修煉的,封面沒必要留有字樣。
就在這時,楚青毫不猶豫的將浩然正氣掌的手抄本,以及絕寒長老寫給絕寒掌門的信盡數交給了九星長老。
九星長老沒有著急接過東西,反而抬頭看向楚青,眼中有著些許感激和難以置信。
因為楚青說他自己看過了信裡的內容,那就說明他應該也知道秘笈裡記載著什麼內容,且不說他知不知道秘笈裡記載著浩然正氣掌,最起碼他知道書裡面記載著正氣門的不傳之秘,單憑這一點就足夠了。
畢竟任何一個古武者得到了某個古武門派的鎮派絕學時,首先的反應絕對是偷偷修煉,然而楚青非但沒有修煉,甚至主動將正氣門的不傳之秘還給了正氣門,這纔是最讓九星長老感到難以置信的主要原因,將心比心,倘若她是楚青的話,或許她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偷偷修煉浩然正氣掌。
由此可見,楚青的心性和人品皆是上佳。
感激的原因自然不必多說,畢竟浩然正氣掌可是正氣門的不傳之秘,流傳出去的後果絕對會讓正氣門的實力倒退幾十年,甚至從此一蹶不振,別以為只有前幾招就無所謂,修煉過浩然正氣掌的人都知道,它的任何一招都是精髓。
總之浩然正氣掌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天底下的古武者都會浩然正氣掌了,那他們正氣門的不傳之秘還算是不傳之秘嗎?
即便絕寒派沒有傳出去,反而留著自己修煉,後果也是依然嚴重,因為一門好的古武功法或者好的武技相當於某些鑰匙,而缺少了鑰匙,而這也會導致武功變得一文不值,也會讓門派從此江河日下,沒落直至寂滅消亡。
因此九星長老非常感激楚青,甚至恨不得當場與楚青結義,正氣門弟子基本上都是半途加入,有的是真正的弟子,有的是生活受到挫折的苦命人,反正正氣門從不招那些錦衣玉食,亦或者心性高傲的人。
正因為正氣門救了很多人的命,而他們也會用盡一切報答正氣門。
“楚小友,感激之情,我銘感五內,或許你不知道浩然正氣掌對於我們正氣門到底何其重要,但是這份恩情我會永遠銘記於心,請受我一拜。”
九星長老激動地嘴唇顫抖,隨後更是情不自禁的朝著楚青深鞠一躬,以表謝意,而且他身後的那些正氣門弟子也紛紛朝著楚青鞠躬。
楚青確實沒想到九星長老會行如此大禮,導致他短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幾個呼吸,方纔急忙攙扶起九星長老。
同時他內心也在苦笑,正氣門如此重情重義,可他卻偷偷摸摸的修煉了別人的浩然正氣掌,簡直有些無地自容。
好在他幫正氣門找回了浩然正氣掌,勉強算將功補過,而且一個人學也總比絕寒派全部人學要好,至少他能守口如瓶,而絕寒派卻會把這份秘密告知給所有門下弟子,乃至整個古武界的古武者。
“前輩莫要如此客氣,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罷了。”楚青攙扶起九星長老之後,接著不做痕跡的說道:“正氣門向來俠肝義膽,正氣凜然,我相信無論是誰得到了正氣門的不傳之秘,都會毫不猶豫的交還給正氣門,況且多一個朋友肯定比多一個敵人來得好。”
“哈哈……楚小友果然是妙人……”
九星長老聞言,立即眉開眼笑,看向楚青的眼神變得愈發和善。
如她這種把正氣門當成家的門人,最喜歡聽別人誇獎正氣門,所以對楚青的好感坐火箭般飛速攀升,最後更鄭重其事道:“你這個朋友,我楊不悔交定了。”
楚青心中一喜,連忙拱手道:“多謝前輩賞識。”
“用不著叫我前輩,咱們實力相當,自當以同輩論之。”
九星長老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顯然對於稱呼上的問題絲毫不在意。
不過楚青卻不這麼認為,很客氣的說道:“楊前輩,朋友歸朋友,但是該有的尊重可不能丟,畢竟您的年紀比我大,叫您一聲前輩乃是理所應當。”
楚青這話說的無比真誠,畢竟這屬於基本的禮貌問題。
雖說古武界講究達者為先,但是這也得分人,倘若對方是莫寒,楚青壓根就不會給對方一星半點面子,沒有殺上門前去砍死莫寒,都算是給她這個絕寒掌門面子。
所以楚青這句楊前輩,當即讓九星長老對楚青的好感再度提升。
若非周遭正氣門弟子有點多,只怕楊不悔立即會拉著楚青義結金蘭。
楊不悔身為正氣門的九星長老,一生中見過天驕無數,但那些人卻各個目中無人,眼高於頂,哪管你年級大不大,實力強不強,即便你的實力比他強,也不見得會給前輩幾分面子。
因為天驕身後往往都有極為可怕的門派,所以那些天才只會仗著自己的天賦和身後的門派狐假虎威,卻不懂得做人的基本道理。
如楚青這般懂禮貌又有實力的天才,楊不悔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見到。
況且楚青還把正氣門丟失的浩然正氣掌手抄本找了回來,諸般理由,隨便那個都能成為楊不悔想跟楚青義結金蘭。
正當楊不悔感慨著楚青的為人處世的態度時,楚青卻是心中微動,再次恭敬抱拳道:“楊前輩,想必各位遠道而來應該都很疲憊,不如先去我家坐坐?”
只是簡單交流幾句,或許還不能稱之為朋友,但若能把正氣門中人請到別墅落腳休息,那麼彼此關係也能拉得更近。
如此也是爲了以後攻打古武聯盟提前做準備,楚青很早就知道了一個道理,孤家寡人力量終究淺薄,即便他正在培養屬於自身的勢力,但也並非短時間能建成,搞不好等他的古武勢力成長起來時,他的個人實力早就超過古武聯盟。
況且即便他的古武勢力已經成長起來,然而憑藉一個人和一個門派的力量很難搬到古武聯盟,正所謂樹倒猢猻散,搬到古武聯盟所需要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力量,同時也需要盟友的力量。
但是這個所謂的盟友又不能太強,否則遲早會被它惦記上,所以楚青打算把正氣門拉到身邊,讓其成為自己搬到古武聯盟的盟友。
而楚青選擇正氣門,正是因為正氣門向來喜歡替天行道,鋤強扶弱,既然答應結盟了就絕對不可能背叛,更何況正氣門也與絕寒派有仇,而且這份仇怨甚至不小。
正是因為這兩個原因,楚青纔會選擇結交正氣門,普天之下,楚青再也找不到比正氣門更適合的盟友。
最重要的是正氣門的綜合實力非常可怕,正氣門的綜合實力絲毫不亞於古武聯盟,甚至隱隱壓過它們一頭。
但實力強並不代表正氣門可以滅掉古武聯盟,畢竟古武界又不是正氣門一家獨大。
古武界裡的每個門派間彼此都有利益糾葛,遠不止看上去這麼簡單。
若是想滅掉某個古武門派,定然會牽扯出更多的古武門派。
而楚青想跟正氣門成為盟友的主要原因就是這個,正是想借助正氣門的名號震懾其他古武門派,讓其不敢為古武聯盟強出頭。
在正氣門的威懾之下,想必很多古武門派都會權衡其中利弊。
主要是自身實力足夠強,倘若他的個人實力不能高於古武聯盟,那麼正氣門的震懾作用會極小,這個道理很簡單,唯有自身強大,他人才會尊重畏懼於你。
楊不悔自然不會拒絕楚青的邀請,並非因為路程遙遠感到乏累,而是她很想跟楚青寥寥,順便跟楚青切磋切磋。
正氣門的門徒除了心懷正義,最喜歡與他人切磋武功,並非好戰,他們只想以武會友而已。
故而楊不悔很爽快應了下來:“既然是楚小友相邀,那我等便卻之不恭,登門叨擾了。”
聽到此言,那些正氣門弟子也是紛紛出言附和。
“楚前輩的邀請,我等豈有理由拒絕。”
“能得到楚前輩的邀請,那可是我們的榮幸。”
看到這一幕,楚青頓時笑了笑,而後帶著眾人趕往山腳下的別墅。
途中某個正氣門弟子偷偷看了眼楚青,見他沒有察覺,這才扭頭對著一眾正氣門弟子輕喝道:“待會你們都給我注意點,千萬不要把楚前輩的別墅弄髒弄亂了,還有你們那些壞習慣都給我收斂收斂,若是引起楚前輩的不滿,後果你們自己清楚。”
眾人當即認真點頭,目光卻下意識的看了眼楊不悔。
與其他門派相比,正氣門相對比較自由,也就是規矩不多,不像某些門派,門規幾百上千條,導致諸多弟子間其實並無多少感情,甚至彼此心裏都有隔閡。
正氣門深知這些,因此自建立以來,門派裡的規矩從未新增過,幾乎沒有什麼繁文縟節。
只要不背叛師門,尊重門派裡的強者,除此之外並無其他雜七雜八的各種規矩。
而這也使得正氣門的弟子間,時而嬉皮笑臉,時而嚴肅認真,對待不同的事情,他們會用不同的態度,與長老或弟子在一起,且沒有任務要做時,他們就像是感情要好的兄弟姐妹。
倘若遇到任務,他們就會收斂玩鬧的心思,嚴格按照長老的吩咐去做。
剛纔說話的人是正氣門三星弟子,所以他的話還算有威信,而且他們也很清楚後果會是什麼。
如果他們引起了楚青的不滿,恐怕楊不悔會把他們收拾的極為悽慘。
這也是正氣門的潛規則之一,他們很少揪著某個弟子的錯誤不放,再上報門派執法堂,讓執法堂的人教訓他,除非那名弟子犯了巨大的錯誤,比如背叛了門派,再比如傷害了門派中人。
正常情況下,正氣門的潛規則是弟子犯錯,長老背鍋,犯了錯誤的弟子見到自己的錯誤導致長老受罰,心裏肯定會覺得很愧疚,以後也會盡量小心不犯錯,而背鍋的長老則會狠狠教訓弟子,讓弟子知道錯誤,不再犯錯!
雙管齊下,只會讓那名犯錯的弟子再不敢犯任何錯誤。
而這個教訓,則是指的以武會友,並非三刀六洞那種的懲罰。
正是因為這種良性迴圈,正氣門纔會培養出正氣門弟子的凝聚力。
楚青恰好在遠處偷聽到了這一番話,因此他纔會心生如此之多的感慨,並且也很喜歡正氣門的管理方式。
以後他的勢力也會按照這種方式去管理,只不過相對來說要更嚴厲點,畢竟古武勢力初期很脆弱,倘若這時候不加強管理的話,以後指不定要出什麼麻煩,等到綜合實力上去了,管理自然也可以散漫些。
沒多久,眾人已經來到了別墅門外,楚青率先走過去開啟了門,隨後將一眾正氣門中人邀請進了別墅。
好在別墅的客廳很大,幾十個人倒也勉勉強強坐得下,不過由於凳子不多,所以大家乾脆席地而坐,直接撤走了佔位置的桌椅沙發。
“楊前輩……”楚青正想主動開口說話,然而楊不悔卻板着臉,沒好氣道:“什麼前輩,難道我有這麼老麼?”
“啊這……”
楚青被噎得直翻白眼,不由有些頭疼該如何稱呼楊不悔。
倒是善解人意的楊不悔替他想好了稱呼,“加入你不嫌棄,以後就叫我楊姐吧。”
“楊姐……”
楚青也不矯情,畢竟楊不悔的年紀只比他大數十歲,叫一句姐絲毫都不為過。
而且姐這個稱呼更顯年輕,總比伍老或者楊前輩好得多。
頓了片刻,楊不悔感慨不已道:“雖然之前已經感謝過了,但我還是要再次感謝你,或許你不知道浩然正氣掌對我們正氣門有多重要,它可是我們正氣門的不傳之秘,歷來從未洩露出去過,倘若門主得知此事的話,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定然難咎其責,甚至有可能引發正氣門跟古武聯盟的,好在手抄本落入了楚小友手中,不然絕寒派的那個老太婆絕對會把手抄本獻給莫寒謀取利益,到時候我們正氣門僅存的優勢也將不復存在。”
說到最後,楊不悔極為感激的看了眼楚青。
“楊姐太客氣了,我想即便沒有我,你們正氣門也能輕易取回手抄本,畢竟正氣門可是天下第一大宗,無論是實力還是人脈都要遠勝於古武聯盟!”
楚青這次沒有拍馬屁,說的全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正氣門堂堂正正,鋤強扶弱,有重情重義,身邊的朋友絕不會少,其中自然不乏實力強大的門派。
“取回倒也不難,但浩然正氣掌前幾招卻會因此傳了出去。”楊不悔搖頭一笑,道:“若是學會浩然正氣掌的只有那個絕寒長老,我們正氣門可以透過施壓讓絕寒派交出那名長老,但若是所有弟子和長老都學會了浩然正氣掌,難道我們正氣門要把那些學會的人全都宰了不成?即便取回手抄本,難道絕寒派不能複製一份出來不成?而且我們又該如何知道絕寒派到底有多少人學會了浩然正氣掌?甚至絕寒派得到浩然正氣掌之後,你敢保證它們不會傳給古武聯盟其他門派麼?這其中牽扯的問題很多,就算取回了手抄本也沒用,因為間隔的時間太長了,絕寒派可以在這段時間內做很多事情,所以無論結果如何,我們正氣門僅存的優勢將會因此不復存在。”
聽到這話,楚青頓時恍然大悟,他原以為自己想得已經夠多,但是他卻發現自己想到的遠不如楊姐想到的多,況且楊不悔說的都是大實話。
“對了,您剛纔說僅存的優勢是指什麼?”
楚青忽然想起楊姐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由好奇詢問。
這個僅存的優勢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非偌大的正氣門只有一門武技?
在楚青想來應該不至於,無論如何正氣門,都是綜合實力略勝古武聯盟一籌的頂尖勢力。
雖說僅靠一門武技也能成為頂尖古武勢力,但是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低,畢竟任何武技都有破綻,世界上沒有任何事物是百分之百完美的。
若是有人研究出浩然正氣掌的破綻,那麼正氣門將會一蹶不振,從頂尖勢力跌落到無人問津的三流勢力,而且正氣門的朋友很多,敵人肯定也很多。
加入正氣門真的只會浩然正氣掌,它們早該被古武界淘汰纔是正理,其他古武門派之所以屹立不倒,主要就是因為功法多,武技無算,所以才能得以立足,且傳承久遠。
楊不悔聞言,赫然深深嘆了口氣,即便其身後的那些正氣門弟子們,也是唉聲嘆氣,原本高昂的興致隨之減少三分。
楚青見此,不由得好奇更甚,他特別想知道,到底是何事情,導致正氣門眾人愁眉苦臉。
但楊不悔如果不想相告,楚青也不好貿然追問,只能等楊不悔主動開口才行。
楊不悔沉默了許久,方纔喟然長嘆道:“既然楚小友想知道,我也不瞞你,我正氣門歷來有兩大護幫神功,一是浩然正氣掌,二是奔雷刀法,這兩門武技不分前後,威力相差無幾,但在數百年前,正氣門的第一百零八任門主突然神秘失蹤,隨之一起消失的還有門主信物奔雷刀,以及正氣門的不傳之秘奔雷刀法!”
楊不悔話說到此處,再度沉重的嘆了口氣,可見其對此事何其介懷。
楚青萬萬沒想到,正氣門門主與門主信物,以及奔雷刀法竟然全部杳無音訊。
此乃絕不容小覷一股的力量,因為正氣門門主自身的古武實力肯定不弱,姑且算他是聖境後期強者!
而奔雷刀又是正氣門的信物,乃是天外隕鐵鍛造,價值或許能與軒轅劍相提並論。
況且這奔雷刀法,它可是正氣門的兩大護幫神功之一,地位等同於浩然正氣掌,但而今卻全都失蹤,正氣門的實力至少削減一半,相當於一個四肢健全的人斷去了一臂,因此楊不悔和正氣門眾人才會唉聲嘆氣。
“門主失蹤,奔雷刀遺失,奔雷刀法不見,我正氣門實力大損,在江湖中地位自然也隨之一落千丈。不過這都不重要,最可恨的是我們卻連門主去了哪裏都不知道,更不知是否被敵人所害,還有奔雷刀和奔雷刀法的下落不明。但最重要的是,正氣門必須穩住地位,爲了保證正氣門的地位,第一百零九任門主決定破例將浩然正氣掌傳給正氣門眾人,只要實力達到一定層次,亦或者對正氣門有重大貢獻的幫眾皆可修煉浩然正氣掌,所以我纔會說這是我們正氣門僅存的優勢,畢竟正氣門震懾諸敵的兩大護幫神功,如今也只剩下了浩然正氣掌。”
聽了楊不悔的解釋,楚青也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已經失去了奔雷刀跟奔雷刀法的正氣門,確實應該好好運用浩然正氣掌。
畢竟此乃正氣門僅存的鎮門神功,若失去或流傳出去,定將會使正氣門雪上加霜,引得人人皆可欺壓。
除非有人可以再創一門比之更可怕的武技,然而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而且不得不說,正氣門第一百零九任門主的做法很正確,此人選擇把最後一門護幫神功傳給正氣門弟子的舉動,雖然破壞了初代門主定下的門規,但卻能讓正氣門的尷尬局面得以緩解。
倘若正氣門依舊固守自封,那麼失去了奔雷刀跟奔雷刀法的正氣門將會毫無倚仗,再無一個可以震懾敵人的底牌!
哪怕門主把浩然正氣掌修煉到了極致,其實力依舊不及上一任門主,而且也無法有效震懾敵人。
因為正氣門第第一百零八任門主不僅修煉了浩然正氣掌,更是掌握了奔雷刀法,持有絲毫不亞於軒轅劍的奔雷刀,所以第一百零九任門主的實力遠不如上一代門主,或許著只有人家一半的實力。
既然自身實力不足以震懾敵人,那還不如讓幫眾迅速成長,從而成為正氣門的中流砥柱。
故而那些有天賦正氣門弟子,紛紛得已修煉了浩然正氣掌。
從而使得正氣門的綜合實力迅速上升,在古武界的地位非但堅固不可破。
但這麼做的風險很大,若是某位弟子叛變,正氣門僅存的鎮門神功,將會公佈於衆,所以歷代門主對於正氣門弟子的要求很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重情重義。
不得不說正氣門歷代門主的眼光確實不錯,數百年來浩然正氣掌並未流傳出去。
況且傳下去的浩然正氣掌只有前幾式掌法,即便敵人得到了前幾式,也無法得到後面那幾式。
而且這次之事屬於正氣門最接近危險的一次,如果不是楚青激怒了絕寒派,絕寒派也不會動用唯一的機會發布古武聯盟追殺令。
若是絕寒派沒有釋出古武聯盟追殺令,得到了浩然正氣掌前幾招的絕寒長老也不會前往湘西城,或許早已回到門派。
正是因為那位絕寒長老得到了命令,所以她纔會急忙趕往湘西,導致那本手抄本陰差陽錯的落入楚青手中!
此般種種,皆是因果,而楚青相當於間接幫助了正氣門。
“楚小友,儘管之前我已經感謝過你很多次了,但是每當我想起此事,便會後怕不已,這次我是代表正氣門感謝你。”
楊不悔忽然直視著楚青,語氣真誠而又充滿感激,而且她眼眸中也閃爍著後怕的光彩。
因為那個被擊殺的正氣門強者是她的手下,倘若浩然正氣掌因此流出,她也難咎其責,上頭或許不會責怪她,但她卻過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畢竟這可是會讓正氣門江河日下的危機,哪怕不是因為她,但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瞧著眼前神色真摯,語氣誠懇的楊不悔,楚青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前前後後加起來,楊不悔已經感謝他了好幾次,可讓楚青覺得尷尬的是,浩然正氣掌早已經流傳了出去,而且那偷學之人正是他楚青,讓他不由得訕訕笑了笑。
不過楚青並未與楊不悔客套推脫,只是強自鎮定擠出微笑迴應,此事便一笑而過
隨後,楚青和楊不悔兩人又聊了許久。
由於兩人實力相差無幾,所以他們聊的話題,上至江湖勢力,下至修煉的經驗,同時兩人的關係也因此變得更為親切。
談話期間,楚青也有聊到他跟絕寒派的矛盾起因全都說了一遍。
反正能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他一個字也沒說。
至於古墓之事,楚青卻半個字都未曾吐露,而且關於神秘高人的藏寶圖,他自然也是守口如瓶,這些事情屬於他的秘密,不能足與說給外人,即便是楊不悔和奚玉琪都不行。
之所以把與絕寒派的恩怨告訴楊不悔,是因為正氣門的人講道義,絕不會把朋友之事隨意洩露出去。
否者楚青絕不可能,將這些事告知於楊不悔。況且朋友真誠,也能讓朋友對自己真誠,在知根知底的情況下,彼此關係能拉得更近。
若是楚青與楊不悔聊天時,總是藏著掖著,楊不悔極有可能認為楚青是虛偽不可交之人。
楚青並不否認自身虛偽,卻至少不會對朋友虛偽。
故而此刻楚青將他的經歷全都如實相告,足以見得他對楊不悔比較真誠。
楊不悔自然也因此對楚青好感提升到最大值,兩人聊天的忌諱幾乎消失殆盡。
譬如說到絕寒派之時,楊不悔直言莫寒乃是真小人,就該千刀萬剮,若楚青先前並未對楊不悔真誠以待,此刻楊不悔感同身受說出這些話。
畢竟這番話屬於背後編排絕寒掌門,倘若讓莫寒本人知知曉,恐怕會為正氣門招惹些許麻煩。
正是因彼此信任,楊不悔纔會毫不避諱的當著楚青的麵臭罵絕寒派,而正氣門的弟子們,更是將莫寒和絕寒派的歷代祖師全都咒罵了個遍。
楚青不以為意,反而聽得渾身舒坦,他對絕寒派沒有絲毫好感,甚至巴不得絕寒門覆滅。
隨後楚青和楊不悔又聊到各自的實力,其實這個話題也屬於禁忌。
畢竟關係不算好的人,絕不會告訴對方自身的實力。
然而楚青跟楊不悔卻是絲毫沒有避諱,楚青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可以滅殺聖境以下的任何武者的實力告知於楊不悔,而楊不悔也是直言自己早已經突破聖境,真正實力能跟聖境中期一較高下。
但當他們聊到這裏之時,楊不悔忽然心中一動,興致勃勃說道:“楚小友,不如你我切磋切磋怎樣?”
其實楊不悔早已想與楚青切磋,但因先前不熟,所以她只能強忍著。
切磋武道需兩人關係莫逆方可,否者便是生死廝殺。
如今楊不悔發現楚青很合她胃口,故而才生出切磋的想法。
楚青不由啞然失笑:“我哪敢在楊姐面前獻醜,還是算了吧?”
單純的古武切磋,他跟楊不悔的差距太大,楊不悔畢竟是正氣門的長老,古武境界更是早已經達到了聖境。
楚青雖然是大乘境修仙者,但古武實力在楊不悔面前卻太過孱弱,與其切磋古武豈不是找不自在嗎?
“別有太多顧慮,我們只是單純的切磋而已,點到即止,不會有事的。”
可楊不悔卻是不依,作勢就要拉著楚青出去切磋。
楚青無奈苦笑,只好勉為其難應下,兩人來到了別墅外面的一處空地。
這裏是別墅裡的小院,邊上只有一個游泳池,其他地方都很空曠,正好適合用來切磋。
“楚小友,你先請。”
楊不悔似乎有些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由此可見她屬於武痴,唯有對古武極為熱愛的人,纔會尤為熱衷切磋古武。
“得罪了。”
楚青朝著楊不悔抱拳,客客氣氣的說了一聲,話落笑容猛地斂去,神色變得嚴肅認真,旋即施展移形換影欺身上前,驟然點出驚神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