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完勝
藥鋪老闆聽到了楚青他們的對話,很有眼力見,主動提起兩個蛇皮袋,帶著楚青幾人來到了店鋪偏房。
幾人剛走進偏房,就被撲面而來的濃郁刺鼻的中藥味嗆得不行。
楚青僅僅只是輕微蹙眉,倒也沒多少其他反應。
反觀張鋒三人,全都被嗆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這就把排氣扇開啟通通風!”
見到張鋒幾人的異樣反應,藥鋪老闆連忙開啟排氣扇,順手按下電燈開關,也不忘搬來了幾把椅子。
等刺鼻濃郁的中藥氣味被抽離,張鋒幾人的不適反應才慢慢消失。
楚青簡單打量著周圍環境,發現偏房裏堆滿了各種藥材,地上灑落著許多藥粉和藥渣,不遠處的木桌上擺著顯微鏡、檯燈、放大鏡等工具。
由此可見保安堂經常幫客人鑑定藥材,也不知道藥鋪老闆有沒有鑑定過百年老藥。
等到比賽結束,倒是可以找個機會問一問,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而藥鋪老闆已經把莫小貝購買來的藥材倒在地上,隨手挑揀了一株,一邊拿紙巾擦拭,一邊用放大鏡觀察。
有些表面汙漬太嚴重的,藥鋪老闆也會用上顯微鏡。
每一株藥材藥鋪老闆都會觀察好幾分鐘,至少表面看起來挺專業。
不多時,散亂堆放在地上的藥材全部被檢查完畢。
藥鋪老闆笑著對莫小貝說道:“這些藥材你應該是在街邊攤販手裏買的吧?至少八成都是假貨,剩下的兩成倒是真貨,不過這些真貨也不值錢,只有兩株藥材還可以。”
說到這,藥鋪老闆拿起桌上形似石頭的藥材,胸有成竹的說道:“這是千年黃皮樹的寄生物,也就是咱們俗稱的黃皮樹寄生物!正常情況下,黃皮樹寄生物並不值錢,不過因為它是千年黃皮樹的寄生物,所以價值自然水漲船高,保守估計要五萬塊錢左右!”
一聽這話,蘇小暖跟莫小貝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前面那些藥材也就花了幾萬塊錢,連這個千年黃皮樹寄生物的一半都不到。
而且這場比賽不看本錢,只看總價值。
如今他們已經有了五萬塊錢,再加上後面還有一株藥鋪老闆認為值錢的藥材。
就當那株藥材值個五萬,全部加起來也有十萬塊。
莫小貝不信張鋒手裏的幾斤藥材,總價值可以超過十萬,能有個幾萬塊,怕是都要燒高香。
所以這場比賽,他莫小貝贏定了。
隨後藥鋪老闆放下黃皮樹寄生物,拾起了一塊比拳頭還大,形狀極其不規則,通體烏黑的奇特藥材,斟酌著說道:“比起剛纔的黃皮樹寄生物,這纔是真正的中藥材!這是何首烏的塊根,觀其形狀和體積,年份少說也有七八十年以上。而且它的內部結構沒有遭到破壞,品相和質量均是上等,價值應該在五十萬左右!”
二聽到五十萬的時候,莫小貝不由麵露狂喜,揮舞著拳頭怪叫了一聲,蘇小暖也是高興尖叫著,兩人都極為嘚瑟。
他們不僅僅是因為比賽必勝而高興,同時也是因為撿漏,而產生的喜悅而激動。
那看起來醜陋無比的何首烏塊根,他們不過花了幾百塊錢,從一個老頭手裏買到,當時老頭報價一千,卻被莫小貝忽悠到用五百的低價拿下。
哪成想,五百塊的東西轉眼獲得千倍受益,變成了五十萬。
這讓兩人手持體驗到撿漏的快感,用極少的成本搏來驚人的受益,簡直比賭博還要爽,絕對是暴富最好的途經!
“哎呀,是時候讓我們看看張公子的眼光了,瞧瞧他選的藥材能值多少錢。”
莫小貝自以為勝券在握,語氣不由多了幾分調侃。
蘇小暖更是雙手抱胸嘲諷道:“依我看還是別費事了,乾脆點認輸多好,要是等會尷尬,也不好收場啊!”
楚青看著得意洋洋的兩人,他神色波瀾不驚,淡漠道:“兩個智障!”
楚青真不明白,總價值六十萬有啥好嘚瑟的。
若是兩人知道他那個購買的藥材,隨便拿一株出來,價值都在百萬以上,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羞愧的無地自容?
“我擦,罵誰智障呢?”
莫小貝頓時被氣得暴跳如雷,他哪能受得了這種羞辱。
“哼,沒教養,看你那窮酸樣,就知道是個鄉巴佬,難怪滿嘴噴糞!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會和張鋒這種廢物廝混。”
蘇小暖也氣得面紅耳赤,神態間帶著莫名倨傲的姿態。
可惜楚青看都懶得多看兩人一眼,示意藥鋪老闆開始鑑定他的藥材。
藥鋪老闆點點頭,走到那個楚青裝著藥材的蛇皮袋旁,把裡面的藥材倒出來。
“等一下!”楚青突然想到什麼,從中取出一株被蟲蛀了的中藥材遞給藥鋪老闆,從容淡定道:“不用全部倒出來,一株藥材就夠了!”
這株藥材的外表全是坑坑窪窪的空洞,賣相極為不佳。
“你是哪來的自信,就這種破爛,撐死十塊錢!”
“估計他已經認慫了,所以纔會故意裝腔作勢!”
發現藥材上皆是被蟲蛀的痕跡,莫小貝跟蘇小暖又尖酸刻薄的冷嘲熱諷起來。
即便藥鋪老闆也顯得很無語,善意提醒楚青:“這株藥材已經被蟲蛀了,要不換一株吧?”
“不用那麼麻煩,被蟲蛀過的藥材照樣可以贏他們!”楚青堅持自己的選擇,因為他很清楚這株藥材的價值。
“額,隨你吧!”藥鋪老闆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藥鋪老闆知道楚青和那對情侶有過節,似乎彼此之間還有賭約。
因為這個原因,藥鋪老闆纔會善意出言提醒對方。
既然楚青堅持,藥鋪老闆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畢竟他只是個外人而已,沒必要因此得罪莫小貝和蘇小暖。
拿起那株藥材後,藥鋪老闆起身走到木桌前,照著剛纔的方法走了一遍鑑藥流程。
其實他覺得這種藥材已經沒必要鑑定了,無論如何鑑定也就是那樣,被蛀空的藥材幾乎都沒多少價值。
不過爲了保證公平公正,藥鋪老闆只能按照流程走,免得多生事端!
這次鑑定用時比較長,足足過了十幾分鍾都還沒有結果。
正當莫小貝跟蘇小暖不耐煩的想要催促時,藥鋪老闆猛然轉身,看向楚青的眼神中閃爍著激動的神色:“年輕人,這株藥材能不能賣給我?我想拿來當做鎮店之寶!”
楚青笑著搖頭道:“不好意思,我要留著自己用!”
藥鋪老闆應該已經看出了這株藥材的不凡之處,所以纔會提出這種要求,不過這株百年老藥,楚青要用來修煉,多少錢都不會賣。
“哎,是我唐突了!”
藥鋪老闆臉上寫滿遺憾,保安堂鑑定過不少名貴藥材,卻沒有一株藥材可以拿來當鎮店之寶!
因為絕大多數藥材年份都不高,質量也不算好,無法拿來當鎮店之寶,畢竟拿來撐門面,必須要用最珍貴的藥材!
眼前這株藥材雖然被蟲蛀了,但是其年份很高,保守估計,應該兩百年之上。
縱然已經被蟲蛀了,可百年老藥終究無比珍貴稀有啊。
只要藥鋪老闆把這株藥材,稍微加工美化。
裝進玻璃展櫃中,再弄個榮譽證書,絕對能吸引許多人的注意。
“臥槽,你們怕不是提前串通好的吧?”莫小貝看了眼楚青,又瞧了眼藥鋪老闆,冷笑了起來:“一株拿去餵豬,豬都嫌棄的藥材,你居然當成寶?真把我傻子了嗎?”
張鋒瞥了眼莫小貝,鄙夷道:“你不是傻子,你根本就是智障!”
即便藥鋪老闆也看著莫小貝,面色極為不悅道:“這位先生,無知不是你的錯,更不是你誹謗我的底氣,別用你的無知,否定這株藥材的價值!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株藥材比你所有藥材加起來都值錢,要是完好無損的話,這株藥材的價值保守估計在千萬之上!”
原本藥鋪老闆不打算搭理莫小貝,畢竟客戶就是上帝,沒有老闆懟客人的道理,可這株數百年的稀罕藥材,卻被莫小貝貶的一文不值,叫囂著豬都嫌棄,這叫他如何能忍?
聽到藥鋪老闆疾言厲色懟了回來,莫小貝的笑容已經慢慢僵住,蘇小暖也是心慌的不行,他們兩人心中沒來由涌起不好的預感。
藥鋪老闆明顯不像開玩笑,若是他沒被張鋒買通,只能說明那株藥材確實價值在六十萬之上,而這意味著,這場比賽他莫小貝要輸了,而且會輸得很徹底。
“我不信,這不可能!”莫小貝滿臉不甘,看著藥鋪老闆:“口說無憑,除非你能證明那株藥材比我的藥材價值高!”
“對啊,有本事你拿出證明來!”蘇小暖擠滿在旁邊附和。
她此時顯得無比緊張,無法想象比賽輸了的後果。
若是張鋒贏了,莫非她當真要讓張鋒隨便處置麼?
“這株藥材名為九裂黃連,比五裂黃連更為珍貴,專治各種疑難雜症。剛纔我用顯微鏡看了一下,發現它的內部結構儲存的還不錯,藥物活性成分沒有被蟲蛀壞!同時它的年份至少在五百年以上,質量屬於極品!考慮到九裂黃連極為罕見,而且藥性十足,年份悠久,保守估計可以賣到兩百萬左右!如果有人正好需要這味藥材,價格只會往上加!以上這些話,我可以用保安堂的金字招牌擔保,你們如果不相信,完全可以拿去專業機構鑑定!”
藥鋪老闆滿臉嚴肅,話語擲地有聲,甚至敢用保安堂名聲來擔保。
正因如此,使得心存僥倖的莫小貝和蘇小暖面如死灰,像是死了爹媽般絕望。
那株坑坑窪窪像樹根的藥材,估計也就幾百塊買來的,有可能還要更低。
而轉手一賣,卻能賺到兩百萬,直接翻了幾千倍,可謂真正的暴利。
如果楚青知道兩人的想法,只會嗤之以鼻,老子可沒你們那麼下賤,足足花費了兩百萬買來的。
“這場比賽結果如何,兩位想必也清楚了吧?”
楚青平靜的看著兩人,淡漠的聲音讓莫小貝兩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哼,這場比賽你們贏了,老子說話算話!”莫小貝冷哼一聲,轉而看著張鋒反唇相譏:“蘇小暖這個賤人隨便你處置,溫馨提示一句,她賤是賤了點,但是床上功夫很不錯哦!”
話音落下,莫小貝沒在看蘇小暖哪怕一眼,毅然決然轉身離去。
莫小貝言外之意,告訴張鋒,對於蘇小暖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做過了。
而張鋒就算拿帶回去也是個爛鞋,可謂殺人誅心,字字如刀。
楚青以為張鋒會被氣得暴跳如雷,但當他卻發現張鋒面無表情,簡直就像是旁觀者般,對莫小貝的話無動於衷。
由此可見張鋒對蘇小暖已經徹底死了心,否者面對莫小貝侮辱性極強的話,也不至於無動於衷。
“張鋒,我……”
望著莫小貝離漸行漸遠的背影,蘇小暖可憐唧唧的看著張鋒,嘴唇囁嚅著,滿臉委屈卻不知該說什麼。
“聽說你的床上功夫很好?”張鋒依舊面無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極為輕挑:“今晚回家好好伺候我,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讓你離開!”
蘇小暖嬌軀輕顫,心底生寒,但只能不情不願的點頭,沒敢再多言。
蘇小暖跟了莫小貝這麼久,很清楚莫小貝脾氣有多暴躁,而且特別在乎臉面。
若是莫小貝知道她不聽命令,以後在薊縣她蘇小暖將再無立錐之地。
因此蘇小暖只能遵守賭約,任憑張鋒處置。
“哈哈哈,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張鋒突然大笑了起來,眉眼間盡是厭惡:“醒醒吧,還真以為你是純情少女呢?有多遠滾多遠,你讓我看著都感到噁心,別髒了我的眼。”
“你少得意,莫公子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蘇小暖雖然很那渣,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在外面也要要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