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清冷中隱隱蘊含怒火的聲音傳來:“幹什麼的?”
楚青回頭望去,見拿著一束玫瑰的計憐,神色嚴肅走來,冷冰冰盯著少女。
這種嚴肅的表情,還是在她上次遇到殺手時,方纔顯露過。
“這傢伙是我男朋友,你想挖牆腳?”
計憐鼓著腮幫子,冷漠開口。
少女連連擺手:“失敬失敬,我就是跟他聊兩句而已。”
計憐臉色陰沉:“請你自重,不要騷擾賤內。”
楚青臉色更黑,賤內?
“是我不對,見諒見諒。”
少女嘴上說著見諒,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模樣,提著啤酒,越過楚青時,還對他眨眨眼。
等少女離開後,計憐這纔看著楚青嘆息道:“你以後少在外面拋頭露面,免得被人覬覦騷。”
楚青心裏滿是膩歪,火氣蹭蹭直冒。
特麼幾個意思,指責我招蜂引蝶?
我看你纔是最大的歹人,天天拿著各種禮物來騷擾不說,還總是想揩油。
楚青感覺要被氣死了,卻告訴自己要淡定。
他勉強擠出絲微笑:“沒事我先走了。”
計憐說道:“把花拿回去,你看這花跟你一樣嬌豔。”
楚青嘴角抽搐,一雙眼眸淡淡瞥了她一眼,拍開都快懟到臉上的那一束玫瑰。
日落黃昏,天色漸晚,楚青感覺有點餓,朝著食堂走去。
計憐端著餐盤跟來,在她赤裸裸的目光下,楚青實在是沒了胃口,只是匆忙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喂,怎麼才吃這麼點?”計憐絲毫沒有自知自明。
“呵呵。”楚青冷笑:“沒胃口。”
計憐很自然的抓起楚青的手,深情道:“你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你若生病,我會心疼的呢。”
楚青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了,他把手抽回來,尷尬道:“謝謝關心。”
計憐湊到楚青面前,兩人的臉幾乎都快貼著:“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報答我?要不跟我談戀愛如何?”
楚青挪了挪屁股:“我義不容辭保護你的安全,你可別過分,逼我撂挑子啊!”
計憐痴痴笑了笑:“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個忙。”
楚青警惕道:“什麼忙?”
計憐伸出粉嫩的香舌,舔了舔紅潤的嘴唇,目光灼灼而火熱盯著他:“我最近練功走火入魔,體內有股邪火,不知你能幫我消除麼?”
楚青眉頭微挑,沒想到計憐會說的如此直白。
“請自重。”楚青閃到旁邊:“再這樣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聽到楚青搬出計菲,計憐稍微退卻。
聽到這話,計憐稍微有些退卻。
她站起身來:“是我莽撞了,還望你不要介意。”
說完,計憐深深看了眼楚青,帶著奸笑,轉身離開。
楚青深深鬆了口氣,沒想到計憐這麼難搞。
楚青回想著計憐離開前的詭異笑容,總覺得有些不安。
他有些遲疑,今晚要不要去外面住。
搖搖頭,他回到公寓修煉。
他還不信,堂堂男子漢還對付不了計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便已夜深人靜。
修煉之時,楚青感覺身體越來越熱,意識變得迷糊,身上開始淌汗。
他立即意識到不對勁,他如今的修為,即便幾天幾夜不睡覺,也不可能有這麼疲憊的感覺。
用力咬了咬舌尖,刺疼下整個人都清醒不少,疲憊感逐漸消散。
但他身上的燥熱非但沒有消退,反而肌膚變得滾燙,渾身通紅如煮熟的蝦殼。
“嗯?我不會被下藥了吧?”
楚青又不好的預感,低聲呢喃。
“嘻嘻,你可真聰明。”
計憐的聲音忽然從公寓門前響起,讓楚青大驚。
公寓門竟然被人從外面開啟,計憐揚了揚手裏的鑰匙,滿臉都是得意。
此刻,計憐穿著低胸薄紗睡意,楚青都看口乾舌燥。
“你對我下毒?”楚青很憤怒:“我可是你的保鏢,自問沒出賣,你居然……”
“打住。”計憐撇撇嘴,反手關上公寓門,帶著得逞的笑意朝著楚青走到,幽幽道:“我可沒下毒,只是下了點合歡散,直白點就是春藥。”
楚青運功欲將體內的藥力逼出來:“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可喊人了。”
計憐哈哈大笑:“你喊吧,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沃曹,這種話我說纔對吧。
楚青暗罵,但他明白計憐有恃無恐,定然早已做了準備。
以她的身份,弄到能隔絕兩界聲音的東西,應該是不難的。
計憐步步逼近,兩眼散發著餓狼的光芒,喘著粗細氣:“其實我也不想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可你不願順從,我只能用強了,今晚過後,你就是我的人,你肯定會原諒我的,到時候,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就會全心全意保護我了。”
“原諒尼瑪,保護你妹。”
楚青憤怒至極,雙指並劍,一道劍氣揮灑而出。
嘭!
劍氣擦著計憐而過,劈落在公寓牆壁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計憐施展著飄逸的步伐,直接飛撲過來,將楚青撲到在地。
撕拉……
一道道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計憐三下五除二把楚青的衣服撕碎。
“再不住手,我不客氣了。”
楚青憤怒的聲音迴盪公寓,卻沒有絲毫傳出去,此刻公寓外有幾枚玉牌閃耀肉眼不可見的金光,隔絕兩界。
計憐卻是雙眸通紅,興奮的渾身發抖。
“嘻嘻,別做徒勞的掙扎了,你是我的啦,姐姐怎麼可能搶得過我!”
“實不相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見色起意了。”
“以後我們夫妻共同對付計菲,掌控計家豈不快哉。”
越說越興奮的計憐,在楚青身上不斷的摩挲。
公寓外,幾個身穿黑衣的女保鏢聚在一起,羨慕的看著公寓。
她們也很覬覦楚青的身子,但楚青被計憐盯上,她們可不敢插手。
其中一個女保鏢搓搓手,猥瑣的笑道:“等老闆玩夠了,我們是不是也能享用下?”
其他幾個女保鏢聞言,全都精神大震,發出嘿嘿的奸笑。
“怎麼只有老闆的聲音,沒有楚青的聲音?”
忽然,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皺眉說道。
聽她如此說,其他人也感覺到異常。
她們掌控著隔音陣,自然能聽到公寓的裡面的聲音,但此時公寓裡傳出的聲音只有計憐的。
而楚青的聲音卻是戛然而止,響了兩聲就沒有動靜了。
女保鏢們意識到不對勁,慌忙衝進公寓。
然而,她們全都神色呆滯。
只見計憐脫光衣服,露出和諧的身姿,坐在地上不斷的馳騁,紅光滿面,眼神呆滯,殘留著僵硬的笑容。
而本該被蹂躪的楚青,卻是消失不見。
“老闆,您在作什麼啊?”
幾個女保鏢急忙衝上去,控制著計憐。
計憐立刻清醒,看著抱在懷裏的沙發抱枕,又驚又怒的看著眾人:“你們進來幹嘛?發生什麼事了?”
女保鏢們七嘴八舌把情況敘述一遍,有人發現公寓窗戶洞開。
立即意識到,楚青已經跳窗溜了。
咻咻!
就在這時,撕裂空氣的刺耳破風聲響起,那是計憐先前佈置的機關被觸動。
“給我最,把他抓回來。”
計憐接過女保鏢遞過來的衣服床上,俏臉氣得猙獰發青。
她沒想到竟然被臭男人擺了一道,心裏感到無比屈辱。
她必須將楚青抓回來,讓他明白惹怒女人會是怎樣淒涼的下場。
楚青在國大里狂奔,月光映照在他臉上,依稀可見那張厭惡的情緒。
在計憐進入公寓時,楚青果斷讓碧落靈童出手,給她施展幻術,然後自己先溜了。
雖然他很憤怒,但也不敢對計憐如何,只能自己溜走,不然怕是會被計憐羞辱。
碧落靈童說了,他的幻術堅持不了多久。
計憐是至境武者,精神力遠遠高於常人,很快就會從幻術中清醒。
在楚青跑到國大圖書館時,後面的聲音響起。
“別跑了啊!”
那是計憐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圖書館。
圖書館空無一人,楚青嚇了個激靈,躲在某個書架後。
他四處打量,看著計憐臉色難看走進圖書館。
忽然一道身影站在他面前,計憐帶著幾個保鏢冷冷看著他:“這點伎倆也迷惑我?”
說的好像剛纔被羞辱的人是你似的。
楚青索性大大方方起身,心裏有些沒底。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至境武者,以及六個化境武者。
況且,計家乃是當朝大將軍,在帝國是絕對的龐然大物,不到逼不得已,他是不願與計家結仇的。
在他計劃裡,可是要利用計家對付宮家和楚家的。
“你就是這麼對待盟友的嗎?”楚青微微虛著眼,暗暗運轉劍訣,隨時準備出手。
若是計憐太過分,他只能辣手摧花。
計憐逼近過來:“楚青,別再鬧了,我可以當剛纔的事沒發生過。”
信你個鬼,你個臭婆娘壞的很。
楚青思緒不斷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
身後是牆壁,似乎沒有退路。
楚青忽然露出詫異的表情,指著計憐等人身後:“快看,有人來了。”
計憐微微愣了下,旋即笑道:“楚青,別再玩這種小伎倆了,丟人不丟人。”
唰的一聲,寒光閃耀,匕首浮現在她掌心,凌空揮動,激射而出,從楚青身邊掠過,沒入牆壁。
計憐桀桀冷笑:“下次刺中的便不是牆壁,而是你的身體,還不乖乖過來。”
楚青掌心劍氣迸射,斬斷那柄匕首:“再敢亂來,它就是你的下場。”
計憐有點懵,回神過後,氣呼呼朝著楚青走來。
她原本想逼迫楚青認慫,沒想到他竟敢反過來威脅,簡直是執迷不悟,必須動手好好調教才行。
鐺!
一柄短劍不知從何處飈射而來,插在計憐身前,阻擋她前進的路。
計憐低頭看著地上的短劍,猛地回頭望去。
她的保鏢也齊刷刷後首望去,只見身後暗影處,正站著個少女。
赫然是穿著監武使衣袍的宮月。
計憐又驚又怒,惱羞成怒時,心裏也生出幾分忌憚:“你打算壞我好事?”
宮月緩緩朝前走來,長長的馬尾隨風飄動,在月光照耀下身姿婀娜。
她已經沒有過往那般肥胖,上次楚青幫她暫時變瘦,只是隨時可能反彈,畢竟沒有徹底治解決病根。
宮月笑眯眯道:“我半夜睡不著出來六大,誰知道正好看見你們欺負一個小男人,我宮月作為監武使,豈能袖手旁觀?”
楚青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在他忍不住動手時,宮月竟然出現。
計憐壓抑著心中怒火:“你待如何?”
宮月想了想:“見者有份,算我一個!”
計憐呆滯,楚青懵圈。
他都差點忘了,宮月垂涎他的身子不是一兩天了。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宮月的回答出人意料,讓人猝不及防。
計憐狠狠揮對著空氣揮了揮拳,羞惱道:“你少在這裏消遣我,你到底想怎樣?”
宮月雙手背在身後,搖頭嘆息:“這麼說是沒得商量咯!你也太小氣了吧!出來混,行走江湖,吃獨食可是不智的。”
計憐揮手,旁邊女保鏢手裏的短刀,憑空落在她手裏。
計憐輕輕抖動刀鋒,冷哼道:“請你立即離開,不要自誤。”
換做他人摻和這件事,計憐早就動手了。
可宮月她卻看不透,摸不清,因此變得謹慎。
宮月並未理會,反而笑對楚青戲虐道:“想不想讓我幫你啊?”
楚青翻著白眼,心裏暗暗嘀咕,要是讓你出手,估計還要讓我求你是吧?
在計憐等人警告威脅的眼神中,楚青笑著點點頭。
既然已得罪計憐,索性讓趁著宮月還未反出宮家之前,扯虎皮拉大旗,解決眼前之事吧。
宮月笑的花枝亂顫,滿臉興奮:“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插手你們的事,好像師出無名啊!”
計憐等人露出算你識相的眼神,然而楚青卻知道宮月絕對有下文。
不出所料,宮月似乎想到什麼,打個響指:“我看你貌美如花,骨骼驚奇,有道靈光從天靈蓋噴涌出來,乃是可造之材,不如你做我男人,我就藉口幫你了,你覺得如何?”
“你敢?”
計憐當場大怒,雙眼噴火盯著宮月,怒喝道:“楚青是我的人,要是敢跟著廝混,我得不到,那不如現在毀掉。”
最關鍵是,計憐說話時,死死盯著楚青。
楚青都無語了,你對著我吼個屁啊!
楚青瞥了眼宮月,那傢伙挑事後,優哉遊哉從書架上,取下本書接著月光看的津津有味。
面對計憐威脅的眼神,楚青怡然不懼與其對視。
好心好意幫她,甚至救過她一次,而今卻來算計自己,心裏累計的怒意,再也壓制不住。
“得不到就會掉,計憐你好大的威風啊!你我聯盟,各取所需,現在危機尚未解除,你竟敢給我耍橫。”楚青怒視著計憐,痛心疾首,不屑道:“沙雕,給爺滾。”
計憐眼神微冷,她之所以冒險得到楚青,目的有二。
一則是爲了得到楚青,把他死死攥在手裏,為她所用。
二則她打聽到靈石是楚青弄出來,加上楚青手裏可提升戰力的狂意丹,都讓她覬覦。
在楚青話音落下,計憐也不再掩飾,身形驟然化作道幻影,朝著楚青飈射而來。
“宮月,差不多得了,還想治病就麻利出手。”
楚青手裏劍光閃耀,目光越過計憐等人,望著宮月淡淡道。
宮月哈哈大笑,覺得差不多了,素手在身抓了下,復古的槍支高高舉起,對準計憐。
計憐和她的保鏢頓時有著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當看到那復古槍支上攥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黑洞洞的槍口裏麵,竟然閃耀著幽藍的光華,頓時一股冷氣從腳底般升騰而起,蹭的一下串上天靈蓋,把她們全都嚇得冷汗淋漓。
計憐身為帝國大將軍家的嫡系,自然認出那是忘川。
“我賭你不敢開槍!”計憐抹了把額頭冷汗:“因為我不信,你會爲了這傢伙得罪計家,事情鬧大了,宮家也保不住你。”
“那就試一試咯!”宮月眨眨眼,以無辜的眼神看著計憐。
宮家和計家皆是不凡,勢力龐大,在帝都勢力盤根錯節,彼此間都有著默契的平衡,不得玩不得絕對不會撕破臉。
計憐聽宮月的話,心裏咯噔一下。
她不敢將命運交給別人,這種被威脅的感覺很不好。
因此,她決定先發制人。
唰!
計憐身如鬼魅,一刀劈出,如流星襲月,又快又恨,刀鋒拖拽出長長的寒光。
宮月依舊站在那裏,扣動扳機。
沉悶如雷的槍聲響起,復古槍支冒出淡淡煙霧。
幽藍的忘川撕裂空氣,徑直朝著計憐激射而去。
計憐沒想到宮月真敢開槍,俏臉大變,急忙收斂攻擊,將短刀揮成團光芒。
喀嚓!
她手中短刀當場崩碎成幾段,極大的衝擊力,震盪的她雙手顫抖,虎口都裂開,滴滴答答流淌著殷紅鮮血。
同時她身體在半空翻轉幾圈,嘭的一聲墜落在地,顯得狼狽不堪。
而忘川彈轟擊在牆壁上,煙塵繚繞中迸射出無數碎屑。
牆壁被威能巨大的忘川,轟出個碩大的洞窟。
計憐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若非她武道修為高深,若非宮月手裏的忘川彈等級不高,恐怕剛纔她已經喪命。
牆壁轟然崩塌一大截,宮月輕飄飄飛到前方,手腕抖動,衣袖內滑出一柄袖劍,對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計憐刺去。
那些保鏢根本來不及出手,實在是宮月的速度太快,簡直快如閃電。
計憐慌忙在地上翻滾幾圈,手掌凌空虛攝,將距她最近的一個保鏢手中的短刀抓在手裏,一道從暗中突劈而來。
楚青站在旁邊冷眼旁觀,沒打算對計憐出手,乾脆讓宮月和計憐爭鋒。
如此即便出事,宮家和計家彼此忌憚,事情也不會鬧得太大。
而那幾個保鏢卻沒打算放過他,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咻!
幾點寒芒破風狂飆而來。
楚青腳步移動,錯開幾點寒芒。
那些寒芒刺如楚青身後的地面上,竟然是幾道飛刀。
楚青勃然大怒,正欲出手,又是幾點寒芒射來,逼迫他不得不閃避。
如此耽擱,幾個保鏢已經近身。
咚!
楚青雙腳在地面輕輕跺了下,身軀騰空躍起,手中三尺青鋒橫空掃出。
噗呲!
一抹血光飄灑,衝殺在最前面的保鏢當場暴斃,是重重砸落在地上。
見楚青出手如此犀利,剩餘的那些保鏢也緊張起來。
一番折騰,閃轉騰挪,楚青再度解決兩個保鏢。
剩下的三個保鏢警惕的後退,心裏有些驚慌。
計憐一邊和宮月對抗,一邊朝著楚青這邊掠來。
楚青與保鏢對峙,沒想到一刀劈來,刀鋒撕裂空氣發出輕嘯,快如閃電。
楚青只能祭出玄武盾,周身金光燦燦,凝聚金光玄武盾牌。
勉強招架幾下,便震得虎口發麻。
他心裏微微一沉,這才發現計憐居然隱藏了實力,即便當初對付那些殺手,她也沒有全力出手。
那餘下的三個保鏢也從三個方向攻來,楚青急忙閃避,略顯狼狽。
計憐露出得意之色,追上來就是一刀。
還沒等她劈下,一陣狂風襲來,速度快到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嘭!
有東西砸在計憐胸口,她痛呼一聲,倒飛而出,在空中旋轉幾圈,栽倒在地。
楚青喘著粗氣,趁機對那三個保鏢出手。
唰唰唰!
幾道劍光閃耀,青鋒橫掃,剎那殺掉兩人。
嘭!
一腳提出,將最後一人踹飛,胸口癟下去,對方重重砸落在地,昏死過去。
可見這一腳的威力,若是力量再大點,怕是能把對方那飽滿都給踹爆。
而計憐已經從地上踉踉蹌蹌爬起來,氣呼呼朝著楚青殺來。
楚青飄然後退,宮月撫額,白了他一眼,只能繼續出手。
砰砰!
很快兩道身影糾纏不休,戰鬥異常激烈。
噼裡啪啦聲中飛出道身影,撞在牆壁上。
喀嚓!
牆壁佈滿密密麻麻蜘蛛網般的裂紋,那道身影貼著牆壁四仰八叉栽倒在地。
這道身影又是計憐,只是她模樣比先前還要狼狽,衣服破破爛爛,披頭散髮。
原本如花似玉的臉,此刻更是鼻青臉腫,鼻子裡還在流血。
宮月左手扛著復古長槍,右手提著袖劍漫步而來,衣袍纖塵不染。
從窗外灑落的月光映照下煥發聖光,雙方高下立判。
宮月掃了眼地上死掉的五個保鏢,以及昏死的那個保鏢,笑呵呵道:“還挺能幹嘛!”
楚青擺擺手,想要謙虛下,宮月意味深長開口:“這麼能幹,難怪她們要用強呢!看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快脫下衣服讓我看看。”
楚青頓時黑著連,宮月越發放肆了。
宮月見楚青便秘般的表情,笑的前仰後合。
楚青瞪著她:“笑個屁,再笑以後你的病小爺不管了。”
宮月立即收聲,不敢笑了。
楚青卻是疑惑,宮月的武道修為提升的有些快啊!
他可是記得,不久前宮月的武道修為,可並不算強。
與此同時,計憐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
她用憤怒的眼神望著宮月,厲喝道:“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計憐的威脅,宮月撇嘴輕笑:“你計家再厲害,我宮家也不是吃素的,莫不成還會因為這點小事,與我宮家翻臉?”
計憐俏臉猙獰:“老孃跟你拼了。”
嬌喝一聲,她騰空而起,卻朝著後面的窗戶倒飛而去,幾個綺羅已經跑出很遠。
原以為計憐要拼命,那知竟是虛張聲勢選擇逃跑,連那些保鏢的屍體都不顧了。
宮月不疾不徐舉起忘川,幽幽道:“再敢跑,老孃斃了你。”
嗖!
同時,宮月腳踢一柄短刀,朝著逃跑的計憐彈射而去。
她到底不敢真的用忘川斃了計憐,但還是要好好收拾下欺負楚青的人。
月光下傳來一聲慘叫,計憐屁股擦著短刀,瞬間跑的沒了蹤影。
楚青看的頭皮發麻,宮月的手段夠狠,也夠下流。
要是短刀便宜點位置,或許就是插在屁股上了啊!
楚青望著優哉遊哉的宮月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處理屍體,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如果那個小娘皮敢找麻煩,打死不承認,反正只剩下她一人,死無對證。”
宮月收起忘川,上前一劍解決剩下那個保鏢。
說著話,宮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
走到那六具屍體前,揭開瓷瓶上的蓋子,對著每具屍體滴下一滴散發著黑氣的毒液。
滋滋啦啦!
伴隨著陣陣白煙升騰,那些屍體全都變成骨灰。
宮月輕輕對著那些骨灰吹了口氣,頓時四散飛揚。
挫骨揚灰!
楚青看著背脊生寒,沒想到宮月還有這樣的手段。
“那是什麼?”楚青好奇道。
宮月小心翼翼收起瓷瓶,笑道:“毀屍滅跡,居家旅行必備極品化屍液,想要啊,叫一聲老婆,我給你啊!”
“敬謝不敏。”楚青嫌棄擺擺手,捏著鼻子上前:“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好意思說,到了國大也不主動跟我聯絡,要不是聽別人說起,我還矇在鼓裏呢!”宮月沒好氣說道,伸手就要揉搓楚青的臉。
楚青靈活避開:“我這段時間忙得很,每天不是在修煉,就是幫人治病,還要研究怎麼給你治病,所以沒時間聯絡你。”
“哼,嘴巴倒是越來越甜,盡會說好話。”
宮月嘴上這麼說,不過眼底還是閃過一抹喜色,心裏暖暖的。
“今晚的事,計家不會找麻煩吧?”楚青有些頭疼道。
“怕什麼嘛?”宮月攤攤手,笑道:“單憑計憐一面之詞,即便鬧到女帝那裏,她也那我們沒辦法。”
說到這裏,宮月頓了頓,詢問道:“你怎麼被計憐盯上了?”
“別提了。”說到這個,楚青就滿肚子氣:“前段時間,她忽然找到我,讓我保護她,等她繼承家主之位,便幫我對付楚家和宮家,原本以為大家是合作關係,哪知道她天天都以計菲的名義來騷擾我,今天更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竟然暗算我,給我下春……”
楚青急忙住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在他提到對付宮家時,宮月表情很平淡。
“春什麼?是不是春藥啊?”見楚青吃屎似的表情,宮月調侃道。
楚青悻悻然摸摸鼻子,不動聲色轉移話題:“你的修為怎麼提升這麼快、不會向當初葉凰兒那樣,修煉了什麼禁忌功法吧?”
宮月擺擺手道:“怎麼可能,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我最近在外面執行任務,得到點機緣,所以修為大幅增長。”
見她不想提,楚青也沒有刨根問底。
宮月也不再敘舊,抓著楚青衣領,朝著圖書館外跑去。
“喂,你做什麼?”
楚青沒有掙扎,擔心衣服破裂摔下去。
宮月看都沒看他:“廢話,當然是趕緊離開這裏,即便一面之詞,女帝不會幫她,可計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麻煩得很。”
楚青目瞪口呆:“你剛纔不是智珠在握?”
宮月訕訕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在宮家地位很低,指望宮家為她背書,簡直是做夢。
楚青滿臉黑線,還以為你多牛逼呢,分析的頭頭是道,原來只是個嘴炮。
兩人回到楚青的公寓,宮月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幫你這麼大的忙,你怎麼報答我?”
楚青有氣無力問道:“我幫你治病,一筆勾銷。”
宮月搖頭晃腦,似笑非笑看著楚青:“嫁給怎麼樣?現在我可厲害了,以後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
“沒得談。”楚青當場拒絕。
宮月忽然起身,嘿嘿笑道:“不嫁給我也行,陪我睡一覺也行啊!我們共同研究些經驗嘛!”
楚青面無表情,都特麼什麼人吶,什麼破路都能開車!
“你到底要幹嘛?”楚青不耐煩道。
宮月收斂笑容,正色道:“不逗你了,說正事。其實我來是想告訴你,你最近當心些,我得到訊息,好幾個勢力都在暗中調查你,她們貌似想把你收入囊中,幫她們做事,你若是拒絕,她們肯定小動作不斷,什麼栽贓陷害都是常有的事,會把你弄出國大,再抓走你關起來做事。”
“如果遇到這些事,你立即聯絡我,我們聯手解決!畢竟我們是盟友,我的病還得指望嘛。”
楚青聞言也是神色凝重起來。
這幾天他也注意到,總有陌生人在眼前晃來晃去,鬼鬼祟祟的似乎在調查他。
說實話,他真的很頭疼。
山雨欲來風滿樓。
讓他有種人在家中坐,火沖天上來的糟糕感覺。
但是,這事還必須得重視。
不然稍有不慎,就被人吃的連骨頭渣都沒了。
而且,他心裏跟明鏡似的,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那些勢力抓他想得到什麼。
無非就是狂意丹,以及靈石。
今天計憐對他出手,想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