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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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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王嬸

    奇怪王嬸怎麼一直不說話,把目光轉了過去。

    只見她臉上掩不住的震驚,死死盯著身後。

    “王嬸?”回頭看了看,什麼也沒有,不經有些摸不著頭腦。

    半晌,王嬸臉色蒼白的搖搖頭,“沒事兒,肯定是給看錯了。”

    “你看到什麼了?”問她道。

    “嬸子剛看到你背上有個小孩兒,看來這老花鏡是不能摘了。”說著,她十分勉強的笑出來,刻意想要把這件事情說的像是個玩笑。

    卻沉默下來,不知道要怎麼去回答。

    關於背上的小孩兒,已經隱隱有了想法。

    那個嬰孩兩次都能找,這個原本就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不是欠它債的人。

    如果按照王嬸這樣的說法,一切就能解釋了。

    之所以能準確找到,就是因為一直在跟著,現在坐的地方可能陰氣比較重,所以王嬸才能夠看見。

    不過它到底藏身在哪裏?口袋裏嗎?心說。

    鬼怪想要類似於附身一般,緊緊跟隨一個活人,是需要找陰氣重的地方藏身的。

    但身上沒有任何陰氣重的地方。

    想了半天,也沒把這件事情給想明白,反倒是晾著王嬸好一會兒了。

    有些不好意思,朝她歉意的笑笑,“想事情一不小心入神了。”

    “沒事兒,嬸子這一天天的也挺忙,你要是沒什麼要問的,就回去吧。”說著,她忽然端起放在旁邊馬紮上的瓷杯,把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把空杯子遞了過來。

    接過杯子,客套兩句後起身,準備過馬路,回店裏去。

    卻在轉身的瞬間,聽到了王嬸說:“這一行要不別做了,店你留著,賣點兒小東西。”

    聞言,知道這話要王嬸說出來,也是挺不容易了。

    她看似嘮叨,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其實心裏明鏡一樣。

    別人的事情,能說能管的,她纔會插手。

    會引發別人反感的事情,幾乎不會做。

    當然,給說物件這件事情,其實也沒有讓對她反感。

    想了想,背對著她搖搖頭,“現在不行,以後會的,湊夠錢肯定不做這一行了。”

    說完,在王嬸的嘆息聲中,過了馬路。

    母親腎衰竭的事情,沒有跟王嬸說過。

    準確來說,除了古叔和家裏人,跟誰都沒有提過。

    一是覺得提了也沒用,親戚朋友都沒有出手幫忙,換作沒什麼交情的外人,就更不可能了。

    二是不想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想到母親的事兒,又開始為錢發愁。

    還需要差不多五十萬啊,就兩個月了,賣腎都不夠。

    越想越煩躁,乾脆把湊錢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手上的這幾個活計,解決了應該能再湊一些。

    當初徐娥給的錢,留了下來,當做平時的開支,以及一些緊急情況的儲備金。

    實際上也不多,整兩萬塊,留下來不會讓覺得心裏過意不去,不然肯定也不會留著了。

    不記得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去辦了,想一半天也想不起來,索性不去理會。

    要是真答應了誰,或者約好做些什麼,見沒有反應,總是會主動找。

    把那兩個鬼人搬進了店裏,又拿兩塊兒布把他們的面部遮住,這才徹底把心放到肚子裡。

    如果送這兩個鬼人的傢伙,會些像黃泉法事一樣的秘術,留著這兩個鬼人很危險。

    但不留著也不行,還想靠它們扯出做這件事情的人。

    即使道行淺,也不是隨便給同行欺負的。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別說一個青年了。

    不過隨後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徐娥打來的。

    她說埋嬰孩的地方出事兒了,今天照常想給小孩兒燒紙錢,結果發現那個地方被挖開了,裡面還多了副小棺材,是空的。

    對於會出事兒,昨晚已經有了預感,所以並不是很驚訝。

    但那個小棺材著實震驚了。

    隱隱約約記得黃泉法事裡有一個秘術,是用黑棺材‘借命’。

    說是‘借命’,其實就是轉移別人的壽命。

    但不是很靠譜,運氣好能成功的話,能夠轉到一個月不錯了。

    一般都是幾天,頂多一週。

    師傅教這個秘術的時候,沒有說的太細。

    還一再強調了‘借命’的後果,生怕我去嘗試。

    這是違背天理的,你這一世強行‘借’走了多少壽命,都是要還的。

    師傅說,這還不是簡單的折壽,還影響氣運、命相。

    總而言之,想著去用別人壽命的,都是一些不顧下輩子,只想這輩子活的長點兒,多享福的。

    但多數的結果,都是連這一輩子也過不好。

    想了想,叮囑徐娥把黑棺材燒掉,然後重新將土填好,以後還是按時燒紙,但不要去那裏了,就在家附近弄。

    燒紙的時候用白色粉筆畫個圈,再拿一件小孩兒生前用的東西,放在圈裏,最好壓住粉筆畫的線。

    到時候領紙錢的,就不會是孤魂野鬼了。

    其實應該再給孤魂野鬼燒一部分,但想想還是算了。

    徐娥命相不硬,而且燒紙的還是她家附近,萬一引來了什麼不該來的,恐怕要出事兒。

    又稍微聊了會兒,主動掛了電話。

    那嬰孩沒有對做什麼事兒,暫且可以不用考慮怎麼去處理。

    不過有一點非常奇怪,徐娥完全沒有再提起,總站在午夜十二點會出現的情況。

    已經沒有發生了嗎?那又是為什麼會發生?心說。

    略微思索,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

    還有那天陰氣籠罩總站,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總而言之,一個原本應該簡簡單單符公交車總站,居然藏了這麼多都摸不到頭緒的事情。

    總覺得這些事情背後,可能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想到這裏,一怔,隨後自嘲的笑笑。

    還真是被害妄想症了。

    很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實在不想吃外賣,也再坐不住,於是去了比較遠的一家館子。

    就在最近經常去的醫院旁邊,是無意間發現的。

    熟門熟路的進了店,選擇了靠外面的那張桌子,剛剛落座。

    “老闆,結賬。”坐對面的女孩撕了兩格紙巾擦擦嘴,如此喊道。

    這個聲音。

    詫異的望過去,只見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姚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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