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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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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懸屍

    辰航開著警車,腳下的油門踩到底,飛馳在馬路上,一路上一言不發,看他這一副表情,就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車停在了警戒線外,辰航一下車就立刻被一堆記者圍了起來,記者嘰嘰喳喳的問著。

    “辰隊長,外界傳言這次並非人為,有很多的奇怪之處,你對此有何看法?”

    “辰隊長,有媒體同行報道說,這是一次報復警界,公然向公安系統權威挑戰的挑釁行為,你怎麼看呢?”

    這幫記者們恨不得把話筒堵到了辰航的嘴邊,一個個急聲催問著,原本昨夜裏醫院的保安謀殺案和丟屍案就弄得他焦頭爛額,心情煩躁,此時再被圍成圈的記者嘰嘰喳喳的一吵鬧,惹得他怒火中燒。

    不過他哪裏敢對著這些記者發火,這要是報道了出去,還不成了今天各本地新聞的頭條?這點理性,辰航還是有的,他衝着站在警戒線邊的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的招徠了下手,厲聲喊著,“小張!你過來接待下記者朋友!”

    那小張一聽,不敢耽擱,他忙不迭的小跑著到了辰航身邊,辰航低頭俯耳叮嚀了他兩句,小張聽聞辰航囑咐的話,麵露難色,剛要開口,辰航雙目一瞪,呵聲說著,“這是組織上交給你的命令,也是組織上對你的考驗!”

    忍不住偷笑,心裏喃喃著,真是好事全攬在自己身上,壞事全是以組織的名義,而這組織得罪誰了?

    小張見辰航把問題上綱上線了,見沒得法子,不得不點著頭,辰航對記者們開口說:“你們有什麼問題,找張警官就行了!”

    周圍的記者們聽到這話,一窩蜂的將小張團團圍住,辰航見勢,趕忙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衝招了招手,讓和他進到警戒線裡。

    一進警戒線,站線上內的人攔住,辰航衝他使了個眼色,那人倒是頗有些眼力見,諂媚的笑了笑,手拽起警戒線,放進了警界區。

    不清楚這次警界區為什麼覆蓋了這麼大的範圍,離二道橋還有四公里的地方就拉起了警界,而四公里以內的居民注意排查審問,問有沒有見到可疑的人?或者聽到什麼可疑的聲響?

    辰航叼著煙,疾步朝二道橋方向走去,走了許久,隱隱能看到二道橋橋體時,他驟然站住了腳,抬起手指著二道橋,“諾?那就是案發現場!”

    抬頭順著辰航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見得這橋體同平時無異,可其下,十人河的水面上像是懸掛著什麼東西一樣,只是離的稍遠一些,難以看清,待到再走近時,驚詫著。

    那十人河的水面上整整齊齊的懸掛著十二具屍體,這十二具屍體不著一絲,隨河風而搖擺,顯得輕飄飄的,沒有分毫重量。

    “就是這個……這十二具屍體,都覈實過了,就是醫院丟失的那十二具屍體!”

    辰航見面露驚色,解釋著,“這十二具屍體的情況和林姍姍大體相同,內臟掏空,又填充上了稻草,懸掛在橋下,大致走訪了方圓四公里內的居民,都說沒見過陌生人!”

    林姍姍的死,包括殺人兇手對他屍體的處理,可以認作是一場謀殺報復行為,可這十二具屍體究竟是爲了什麼?

    暗忖著,單從這些屍體的處理上和林姍姍如出一轍,倒也可以認為將這些屍體懸在此處的人和殺林姍姍的是一個人,也可以說是同一個組織所為,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十二個死者生前有什麼交集沒?”問辰航,揣量著這十二個死者生前必定有一個相同點,而這個相同點纔是導致他們懸屍在此的原因,與其說是一場偷屍案,更不如說完成某種祭奠儀式。

    辰航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像是在思考著某事一樣,叼在嘴邊的煙燃盡了半截,纔開口說道:“這十二個人十年前都參與過這個二道橋的維護工辰!奇怪的是,兩天前,這十二個人像是約定好的一樣,在夜間暴斃!”

    參與過二道橋的維護?暴斃?這無不更證明了的猜想,這十二具屍體懸在這裏就是爲了祭奠儀式,可林姍姍和那個保安是爲了什麼?謎團在腦中糾結纏繞,錯綜複雜,難以理清頭緒……

    辰航把菸屁股丟在地上,用腳碾了碾,直到沒見到火星才罷休,他開口說著,“先別想這些了!先走近現場去看看,現在剛接到報案沒多久,有很多法醫檢驗結果還沒出來!”邊說,辰航邊帶著朝二道橋走去。

    將要走近二道橋時,見在河壩的堤岸處,有一老伯跪在地上,風霜雕刻的臉龐上,皺紋堆積,臉色顯得憔悴不堪,他佝僂著背,面前處放有一青銅盆。

    他拿起圓紙錢往青銅盆裏填著,盆內的火焰愈發的高漲猛烈,老伯的口中輕聲叨唸著,只是這口中所發出的動靜極其輕微,河風颯颯,更是難以聽清。

    辰航見駐足看著在河壩上燒著圓紙錢的老伯,一時惱怒了起來,掏出腰間的對講機,按下講話鍵,怒聲呵斥著,“你們誰清理的現場?怎麼還有個老頭在這兒燒紙錢呢?”

    這其實怨不得市局的人,封鎖方圓四公里的區域,單憑一個市局的人哪裏夠用?更何況這四公里以內還有居民,那就更不可能了!只不過這些都不是應當管的事。

    只是看著這老伯有些出奇,按照常理來說,一般人聽聞到二道橋發生了這種奇怪詭異的事情,應當是躲在家裏,等這事過去了纔是,可這老頭竟在這當口燒紙錢,實在怪異的很!

    順著河壩向下走,辰航喊住,“你要幹什麼去?一會兒讓警隊的人來管就好了,咱還得去看現場呢!”他的語氣有些著急的樣子。

    衝他擺了擺手,“你先去現場吧!和這老伯談兩句!”

    辰航麵露疑色,心中揣測著要做些什麼,更憂心是發現了線索故意欺瞞著他,不肯輕易離開,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煙來,自顧自的點著,吞吐起了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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