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尷尬與暴露
溫陸待在客廳裡,有些坐臥難安,不知道一會兒要如何面對琴清。
溫陸有心就此離去,不再和琴清見面,但想到自己的記憶還沒有找回,對這一切還是很陌生,如果就這樣出去,可能連最基本的生活都難以保持,又如何去找回記憶,甚至去找到殺死自己的兇手呢?
一時間,溫陸腦海裏雜亂如麻,不知道該如果決斷。
就在溫陸心亂如麻的時候,琴清端著飯菜出來了。
看著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溫陸,琴清又情不自禁想起了溫陸手裏拿著她內衣的畫面,臉又變的一片通紅。
“我隨意做了些,你別嫌棄不好吃。”琴清咬著下唇,輕輕的說道。
“嗯嗯,好,不嫌棄。”溫陸連忙點頭,拿起筷子,夾著菜就往嘴裏送。
房間內有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溫陸吃飯聲音在迴盪。
“好吃嗎?”琴清想打破這個氣氛,向着溫陸發問道。
“好吃!”
溫陸頭也不抬的回道。
琴清看著埋頭大吃的溫陸,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房間裡又陷入了寂靜,詭異的氣氛不斷的蔓延。
琴清煩悶的丟下筷子,然後雙手託下巴看著眼前的溫陸。
按說自己身為一個廚師,看到一個人為自己做的飯菜而埋頭大吃,甚至連進在遲尺的美女都不理會,應該高興,可是為什麼自己看到他這樣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想著,琴清的心思也點飄忽不定,眼神直直的盯在溫陸,一眨也不眨的。
正在埋頭大吃溫陸,終於感到了那一道炙熱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
溫陸抬起頭,向着琴清笑了笑,然後爲了再尷尬,又再次的埋頭大吃起來。
琴清的目光始終盯著溫陸,終於,溫陸再也演不下去了,有些無奈的抬起頭,然後看向盯著自己的琴清,目光中帶著無奈,還夾帶著一絲擔心。
走神的琴清被溫陸盯的有些不舒服,下意識的看向溫陸的雙眸。
四目相對,一剎那,琴清和溫陸都有種過電的感覺,渾身有些酥麻。
琴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著桌上的飯菜,彷彿上面開了一朵花一樣,認真的觀看著。
良久,琴清抬頭看了看對面的溫陸,發現他還在不停的吃著,頓時有些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一翻思量後,琴清幽幽的開口問道:“溫陸,你為什麼那麼久不去上課?你知道你況了好久的課了嗎?”
琴清連珠一樣的發問道:“你知道你家人有多擔心你嗎?你知道大家多擔心你嗎?”琴清喘了一口氣接著道:“還有你為什麼會跑那麼遠?還跑到那個鬧鬼的別墅裡?”
琴清說完,有些氣喘的不斷小口到呼吸著,雙眼緊緊的盯著溫陸,想要知道他會如何回答她的話。
這些問題在她心裏想了好久,無論琴清如何想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而現在剛好,即拿來打破著尷尬的場面,又可以得到這些領自己困惑不解的問題的答案。
琴清卻不知道這些問題在溫陸心裏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讓溫陸如何的震驚。
溫陸回想起自己與琴清相見的一幕幕,頓時心中瞭然,以前那有些不清楚的點也豁然開朗。
難怪在別墅處,她一看到自己就驚撥出聲,難怪雖然和自己沒聊一兩句,就那麼信任自己,聽從自己的安排,遇到女鬼是第一反應是衝過來告訴自己,想要自己給予她保護……
原本自己對這些反常的問題還有疑問,現在看來,琴清是認識自己的,認識失憶前的自己,只是自己沒有認出來她而已。
溫陸怔怔的看著琴清,手裏的筷子悄然滑落,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晰的響聲。
溫陸回過神來,撿起地上的筷子,一時間有些沉默。
溫陸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琴清自己失去記憶的事實,現在自己記憶全失,根本無法分辨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是敵是友。
溫陸沉默,分辨不出眼前女子對自己而言是什麼位置,如果是一位友人,那自然是好事,可萬一她是殺害自己的人中的一個,那他可能會再死一次,而且著這一次時徹地的死亡,再也沒有機會重來。
溫陸猶豫不決,目光不停的閃爍著。
正一臉期待的看著溫陸的琴清看到溫陸的反應,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
“怎麼?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還要對人保密。”琴清冷冰冰的嘲諷道。
溫陸停著琴清的花,頓時滿心的不舒服,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複雜。
“哼!”
看著還在猶豫的溫陸,琴清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冷哼一聲,隨手一丟筷子,轉身便朝著臥室走去。
溫陸看著琴清轉身就走的身影,下意識的就伸手拉住了她。
“幹什麼?還想對我用強不成。”琴清掙扎了一下,然後寒聲道,一雙好看的柳眉也豎了起來,像兩把利劍般,要斬了眼前這個讓其生氣的登徒浪子。
“不不是!”溫陸連忙放手,後退兩步道。
他可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可不像她的外表一樣,那麼柔弱。從她在別墅內與女鬼不斷周旋數個小時,可見其不一般。
看著後退的溫陸,琴清冷笑兩聲,然後就欲離開。
“別走,我…”溫陸下意識的出聲道。
“不走?你這麼防備我,連一小事都不肯告訴我,當我是外人,我還留下幹什麼?”琴清氣憤的指著溫陸,怒聲道。
溫陸看著眼前的琴清,她眼中的浸潤出的一絲晶瑩,深深的刺痛了溫陸的內心,讓溫陸身體有些顫抖。
“我能信得過你嗎?”溫陸嚴肅的問道。
“哼!”一聲冷冰冰的哼聲,表示出來其主人的不滿。
溫陸摸了摸鼻子,然後決定告訴琴清,道:“我失憶了,忘掉了所有。”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琴清眼中透露出一股兇光,她對溫陸要徹地失望了。
“我真的失憶了,我只記得在一個放學後的時候,我被一群膕混混圍住,一頓暴打。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到了一個荒地上”溫陸看著琴清的雙眼,認真的道。
“我忘了自己,忘了家人,忘記了朋友,只記得那一幕。”溫陸雙手握拳,指甲深深的刺進手掌,流出了大股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