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落幕
在我們兩個人的注視之下,那老頭把自己掏出來的罐子狠狠在地上一摔。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罐子撞在地上,直接破碎開來。
而那罐子之中,開始滲出絲絲黑氣。那黑氣很恐怖,那種黑,並不是一般的黑。
就算再黑夜之中,那種黑色也很是明顯,藉助這月光,我看到這黑氣升騰起來,竟然是慢慢的凝聚成一個人形。
“這鬼不簡單,屍氣很重!死的時候怨念很深!年頭倒是不算久遠,但明顯被這個老頭用鬼養鬼的方法養過!”老劉聲音很凝重。
老頭這人,平時就是不著調,嘴裏總是說著他覺得很有意思的小笑話。
他幾乎很少有這麼凝重的時候,看他這凝重的模樣,我也知道眼前的這個東西,估計真的不好解決。
“今天,你們兩個都得死!我親愛的小飛,去吧,去吧他們都殺了!”老道在那裏用很噁心的聲音,跟那鬼輕聲說到。
聽著老頭的話,我直接忍不住全身都起雞皮疙瘩。這老頭真夠噁心的,你說你養鬼也就算了,你竟然還給鬼起外號,惡不噁心?
老劉說的鬼養鬼的方法我還是聽過,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在一本書上看到過。
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把很多鬼抓起來,然後就把他們都撞在一個甕裡面。
然後再在再在外面弄上幾張符,那種符具體是什麼符書上並沒有說。
反正只是說這種符會讓鬼魂變得狂暴,很多鬼裝在一個罐子裡面,他們就會互相吞噬。
鬼這種東西說起來還是有些奇怪,他們吞噬了對方之後,就可以得到對方的陰氣,然後化為幾用,也就是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把那些鬼都裝進罐子裡面之後,等上個三五天,開啟罐子之後,就只剩下一個鬼魂。
這就是鬼養鬼的方法,這種邪門的術法,就連我這種術道上的半吊子都知道,正兒八經的禁術,沒想到這老頭竟然給用上了。
我也是對這老頭有些佩服,這種程度的禁術他都敢使用,還真是不把鬼神懲罰放在眼裏。
那鬼慢慢的凝聚起來,隨著那鬼魂的凝聚,周圍的虛空溫度降低了不少,在這三伏天,直接變成了寒冬臘月,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片刻的時間,那鬼魂徹底凝聚起來。不過就算他凝聚起來,我們也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一眼看上去,只是一個黑影,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小心一點,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鬼魂了,已經化成精怪,不好對付。”老劉對我說了兩句,就地上的箱子裡面又掏出一把桃木劍,準備迎敵。
聽到是精怪,我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精怪這種東西我有專門去查了資料,所以也算了解。
因為在這之前,我們已經遇到過一個精怪,就是之前那個上古戰魂,由蠱蟲控制的那個鐵疙瘩,那種東西也就是精怪的一種。
鬼魂,直接由地府掌管,被鬼差盯上,都會被鬼差直接收走。
而且不管多強大的鬼魂,對於鬼差手裏麵的鎖鏈,都毫無抵抗能力。
不管多強大的鬼魂,一旦被那種鎖鏈套上,都沒有任何機會掙脫。
而精怪就不一樣,這種東西已經跳出鬼魂的行列,就算是鬼差的鎖鏈對他都沒有多大的作用。
最要命的是這種東西,地府根本不管。
而且就之前和上古戰魂的對碰,我知道老劉的黃符,對於精怪也沒有太大的作用,頂多能夠牽制一下。
老劉回頭看了我一眼,使了一個眼色,小聲的說到:“還是用上一次得戰術!”
我明白老劉的意思,點了點頭。
他指的上一次,自然就是對付那上古戰魂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戰術就是他用黃符牽制,而我則是用火焰劍攻擊。
老劉說完,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身上的道袍裹緊,而後提著桃木劍就衝了上去。和那精怪打成一團。
黃符在之前就已經被老劉給用光了,所以此刻即使想要牽制這精怪,也沒有黃符,老劉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去牽制。
而我則是在一旁也看著,我死死的握著手裏麵的鬼焰劍,在那裏尋找機會。
只要對面的精怪一露出破綻,我肯定毫不猶豫的衝上去,給他狠狠的來上一劍。
不過那東西的實力好像有些出乎老劉的實力,老劉和他打了一會,基本都是處於劣勢,幾乎是連還手打的機會都沒有。
老劉被打得急了,我看到他在道袍裡面摸索一會,然後道袍就被他奇蹟般的解開。
而接下來,老劉直接把道袍一甩,那寬大的道袍就將精怪包住。
原本靈活異常的精怪,被道袍包住之後,直接喪失了行動能力。除了發出吱吱呀呀的怪叫聲,就只能看到道袍被他撐得幾乎快要炸開。
老劉沒有停手,從兜裡掏出幾塊漆黑的東西。
這東西雖然沒有見老劉用過,但我卻是知道是什麼。很明顯,就是鎮壓邪物有奇效的棺材釘。
這東西很難弄到,可以說是比較珍貴。
但老劉此刻管不得那麼多,直接抬手,棺材釘狠狠的扎進道袍裡的精怪身上。
一連四顆棺材釘,老劉一顆沒留,全部扎進了那精怪的身上。
老劉這一次,是正兒八經的大方,畢竟這棺材釘,可是比黃符珍貴太多。
“李讓!”老劉大吼一聲。
我不敢怠慢,咬牙捏著鬼焰劍,一個箭步衝上來,直接把鬼焰劍狠狠的朝著那精怪扎去。
鬼焰劍扎進了精怪的體內,直接燃起一陣無明業火,那精怪在道袍的包裹之下,開始燃燒起來。
精怪一邊發出淒厲的嘶鳴聲,一邊瘋狂的掙扎,看得站在一旁的我都有些心裏發毛。
而且燃燒起來,一股惡臭傳了出來,讓我和老劉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邊的老道看著自己的殺招都已經被我和老劉解決,一時間就開始有些慌了神,正在他想跑的時候,我和老劉,已經斷了他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