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李常蕭拿著zippo打火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平日裏非常好用的打火機今天不知怎麼就是點不著，把火石滑動了好幾次火苗才慢慢升起，點燃口中叼著的香菸，美美的嘬了兩口。

    “煙不錯。”秦梵吸了一口空氣中飄蕩著的煙，看向李常蕭，微笑道。

    “沒見過你抽菸。”聽到秦梵沒有先聊正事兒，李常蕭心裏輕鬆了些，把整包香菸和火機都丟給秦梵，笑道。

    秦梵點燃口中的香菸，嘬了兩口，道：“因為很少有這麼煩心的事兒。”

    李常蕭微微詫異了一下，沒想到秦梵會這麼說，苦笑著道：“別怪我，星辰於我，就像凱撒於你，我不得不瞞著你。”

    “既然有這麼多顧慮，你又何苦來找我。”秦梵一邊說著一邊吐出口中的煙霧，煙霧在空中茫然的飄蕩著，就像那些飄落在世界各地的凱撒隊員們。

    不知今日在何處，不知明日往哪裏。

    他能理解李常蕭的心思，但並不代表他就能原諒李常蕭對他的欺瞞。

    李常蕭無言以對，這事兒的確是他做的不對，他想讓星辰成為世界第一，但這條路只有秦梵知道怎麼走，可他又擔心秦梵知道凱撒的現狀後，找韓國財團算賬，進而波及到星辰俱樂部。

    “在你們星辰做教練期間，我可以不找韓國財團的麻煩，這樣應該可以了吧。”秦梵道。

    李常蕭依舊沉默不語，秦梵只能扭過頭盯著他的眼睛道：“信我嗎？”

    “我……”李常蕭說不出話來，他不是不信秦梵，他相信秦梵說話算話，但他也知道秦梵和他那些兄弟們的感情非同一般，他不敢賭。

    秦梵突然上前一步，盯著李常蕭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被人算計，踢出職業圈，爲了凱撒和我的兄弟們，我忍了。凱撒被人利用成為撈錢的工具，壞我名聲，我也可以忍。但現在連我的兄弟都特麼被趕走了，我連他們在哪，下頓飯有沒有個著落都不知道。”

    說到最後一句話，秦梵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

    這句話彷彿消耗光了秦梵的所有力量，言罷，直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低垂著頭，低聲道：“李常蕭，你我也算是老交情了，我幾時說話不算話過。我真的只是想知道我的兄弟們現在在哪裏，他們過得怎麼樣，沒有其他任何想法，僅此而已。”

    看著面前的秦梵，李常蕭心口不由抽了一下，他從未見過秦梵如此低沉的樣子。

    ‘恐怕也只有他凱撒的那些兄弟，才能讓他如此牽掛了吧。’李常蕭心中暗歎道。

    “好，我信你。”李常蕭嘆著氣道，他終究是心軟了。

    秦梵無力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此時心裏是高興的，為他將要得知他那些兄弟們的狀態而高興。

    “我先下去，煙和火送你了，資料回頭發給你。”

    “謝謝。”秦梵低聲道，簡單的謝謝，包含了他太多的無奈。

    站得越高，就越是身不由己。

    李常蕭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終究還是答應了，他不想因為秦梵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把星辰攪和進去，但他如果不說，秦梵也一樣有其他渠道搞到這些資料，到時情況會更加不可控，所以還不如直接給他，這樣好歹能換秦梵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