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蹊蹺還是事實
那還是在村子裏,一個常年在街頭賣菜的老農民,說是晚上半夜倒夜壺遇到了怪東西,戴著紅色草帽,頭頂上兩根長長的好似草魚鬍子一樣的東西,當時這老頭還以為自家的貓在草叢裏,上去就一手抓住。
誰知道,這一抓,直接把自己抓慘了。
說也奇怪,當時那矮騾子並沒有傷害那老農民,老農民倒是嚇的不輕,頭一次我遇見這玩意兒。
可是日就方長,便產生了感情,老農民活了一輩子窩囊,也沒有個老伴,將這矮騾子當成自家媳婦養,就是睡覺都放在床上,吃飯都當神仙一樣供著。
這老農民雖然窮,但一直也有個一夜暴富的心理。不管天晴下雨,都會去彩票店買上幾塊錢的雙色球,這也是巧了,偏偏500萬的大獎金就落入這快要年過半百的老人手中,就連開彩票店的那家都掛上的大大橫幅,“恭喜**中獎500萬”
說來也是奇怪。
自從老農民遇到了矮騾子以後,不管做什麼事,事事順心,吃飯,洗臉睡覺無時不刻都將矮騾子當個寶放在衣兜裡。
從那以後,老農名便知道這矮騾子就是上天開拯救他的財寶。
然而暴風雨的來臨之前往往是風情浪盡的,老農名死也不會想到來的這麼猛烈,來的這麼快。
福利彩票後來發現這張彩票根本不是一回事,甚至忘記了有中500萬獎金這碼事。
正當老頭享受金錢所帶來的快樂的時候,噩夢卻突然來臨。。
福利彩票以故意欺詐罪將老農民告上法庭,判有期徒刑10年,老頭一氣之下上吊而死,死的時候都還有半口氣卡在喉嚨,沒嚥下去。
可是後來我們當地的人練山都尋遍了都沒有看到那老農民的屍體,只看見房屋中自殘的血與上吊的繩子!
這也是國內當時最大的一件懸案。
我聽得聚精會神,可是不可能啊,福利彩票給錢之前都會驗貨,又不是傻子,真假彩票難道看不出嗎?
於三慢氣吞聲的給我說,這就是你的不懂了。矮騾子最大的嚇人之處就在於讓人產生幻覺,就算你面前是懸崖他也會讓你覺得前面是一條完完整整的公路,當你走下去才發現那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一路上聽餘三講幾十年前的蹊蹺慘案,讓我不得不承認他這個“蠱玩家”幾十年沒有白玩。
可是畢竟也是從餘三嘴裏得知,沒親眼目睹,也不是真是假,便只抱了三分信的心理。
以前在南下打工的時候,每天晚上也會聽到宿舍員工講各自家裏的一些鬼神,說不上真,說不上假,對於我這個標準的唯物主義者來說,永遠是棄鬼神而腦後。
越過泥水溝,翻過大水廠一天的長途跋涉,天色也漸漸變黑。
我與餘老三商量著說,天黑也不安全,讓大家晚上就地休息,趕緊搭帳篷,明天在趕。
安頓好以後,大家各自吃了點路上備用的充飢餅乾,也不知道小千從來捕來了松鼠,讓尤為枯燥的早餐變得豐盛起來,帶著從老家自制的米酒,燒起來一大堆火,氣氛一下上來了。
我也跟餘三閒聊了起來,他告訴我,因為在早些年蠱本來是救人救濟的好東西,小到平常的發燒感冒,大到癱瘓在床,只要用尚好的蠱根治都不是在話下。
只不過再後來,在雲南,湘西一塊更多人發現蠱用來做壞事更加滿足他們的貪婪,所以纔有了蠱毒,大蠱吃小蠱。
到了現在,像我這樣的人,爲了養家餬口,謀個出路,讓蠱倒騰一次,賣到泰國,寮國,東南亞地區的大部分國家,都是不菲的利潤。
餘三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一點,泰國的小鬼後面也會慢慢細講,因為這些奇怪門怪術不單單只是侷限於每一個,都是有互相聯繫。
隨著一杯又一杯的米酒下肚,喝酒後的後勁也逐漸上升。
酒後吐真言,我也將自己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統統告訴了餘三,我肚子有個金蠶蠱,苗疆人,一個不留的都說完了。
當餘三聽到我爺爺名字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什麼,你爺爺是誰,你再說一遍!”餘三右手放在我的肩膀,眼睛死死盯著我。都把我弄疼了。
我望著他說著“陳赫亮,原名劉清平”
聽到劉清平三個字的時候,空氣都寧靜了,餘老三左手拿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
”你爺爺祖籍那裏人?”餘三迫切的追問著。
“本是同根生,同爲外鄉人,祖籍就是腳下的土地!”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餘三幾乎快要瘋掉,雙手抓著頭髮,聲嘶力竭的一直說著不可能三個字!
難道他認識我爺爺?
“餘三,我一直在尋找我爺爺的秘密,難道你知道我爺爺?”
餘三幾乎是哽咽的說著:“那個死去的農名就叫劉清平!”
“什麼,你說那個死了都還卡半口氣的那個農名就是劉清平,十幾年前最大的一大慘案那個人是我爺爺?”
不可能,你不是哪老農民不是死了,我爺爺半年前纔去世。
“對,是死了,但是我們至今都找不到屍體!”
這麼一說,我反倒有點害怕起來,難道真的如餘三所說?我爺爺早在幾十年前就死了?
我不敢想,越想頭皮越發麻。越想越害怕!
餘三藉着酒意,一個勁的罵著我爺爺,“這老東西,臨死之前還不安寧,還將這金蠶放你嘴裏,死了都要害你一輩子”
說完,我已經開始對這一切變得恐懼,加上這前前後後的邏輯,如果換作其他人肯定早就精神失常。
我三言兩語的將正在醉意的餘三打停,因為其他人都還要休息,明天也要趕路。
勞累了一天,大家早早的都進帳篷。
因為路上有兩女的,真的是不方便,爲了避閒,尿尿都要跑老遠。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稍不留神可能都摔個狗吃屎。
走到水溝的時候,有一種發自肺腑的害怕,肚子裡的金蠶蠱也在使勁的倒騰著,好像一直在暗示著我,不要過去,不要過去。
而我這人,偏偏就是這種性格,越是害怕的東西,我越要看個究竟。
草叢裏隱隱約約有咕嚕咕嚕叫的聲音,透過一點縫隙,我好像看見一雙犀利的眼睛。
頓時被嚇得毛骨悚然,那雙眼睛一直死盯著我。
我往前走著,金蠶蠱也在肚子裡一個勁的掙扎著,好像雙手抓著我的內臟,躲在我的身體器官後面,不敢出來。
沒有城市的喧鬧,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那草叢後面的身音尤為明顯,我仔細聽了聽好像不止一個聲音,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