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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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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2章 狂叫

    我趕緊拿出尼龍袋子,把銀狐犬套上,然後回到家裏,剛剛關上門,就有一陣涼風吹過來,他媽的,屋內怎麼會有涼風,我開燈後走到臥室,風是從那邊吹過來的,臥室的窗戶竟然開啟了,風吹得窗簾飄了起來,我使勁回憶了一下,記得走的時候窗戶是鎖上的,怎麼會突然開啟呢?真是邪門了。

    我的銀狐犬小白仍然豎立著白毛,對著牆就是狂叫,它又回到了瘋狂的狀態,我見狗的眼睛有些不對勁,就貼近看了看,嚇了我一跳,發現它的兩雙眼睛血紅血紅的。

    我突然想到了不久之前做的夢,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進來了?難道是馬若?我大叫了一聲:“馬若,是你嗎?可不是我害死你的,你別來找我。”

    屋內根本就沒有迴音,而銀狐犬又一直叫個不停,非常讓人心煩,根本就沒有辦法休息,我又拿出尼龍袋子,套上狗就出門了,看來今晚是不能在家住了。

    我走出家門,正要開電梯門,就看到一個瘦高個子的年輕人在樓道那邊看著我,雖然樓道的燈壞了,但我用手機手電筒時看到了那個男人,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問:“你幹什麼?”

    “你的狗中邪了,你不知道嗎?”那個大個子男人說道。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別胡說。”我快速按著電梯的按鈕。

    “我是你家鄰居,住在903,剛搬來沒幾天,剛纔聽到狗叫聲就出來看看,你來我家,我給你指一條活路,不然,嘿嘿……”那個大個子男人說話陰陽怪氣的。

    我一想反正也沒有辦法,不如就聽他講解一下,看看他有什麼高論,我只考慮了三秒鐘,就向大個兒那邊走過去,之後又跟他進了他家裏。

    大個兒的家比我家大很多,屋裏堆放著亂七八糟的各種垃圾,他家的屋子簡直是一個垃圾堆,我勉強坐在他家客廳的椅子,不過屋內各種奇怪的味道非常讓人不舒服,而我看清大個兒的面貌時,覺得這個年輕人長得很帥,濃眉大眼的,讓人看著就能產生好感,不過他是光頭,這一點在形象上就減了幾分。

    大個兒拿著一瓶水遞給我,我做了一個手勢,表示不想喝,“你這狗不是瘋了,而是中邪,必須要找懂道術的人給你驅邪。”大個兒說完擰開一瓶可樂喝了起來。

    “胡扯,我只聽過人中邪的,狗不可能中邪。”我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人的話。

    “你可以不信,不過你家裏要發生大災難了,你想想最近家裏發生過什麼怪事嗎?”大個兒問。

    我不可能把馬若死亡的事情告訴他,也不會把做的那個怪異的夢告訴他,所以就說:“隔壁那家屋裏有個怪人,戴著一頂禮帽,還擋著眼睛,腳下的鞋子還沾著血。”

    我以為能把大個兒嚇個夠嗆,結果他先是一愣,然後哈哈笑了起來,以為他之前喝了一口飲料,結果再一笑就嗆到了,不停咳嗽起來。

    我有些生氣,就問:“你笑什麼笑?這件事很可笑嗎?”

    大個兒停住了咳嗽,然後說:“還真是一個很好的笑話,旁邊那家?你說902那家?”

    我更加生氣,原來他因為我是在跟他開玩笑,就沒好氣地說:“不是902,難道還是你家嗎?”

    “902那家就住著一箇中年農民工你不知道嗎?”大個兒收住了笑容,很嚴肅地問我。

    “汪汪汪”銀狐犬還在不停地叫著,我看了看方向,正好就是902那家的方向。

    我又變得非常心浮氣躁,沒好氣地說:“我知道是一個農民工,我剛纔還見到他了。”

    大個兒一本正經的說:“可那個農民工昨天就跳樓自殺了,整個小區都知道了,你不知道嗎?”

    我其實也聽小區裡的大媽說過的,就說:“可能剛纔902那家給我開門的不是死去的農民工,而是新來了住戶呢?”

    “不可能的,那家剛死人,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有人住進去。”大個兒呵呵笑了兩聲,好像在譏笑我一樣。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我說得是不是真的了。”我起身往外走。

    剛開啟門,銀狐犬就先衝了出去,跑到902門前又狂叫了起來,大個兒也跟著走了過去,我敲了敲902那家的門,等了半天沒有動靜,大個兒也敲了敲,依然沒有動靜。

    “老弟,屋內沒人的,不用敲了。”大個兒呵呵笑了起來,仍然像是在嘲笑我。

    “他媽的,真邪門了,剛剛明明是有人出來了啊。”我小聲嘀咕著,又嘗試著敲門。

    這次我用力過大,一下把門推開了,原來門沒有上鎖,一股黴味又衝了出來,屋內還是一片漆黑,不過屋內仍然有細微的“颯颯”聲傳來。

    大個兒膽子特別大,也不用照亮就直接走了進去,我跟在他的後面進到了902的屋內,這一看地上也把我嚇一跳,地板上有很多血,大個兒並不觀察四周,一個勁往屋內走去,不過他好像對這家特別熟悉,以前應該是來過。

    大個兒繞過客廳,走進了廚房,我跟著進去後,用手機發出的亮光照了照前面,發現有一個人正站在廚房最裏面,手裏拿著一個什麼東西正在梳頭,那個“颯颯”聲就是他梳頭時弄出來的。

    我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那個人不就是剛纔給我開門的人嘛,不過看不清他的長相,不知道是不是大家說的那個農民工。

    等那人轉過身來的時候,我纔看清楚,原來他拿著一把長刀在自己頭上刮,就像是梳頭一樣,而那人的身上已經流了很多血,我嚇得一跳,腳步向後踉蹌了一下。

    “大個兒,快走,這裏有一個怪人。”我大聲催促他。

    沒想到大個兒突然跪倒在那人的腳下,大聲問:“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

    那個戴禮帽的男人依然擋著眼睛,連看都沒有看大個兒,就用刀子在他頭上颳了起來,而大個兒卻沒有任何的喊叫,好像根本不會疼痛,還不停嘿嘿笑著,而這個笑聲直讓我毛骨悚然,一股冷氣從腳底直衝到腦袋,銀狐犬還是不停狂叫,我抱起銀狐犬就往外跑去,身後嘿嘿的冷笑聲依然沒有停止,傳到我的耳朵裡,就像一根根細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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