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祝昂山控制住的它，現在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在之前的一次次企圖反抗之中，它已經被殘暴的鎮壓住了。

    縱觀全身，除了面部還算能看，其他地方已經完全不能入眼了，四肢已經全部扭曲，以一種非常詭異地姿勢向後彎曲。

    腹部有一個巨大的血洞，被祝昂山隨意扯了一塊布蓋了起來，他很是不樂意看見這樣的場面，怪噁心的。

    妖人其他部分都有不同程度地傷口，深淺不一甚至大小不同，這是祝昂山虐.待了它之後留下的。

    其實祝昂山已經達到目的了，在長時間的虐.待之中，妖人早就喪失了知覺，就算現在硬生生扯掉它的皮肉，都不會有任何的痛感。

    精疲力竭瀕臨死亡的妖人，或許現在最大的奢望就是祝昂山給它個痛快，發泄過後的祝昂山此刻內心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憤怒，只有無盡的悲哀。

    最後看了一眼妖人，隨手揮出一道劍氣，將妖人劈成了兩半，至此，半死不活的妖人終於徹底死亡。

    內心淒涼但是無人說的祝昂山感覺自己像個空洞的木偶，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了無生趣。

    活在這世間，依然沒有了任何追求，不如就此死去，以洗刷殺妻的罪孽。

    想著想著，他的掌心匯聚出一把小匕首，而後緩緩舉到自己的脖子邊上，轉身面向自己殺死妻子，想要一死了之。

    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之中突然劃過一個畫面，妖人在死亡之後，身體成爲了兩半，鮮血從屍體之中流了出來。

    這本來沒什麼不對的，但問題在於，妖人的本質還是鬼怪，而鬼怪在死亡之後都會直接化為飛灰。

    如果妖人在被自己殺死之後，沒有化為飛灰，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妖人沒死透，可已經受了劍氣成了兩半還不死的話，是不可能的。

    那也只有剩下第二種可能性，這根本就不是真實的世界，妖人也根本沒有死，或者說妖人不一定存在，這是另一個幻境！

    相通之後他把匕首從脖子上移了下來，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企圖從中找出一點不同之處來。

    周圍的場景開始慢慢變幻，速度由快到慢，就像是倒放一般，妖人從他的劍下逃脫，渾身的傷口開始閉合。

    妖人獰笑著消失了，廢墟之中又燃起了大火，大火之下的院子恢復如初，自己則出現在院子的門口。

    恍惚之間他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睛一看，自己還站在院子外面，貼有年畫的硃紅色院門還緊緊閉著，從來沒有開啟。

    那年畫雖然破舊但至少還在，可其中一張上面的童子卻已經不見了，他狐疑著推開一絲門縫，看見了院內滿地的落葉。

    大門自動開啟，院內的樓屋結構和三顆金黃色的銀杏樹，和剛剛那如同夢一般的場景，沒有絲毫差別。

    他完全走了幾步，喊了幾句有沒有人，然後默唸三聲突然轉身，果然看見了年畫上的那個童子。

    甚至連童子都說了和記憶裡完全一樣的話：“公子請隨我來。”

    他嘗試著複述了記憶裡的那些對話，發現童子的回答也完全一樣沒有絲毫差別，這給他一種恍如隔世的錯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