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許鵬飛
“這個許鵬飛啦,在我公司裡面幹了五六年了,業績不錯,每年都在公司的前三……”
唐力給我們詳細的說了一遍這許鵬飛的經歷,聽起來就是一個小職員成功晉級總經理的逆襲之路,很普通,沒任何的異常。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懷疑,難道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老馬眼珠子轉了兩下,道:“唐董事,我們還得出去調查調查,你還是和之前一般,就在這棟別墅呆著。”
說完,早飯也不吃了,朝我使了個眼色,朝著後院走去。
我曉得老馬心中還是有所懷疑,緊跟在了後面。
老馬找了個角落,朝這棟別墅的一扇窗戶一指,道:“那就是許鵬飛的屋子,看起來唐董事對他相信的很,待會我上去找點許鵬飛的東西來,咱們去看看徐鵬飛究竟在不在公司。”
乘著老馬摸徐鵬飛屋子的功夫,我叫醒了鐵牛,叫他下去吃點東西,待會一起出發。
半小時後,我和老馬以及鐵牛三人才出了別墅,由唐力的助理開車帶我們直奔公司。
這唐力還真不愧是富翁,所在的公司在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從下到上一至五樓都是他的產業,保守估摸著就這一處的員工都有三百人以上。
下了車後,老馬一人進去找徐鵬飛,等了一會兒後,老馬纔出來,說裡面沒人,徐鵬飛根本就沒來這裏。
我還想著說會不會是去其它的分公司了,畢竟這唐力的地盤可不止這一處。
老馬冷笑了一聲,說的確是有分部,最近的在馬來西亞那邊。
說完,老馬從兜裡面掏出了兩根髮絲,用一張黃符裹了,看著我肩膀的素素,道:“小松鼠,看你的了。”
素素的大尾巴擺了一下,小爪子拿過老馬手中的符紙,用鼻子嗅了嗅,塞到了嘴裏。
然而,過來兩分鐘,素素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在地上跳來跳去的,正在疑惑時,素素的動作忽然一停,渾身的毛全都立了起來。
“炸毛了?”
老馬疑惑了一句,蹲下身要看一下,我攔住了他:“在等等。”
果然,素素“炸毛”後,身子一轉,面朝西邊一個勁的朝上跳。
“走。”
抱起素素又上了車,叫助理朝著西邊開。
我們對香港都不熟,只是告訴助理一路向西便可。
車子一直開了兩個多小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助理道:“三位,前面就是高街了,還要過去?”
老馬哦了一聲,道:“怎麼了,高街去不得?”
助理哎了一聲,道:“忘記三位大師是大陸來的了,這高街裡面可是出名的鬧鬼之地,這地方雖然有人住,可人氣兒卻是比其它地方低了不少,別說普通人,就是計程車司機到了晚上都不敢跑這裏。”
聽他這麼說,我也來了興趣,讓他給仔細說說。
這助理或許是受了唐力的囑咐,對我們也挺客氣,講起了這鬼屋的詭異之處。
原來這鬼屋最開始並非鬼屋,乃是一座在二戰前就已經建成了的一所醫院。
而這所醫院的建造只是爲了一種病的治療:麻風病。
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就是一個隔離所,將患了麻風病的人都給隔離起來。
要知道那那時候,又是戰亂時期,藥物緊缺的很,別說麻風病,就是一個普通的感冒都可能因為缺乏藥物而死亡。
因此,被關在這裏麵的病人最後的結果都只有一個,便是死。
而後,香港淪陷,這個地方自然也被日軍佔領,更為血腥的是,日軍把這個地方作爲了一個刑場,殺了不少人。
之前的麻風病死亡的人,加上後期日軍在這個地方殺害的一批批俘虜百姓,在此處的冤魂不計其數。
一直到了七八十年代,雖然香港恢復了繁榮,可這個地方卻是一直都被擱置了下來。
一開始還有些司機從這裏過,可是每當夜晚,一旦有司機經過這裏,便會聽見這棟老建築裡面傳出慘叫聲。
而這還算是輕的,更有甚者,先後有好幾批那些所謂的靈異探險的社會人士和一些學生因為好奇去了這鬼屋,結果前前後後的,竟然有好幾個人要麼就是在那鬼屋中死了,要麼就是當時出去了,可沒幾天後莫名其妙的就瘋了。
“這麼邪乎,政府不管管?”
老馬有些不信的撇嘴問道。
助理似乎也有些怕這個地方,將車速放的很慢,道:“管啊,怎麼會不管,只是管不了啊,要麼就是工人被建材砸死,要麼就是失足從高處掉下去,這些都還算好的了,至少還有個屍首,可是又不少的工人在進去工作了幾天後,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一時間搞的人心惶惶的,快到了,你們自己看吧。”
助理指了指左前邊的一棟老建築。
將頭伸出窗外一看,當真見到一棟不小的老式建築,底下的一部分倒是看起來要新一點,很明顯是後期修繕了一點,可是上半部分就不行了,外牆一片漆黑,更要命的是,有好幾條肉眼可見的裂縫延伸開來,給人一種風一吹就會倒下的感覺,簡直就是一棟危樓。
下了車,助理自然是不敢踏進去的,我看他那樣子,想著讓鐵牛留下來陪著他,可鐵牛又不肯,只能留他在外面等著了。
三人走進了這棟大樓之中,裡面基本沒有什麼東西,到處都是垃圾廢品,甚至不少的牆角都是一堆堆的糞便,臭味熏天。
看來這下面似乎早就被一些流浪漢當做棲息地了。
這種環境之下別說檢視了,就是吸口氣都要極大的勇氣,只能捏著鼻子朝樓上走。
雖然這二樓看起來“清新”了不少,不過依舊是有著一股異味,有些刺激性。
我想起了助理在車上所說的話,這地方最開始可是隔離麻風病人的,雖然過了將近一個世紀了,可在這裏麵毫無措施的瞎走,先不說還存不存在一些病毒,光是心理上就有些不舒服。
用手捂著鼻子,這地方比較大,正想說分開找找,鐵牛忽然開口道:“那有個人。”
我和老馬立馬便看向了鐵牛,見他正指著一個牆角,而那個角落下,正趴著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看起來似乎已經死掉了。
“喂。”
老馬衝那人喊了一聲,並沒有什麼動靜,朝我使了個眼色後,朝著那流浪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