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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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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道士攔路

    簡單說一下,我這兩年在廣州混,也結識了一些朋友,畢竟開店這些,沒有關係和人脈也走不下去,其中不少的都是一些房地產老闆,上班白領,教師職工什麼的,當然,也包括一些醫生護士。

    而張天偉,就是其中的一個,他也是四川人,和我算是老鄉了,在這裏的一傢俬人醫院當了一個小管理,他管理的,是醫院的血庫。

    我們是在前年認識的,算是老朋友了,關係不錯,而他,也成爲了給我提供鮮血的人。

    我看了看外面,有一點陽光,便給店裏的老秦打了個電話,讓他看著點,今天我就不過去了。

    自從身體發生這些變化後,只要沒有重要的事兒,我基本上都不會出門了,除了偶爾被夢雅拉出去逛街,也順帶買點生活必需品之外,其他時間都待在家裏。

    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多,我纔到了街邊的一家茶樓,張天偉倒是挺準時的,早就在那裏等著我了。

    “張哥。”

    我叫了他一聲,走到他對面坐下。

    張天偉見到我來了,咧嘴一笑,道:“哎,來了,店裏的生意怎麼樣?”

    我也是笑了笑,說就那樣唄,還能怎麼樣。

    和他扯了一些生活瑣事後,張天偉拿過身邊的一個紙袋子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上面還蓋著報紙,下面放的就是血袋了。

    張天偉喝了一口茶,說:“最近醫院裏有點事情,只能弄這麼多了。”

    這血有就已經不錯了,我自然不能在挑三揀四的,連說夠了,說著,從包裡面拿出一疊錢來遞給張天偉,他推辭了一下,說這次要不了這麼多。

    我硬塞給了他,張天偉所在的雖然是私人醫院,可提血這種事也是要有正規手續的,尤其是血庫的管理更是嚴格,他能弄出一些來定然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而且我心裏也明白,我們兩人之間,雖然有點交情在裡面,可是更多的還是那層利益關係,這事要是被發現,他是要丟飯碗的。

    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對於張天偉這種老油條來說,自然是深諳其道的。

    拿到需要的東西后,我們又閒聊了幾句,毫無例外的,他依舊是想知道我拿這些鮮血來做什麼的,我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喝,仍然和以前一般,讓他不要多問,保密就行了。

    張天偉哈哈笑了兩聲,說每次給我這東西,就和販,毒一樣,提心吊膽的。

    老實說,我也有這種感覺,自己就像那些買,品的癮君子一般,要是被身邊的人發現自己喝人血,那後果可想而知。

    我提著血,剛剛走出茶樓,包裡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是胖子打過來的,接起來我還沒說話,胖子那邊便開口了,叫我給送五千塊錢過去。

    我眉頭微微一皺,五千塊錢對我來說雖然不多,可要就這麼拿出去,還是有些心疼的,再說了,胖子自己應該也是有錢的,為啥還要我送錢?難不成這小子又看上啥古董了?

    問了他幾句,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說碰上了寶貝,不過和另外的一個買家起了爭執,讓人給打了,現在擱醫院躺著呢,胖子思來想去,不敢讓黃欣怡知道,自然想到了我。

    聽說胖子捱打,還受傷了,我自然不敢耽誤,問了個地址,匆匆回了家,按照《鬼道》之中的法子,將鮮血放好後,去銀行取了五千塊錢,找了輛計程車。

    這醫院我也去過兩次,算是知道路,可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堵,這裏離醫院也就幾分鐘的距離了,便提前下了車。

    我的步子有些快,也沒有留下腳下,剛剛走兩步,忽然感覺鞋子被什麼東西一絆,朝前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出去。

    “瞎子走路不知坑,小羊上山遇虎行,魚見食兒不見鉤,只見利兒不見兇……”

    剛剛站穩,一個聲音忽然傳入了耳中,轉身一看,卻是一個年級和我不相上下,道士模樣打扮的人,擺著一個小攤,一張幡布上書:青城神算四個大字。

    這四個字是毛筆寫出來的,我雖然不太懂書法,不過也可以看出這毛筆字遒勁有力,應該是有功底之人寫的,可是一看拿這幡的人,又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了。

    原來是個打板算卦的,再一看他手上,還拿著一根竹竿,指定就是剛纔絆我的東西。

    這個醫院的外面是擺著好幾個的算命攤子,有寫神算劉,有寫天機何,還有掛鐵柺李的,足足佔的小半條街。

    若是在以前,我是不信這些算命的,可是現在我不信也不行了,山醫命卜相,玄學五術之中,總有卜相的高人,但是這種街邊的,可怕還真找不出來高人,真正有本事的早就被供起來了,或者和我爺爺一樣,隱在某個鄉野小村。

    當然,或許也有真高人在這些地方,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不過真正的高人,能遇見的機率又有多少?

    因此,雖然不少人知道這些算命的都是瞎忽悠的,三分勸諫七分誇讚,可來這醫院的人,喜歡聽些好話,這些人有能琢磨他們的心理,說些祝福的話,錢自然也就到手了。

    可我現在急著去看胖子,哪有時間聽這小道士扯,回頭瞪了他一眼,正要走,他卻又開口道:“哎,這位居士,可不要飲鴆止渴啊。”

    我身子猛然一震,裝過身看著這道士,見他也似笑非笑的盯著我,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他的眼睛似乎將我給看穿了一般。

    難道這道士真有本事?

    我朝著他一笑,還是十分客氣道:“這位大師,你稍等一會兒,我記著去看我朋友。”

    說完我便朝著醫院裏麵走,身後又傳來了一句幽幽的聲音:“魚見食兒不見鉤,只見利兒不見兇……”

    進了醫院,果然見到胖子躺在床上,頭上還綁著紗布,吊着輸液瓶。

    “我*,你這是和人打架去了?”

    我見胖子這模樣,不由得罵了一句。

    胖子聽我這麼說,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道:“草他姥姥的,要不是讓他們撿到那塊磚頭,胖爺我讓他們曉得豆腐腦是怎麼出來的。”

    胖子這人就這樣,吃了虧還嘴硬,問了一下情況,原來是胖子和另外兩個人一起看上了一個玉鐲子,都不肯讓,說著說著就升級到了拳腳,那兩人雖然體型不如胖子,雙拳難敵四手,胖子後腦勺捱了一板磚,那兩人見出了血,就跑了。

    說到這裏,胖子嘿嘿一笑,從身下的枕頭裏麵拿出了一個看起來頗為淳樸的漆紅木盒子,道:“看見沒,這寶貝還是落我手裏了,這可是我花的最大一筆錢,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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