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天昊族地的呼喚
黑衣人首領與其手下這時被傅姓老者連打帶罵說了一頓,且還被一個速度極快的小屁孩連殺幾人,這時他感覺自己委屈極了,他這時才明白自己這一次是嚴重的失誤,他只能令人將死去的人屍首帶走,傅姓老者給了一錠黃金作為這群馬匪死去人員的賠償。
黑衣人們做馬匪是自己作死,被殺沒有賠償也是常有的事。
傅姓老者最後告誡他們以後要走正途邪,門歪道打家劫舍就算被殺也沒人會可憐的。
“多謝閣下不殺之恩,我先帶著他們離開了。”
黑衣人首領接過這錠黃金後才抱拳告辭,他決定金盆洗手不再做馬匪打劫他人,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並且死了幾人,他們現在想想都還有些後怕。
黑衣人們退走了,只留下土路上還有斑斑血跡述說著這裏曾有人死亡在此,不過一場大雨後就會將所有痕跡都抹去。
黑衣人首領本想討價還價,但又有些害怕其中殺人不眨眼的小屁孩,這黑衣人首領憋屈至極,但只能無奈退走,一錠黃金是五十兩,除去死去幾人的喪葬費和撫釁費後也就沒什麼剩餘。
待得黑衣人一行騎馬遠去,並將死去人員的馬匹帶走,馬蹄聲遠去後看不見他們身影后,傅姓老者這時纔看向臧無心,只是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臧無心被傅姓老者看的心裏發毛,並且連退了兩步。
“呵呵,現在知道害怕了?”傅姓老者戲謔的看著臧無心開口。
“傅老,剛纔我……”臧無心想解釋卻被傅老的傳音給驚住了。
“哼!無需解釋!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這一次因為你能把馬匪驚走。”傅姓老者傳音入密道:“要不然,我們還要耽擱些時間,只是殺凡人有些下作了,以後對不開眼的凡人只要稍微教訓一下就是不需要殺掉。”
傅姓老者在這地方停留了許久,將臧無心連誇帶罵的指責了一番,傅姓老者這才放過臧無心。
臧無心也只能連連點頭,聽著傅姓老者的話語,臧無心清楚此時頂嘴,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臧無心因黑衣人的出現,被刺激的怒髮衝冠怒殺了幾名黑衣著裝的馬匪,被傅姓老者批評了一番,臧無心自己知道這次估計,這次回到宗門會受罰了。
“這一次,你雖然將馬匪事件解決了,只是殺的是凡人,回宗門後由宗主決定如何處罰。”傅姓老者這時只能說把包袱甩給宗主。
“這一次是我自己的原因,我願接受處罰。”臧無心只能承認自己過錯,並接受了回宗門的處置。
“現在不用考慮那麼多,歷練結束後再說吧。”傅姓老者擺了擺手將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臧無心打斷話頭,傅姓老者也清楚臧無心在宗主心裏的地位,估計也是走個過程罷。
傅姓老者將臧無心的事情處理完畢,並做了決定後,這才轉身去檢視那五個人所受的傷勢如何。
“你們沒事吧?”傅姓老者來到已經將傷口包紮的人身前一一蹲身檢視並詢問。
“傅前輩,我沒事。”如此的回覆有五個。
傅姓老者一一檢視並問候,他查探了一番這些人只是受了皮外傷,但看傷口的深度和下刀力度,這明顯是有人偽裝馬匪。
傅姓老者早已經以神識檢視過那群人,根本就是坐騎市場的人假扮馬匪,明顯的是因為購買馬匹時得罪了對方,只因沒有購買他們的馬匹。
這些人就是售賣劣質馬匹老齡化的人,售賣已經嚴重老齡化的馬匹,那些馬匹再有兩三年就會壽終。
傅姓老者這時候並未將這些事情告知隨自己歷練的人,只是在心裏腹誹不已,這些人估計沒有少幹這事吧,而且是非常的熟練。
至於臧無心,被黑衣人刺激了,他可不會管對方是由何人裝扮馬匪,一怒起來殺了也就殺了,第一他們裝扮黑衣人那我只能殺,第二他們自己作死裝扮什麼黑衣人,其他打扮不行?非要裝扮我心底深處最能被刺激的存在,臧無心心裏也很無奈。
一行人裡有些許傷勢的傷員被共乘同伴拉著上了坐騎,傅姓老者帶領他們繼續前行,一路上傅姓老者都緊鎖眉頭,他感覺到了一股壓力好像是禁止自己提速,但看其他人若無其事,也就是說這壓力只針對境界高深者。
臧無心與李默德共乘一騎,李默德那八卦的嘴又開始滔滔不絕。
“小無心,剛纔你怎麼了?看著你的樣子真是嚇人。”李默德坐在臧無心身後,不得已只能抱著臧無心的腰。
……
“李默德,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臧無心待其冒出幾句話後,打斷了李默德的話頭,臧無心剛纔被刺激,殺人時沒有任何感覺,現在清醒後一陣無奈和內疚。
這是因為,他所殺之人是凡人,修真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修士若無理由或不正當理由不得隨意殺伐凡人。
臧無心此時此刻內疚不已,只因爲被刺激就下手這麼狠,他現在境界還很低,對於今後自己的路還是一片茫然。
臧無心現在思考著假如,若是滅族仇得報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不能報滅族仇又該如何?難道就以仇恨的方式修煉麼?可這樣自己除去心裏的恨,什麼也都沒有了。
“小無心,你今天是怎麼了?從來到這個鎮上開始,你就透著一股神秘,猜不透,看不明白!”李默德的聲音又突兀的響起。
“沒什麼啊,我還是以前的我,可能你太敏感了吧。”臧無心打了個哈哈,只是真正的情況臧無心是不可能告訴任何人。
臧無心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天昊族人,來到這裏後所做所為,在他人眼裏肯定是會非常怪異的,臧無心倒是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傅姓老者因為感受到一股子壓力,騎馬的速度是非常的緩慢。
傅姓老者一行人又行得兩個時辰,太陽已經開始西下,距離下山已經不足一個時辰。
在距離天凌山脈越來越近,進山的路開始難行起來。
臧無心的心裏卻在距離天凌山脈越來越近時,腦海裏麵冒出來一個聲音:“我…的…族…人,你…還…活…著,我…期待…與你…一見,不…要…讓…我…等…的…太…久。”
只是這個聲音隱隱約約模模糊糊,且斷斷續續的,臧無心一邊控馬一邊聆聽著這呼喚,只是這呼喚有些奇怪,是自己從未聽過的聲音。
這個對臧無心呼喚的聲音蒼老而淒涼,如泣如述像一個空守家業的老人,見到多年歸來的親人般,讓人聽過這聲音後會忍不住落淚。
“李默德,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臧無心有些疑惑的問。
“沒有其他聲音,只有聽到風吹草動的聲音。”李默德感覺臧無心問的奇怪,隨後又道:“小無心,你不會是幻聽了吧?”
“你才幻聽了,我耳力好著呢。”臧無心白了一眼道,臧無心在前面坐著,李默德肯定看不見這個白眼。
這時他們已經快到達天凌山脈,這裏是天凌山脈前的一個小小山丘,他們只要翻過這個小山丘後就是天凌山脈天昊族的外門區域。
至於傅姓老者所感受到的壓力,就是當初天昊族的護宗法陣遺留下的殘存波動,境界低下者沒有任何感覺,超過一定的境界(化神)這殘存陣法波動就會越來越明顯。
這股壓力也沒多大的影響,只是讓領隊的傅姓老者有些行路吃了,勉強能抵擋騎馬而行無壓力。
他們一行人又行得一個半時辰,太陽落山了在山上的樹林間光線開始變得暗淡,再次行得一段距離後。
“所有人停下,原地搭帳篷,今晚在此地住宿一晚!”傅姓老者大聲的喝道:“留下三個人拾柴火,其餘人搭建帳篷。”
“好的,傅前輩!”“傅老!”
一行人將馬匹拴在了他們選擇的一處數目緊湊的樹幹上,臧無心也是如此臧無心這時將自己購買的乾糧取出以手餵食坐騎,其他人也如是行動。
傅姓老者安排如此也是爲了這些境界不高者著想,燒火又是爲了防止野獸的侵襲,傅姓老者安排完後在停下的區域外圍撒下了比一半猛獸兇猛的獸毛,以震懾一般的野獸。
這樣一來,這裏就是這獸毛所有的猛獸的地盤,野獸都是分自己地盤而居。
傅姓老者將獸毛撒了一圈後回來,發現這些人的帳篷還沒有開始搭建。
“你們這是?”傅姓老者隨即向一個無奈的歷練人員問道:“我出去把區域劃分好後回來,你們還沒有開始搭建帳篷,是不想聽我號令了?”
“傅前輩,我們都沒有采購帳篷的帆布,這如何是好?”這個弟子這時哆哆嗦嗦顫聲迴應。
“額,這……”傅姓老者也被這答案一窒,半晌才反應過來,開口道:“這樣的話,我也沒法子了,那隻能露宿一晚了。”
“傅前輩,我們開始做吃的吧,等會再商議如何休息的事項。”這個弟子這時才鼓起勇氣道。
“去吧。”傅姓老者這時擺手示意。
傅姓老者將這裏一塊稍微大些的石頭搽盡坐下,思索著今晚如何安排這些少年們的住宿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