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局辦公室裏的氣氛依舊壓抑。

    “王森，你不想幹了是吧？”陸局強忍著隨時要噴發的怒氣。

    “陸育強，我就問你一句，這兩起學生死亡案了結了嗎？”王森定定地看著陸局。

    “你聽我說，我們先給民眾一個交代，之後這案子還是可以偷偷繼續查……”陸局壓著性子說。

    “你別廢話，我問你，了結了嗎？”王森非常生氣。

    陸局脾氣也上來了：“了結了！今天上午新聞發佈會上就了結了！王森，我警告你，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好，了結了，好！”王森用力地拍了拍手。

    王森一把把自己隨身帶著當寶貝的警徽扔到陸局的桌子上，指著陸局說：“這案子我不會放棄的，我不會讓兩個姑娘白白慘死。這破工作，我不幹了！”

    “我要對得起我的良心。”

    王森拍了拍胸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安局。任憑小張和小李在他的背後再怎麼呼喚。

    “給我一張去L城的火車票。”

    王森辭完職就回家收拾了行李，準備回老家。

    一方面他是想同李敏好好地聊一聊，另一方面他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工作，除了過年，幾乎沒有回過家。諷刺地是，這下他倒是有了大把的時間。

    在站臺驗過票，穿過擁擠的人群，走進綠皮車廂，找到了自己靠窗的位置。

    這趟車的終點是L城，王森要在這班車上坐整整12個小時。

    他一上車，便戴上耳機，用帽簷遮住自己的臉，靠在窗邊休息。

    在長長的一陣嘈雜聲過後，火車終於啟動了。”

    “先生，先生，您是要去L城的嗎？”

    王森迷迷糊糊有些睡著了，正當他睡得香的時候，他感覺右手的手肘旁有人在推自己。

    王森的眼睛隙開一條縫，瞥了旁邊的人一眼，沒搭理他。

    “先生，你是外地的嗎？”那個人還在繼續問。

    王森被吵醒了，有些惱，說道：“你不知道在火車上擅自推銷東西是不被允許的嗎？”

    那個人摸了下自己的包，尷尬地說：“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你那賊眉鼠眼的樣子，還有你斜挎包，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了。今兒個你不巧，遇上我了，就別想在這趟車賣這些了。”王森繼續閉上眼。

    “那……不買這些，你去L城要找客房嗎？我這裏有便宜又好的，還有景點門票，樣樣都有……”這人不依不撓。

    突然，王森的一個拳頭伸到了那人的面前，把那人嚇了一大跳。

    “閉嘴！”

    那人心有餘悸，拍著胸脯說：“嚇死我了，算我這幾天倒黴，一分錢沒賺著，還倒貼了車錢。話說這幾天外面來L城的人真多，前幾天來了個女的，啥都沒跟我買，還問我祭壇怎麼走。L城的祭壇都廢棄多久了，恐怕也沒幾個人知道它的位置了。我告訴她，居然連打賞的錢都沒給我……”

    祭壇？王森隱隱想起了那天晚上天台的女的說的話，總覺得有什麼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