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到李敏現在應該正在快餐店打工，他並不想要打擾她的工作。

    顯然，王森並不想這個案件牽扯到李敏。

    “該做的筆錄已經做了。你們再去案發的學校查查，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擴大查詢範圍。對了，陳大樺的案子有什麼進展沒有？如果證明伍玲玲不是陳大樺殺的，那陳大樺自殺的原因又是因為什麼？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王森連連發問，小李哀嚎著抱著頭倒在了桌子上。

    “王隊，您是鐵做的，可我們不是啊！這幾天連夜加班查伍玲玲的案子，我們已經連軸轉，忙不過來了，哪還有別的時間啊！”

    王森這纔想到手下的警員最近是辛苦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今天你們就回去休息吧，好好養神，別幹別的事，明天來繼續！這案子就交給我吧。”

    “耶！”大家紛紛叫好。

    小張擔憂地看了王森一眼，王森拍拍她的肩，示意讓她也回去休息。

    終於，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王森一個人。

    “終於可以安安靜靜查案了。”王森心想。

    他曾經也想以自殺案了結了陳大樺的案子，因為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是自殺的。但是王森心裏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可能這就是作為一個老刑警的直覺吧。

    若是陳大樺和父母吵架，一時想不開，那為什麼要到S城中心酒店自殺呢？

    她一個高中生，怎麼會想到用她媽的身份證去酒店開房，洗了澡，再自殺？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還有就是陳大樺自殺時的姿勢，像……對，像極了某種祭奠儀式。

    張開手臂，展翅飛翔，迎接轉世。

    這一切的一切，王森想不通。

    他開啟電腦，百無聊賴地看著陳大樺生前在酒店留下的影片。

    倒過來，倒過去，看著陳大樺一個人熟練地在前臺辦理入住，交了押金，一個人坐電梯上樓，進入房間。

    兩個小時後，她一個人穿著浴袍從房間走了出來，走樓梯上了天台，並毅然決然地跳了下去，從此變得冰冷。

    一氣呵成。

    在這之間她並未見過任何人。

    “並未見任何人……”王森心裏想著。

    “那她見酒店之前呢？”王森突然想到，從陳大樺家裏出門到酒店，至少也要有半個小時的步行，這段時間呢？她見過什麼人沒有？

    王森立刻調出陳大樺家門口的監控錄影，調至案發當日。

    監控顯示，陳大樺實在當天晚上12點15分出的門，一路上一直一個人，直到走到護城河邊，監控錄影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陳大樺又一個人從橋邊出現，之後就徑直走向了S城中心酒店。

    乍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王森想了一下，拿過手邊的地圖畫了一下。

    “這邊是陳大樺的家，這邊是S城中心酒店，過去最短的距離是這樣……”王森嘴裏嘟囔著。

    “無論怎麼走，也不該經過這條護城河啊！陳大樺是本地人，在這邊生活了這麼久，去市中心的路總該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