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送入洞房
進入內室的時候,那陣撲面而來的藥味,讓蘇淺月微微凝了凝眉。
“淺蘇姑娘,那我先出去了。”李氏輕聲道。
蘇淺月點點頭,隨後伸手想要將斗笠摘下,但一想到了什麼,她還是沒有摘下來。
“顧清澤。”蘇淺月緩步上前,推了推坐在桌旁小憩的顧清澤,後者猛然驚醒,愣了一瞬纔將視線看向她。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要知道,蘇淺月才離開了十幾天罷了,這麼迅速就回來了?!
蘇淺月嗯了一聲,便拿起顧清澤桌上的一本醫書翻了幾頁便放回去了,只是一些基礎的藥材書籍而已。
“王城主怎麼樣了?”
顧清澤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角,才說道:“最近情況不錯,至少還能吊着一口氣,不是我多嘴,你真的能治好王城主的病嗎?”
蘇淺月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便是上前給他把脈。
顧清澤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該說什麼,視線觸及到她的斗笠,心中不免又有了一個疑問。
“你為什麼不把斗笠拿下來啊?”
“啊,沒什麼,臉受傷了,大晚上怕把你嚇醒。”
蘇淺月收回了手,指尖扒了扒王城主的眼皮,心下便有了計策。
“受傷了?!那你的臉……”
顧清澤雖然不是女子,但是他給不少臉受傷的女子看過病,那些女子只要臉上受了一點點的傷,就像是要去自盡一般,總之,在這個時代,臉對於女子,算是最為珍貴的東西了。
更何況蘇淺月的容貌乃是天人之姿,如今受傷了,正常人不應該是尋找一切辦法治好臉嗎?
“會好的。”蘇淺月收回了手,隨後淡聲道:“你熬的藥呢?”
顧清澤連忙指了一個方向:“在那。”
蘇淺月緩步走上前,看了看那些工具,從懷裏拿出了那棵紅娘子,用磨杵磨了一會便將藥汁倒進了藥罐子裡。
一股精純的靈力從中緩緩溢位,蘇淺月面不改色的看著這一切。
隨後走到顧清澤面前,將一個手帕遞給他:“喏,你要的冰鹿鹿角。”
後者身形一怔,他有些詫異的開啟那個手帕,泛着悠悠瑩光的鹿角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成色還是極好的。
“我去,你怎麼拿到的!”
“這個嘛……我覺得你不會想聽的。”蘇淺月笑了笑,拂了拂手:“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蘇淺月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疲憊,想必這幾日的舟車勞頓,讓她也是身心俱疲吧。
“不用,我明早再回去,你去休息吧。”
蘇淺月並沒有拒絕,她點了點頭便是起身離開了。
要說蘇淺月是累,其實也不是,她現在完美的晉升到靈聖後期,在這霜滿天,已經算是強者了。
她現在心裏不安的,是她房間裡的那一個活寶。
她總覺得,君墨離……太猥瑣。
很快她便是拐到了自己的房門前,緩緩的開啟門,將斗笠摘下。
還未將斗笠放下,她便猛然撲進了一個溫涼的懷抱,男人身上一股清淡的檀香味,讓她稍稍安心了些。
“怎麼還沒睡?”
男人的呼吸似乎加重了些,聽起來像是剛剛跑完八百米一樣。
“娘子還沒回來,你讓為夫怎麼睡?”
“啊?那——”
剩下的話,皆是被君墨離薄唇堵了回去,兩片溫涼的唇瓣貼著她,像是一個許久沒有喝到水的孩子一樣,蘇淺月愣了愣,但隨之便是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給予了迴應。
君墨離被蘇淺月這一動作撩撥的更加欣喜,他稍稍離開了她的唇,對上蘇淺月那微微溼潤的眼睛,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低沉嘶啞的嗓音忽然低低的笑了。
“娘子,今日成親,還有一步。”
燭光將君墨離稜角分明的臉照耀的更加硬朗,她似乎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雖說很不好意思,但是她還是低頭默許了一切。
“送入……洞房……”
燭光忽然熄滅了,整個房間裡便是陷入了黑暗,黑暗中人影錯落,月光也變得更加昏暗起來,一切都顯得那樣寂靜,微風時不時夾雜著一聲微痛的呻,吟,在這微涼的冷風裏,顯得格外醉人。
翌日——
“淺蘇姑娘!”
顧清澤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但是好在顧清澤並沒有推門而入。
蘇淺月動了動,只覺渾身痠痛,尤其是那個難以言說的地方,更是疼痛難忍。
她眯了眯眼,下意識的扣了釦眼屎,可是一伸手便是摸到了一個軀體,心裏一個咯噔,她側眸看過去。
君墨離的睡相很安靜,睫毛很長,根根分明,妖孽的臉上此時沒有平日裏的侵略性,反而帶了幾分少年纔有的明朗。
但是,想到昨晚的事情,蘇淺月不爭氣的紅了臉,外面的顧清澤剛準備繼續喊,蘇淺月連忙應聲道:“嗯,有什麼事?”
顧清澤聽到蘇淺月迴應,心下鬆了一口氣:“城主府來了兩個男子,說是找你的!”
兩個男子?
“封冥和你那個靈寵吧。”就在蘇淺月還在詫異兩個男人是誰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蘇淺月一懵,君墨離的聲音著實不算小,門口的顧清澤顯然也是微愣,他有些猶豫的開口:“淺蘇姑娘,你房裏有人?”
“啊不……”
“娘子。”
蘇淺月下意識的想要否認,君墨離卻像是要跟她對着幹一般,而且,這句娘子不同於平日,顯得特別的……曖,昧。
蘇淺月剛想說話,下巴卻被身旁男人猛地按住,君墨離的視線迷離的望著她,嘴角自始至終都噙著一抹淺笑。
“娘子很快就起,你先離開吧。”
男人的聲音,讓顧清澤身形一愣,直接是紅了一張臉,他有些尷尬的舔了舔唇,隨後像是有人追一般:“好好好,淺蘇姑娘你快點起,我先走了!”
“君墨離!你幹什麼?”
蘇淺月摸著自己的下巴,瞪著君墨離。
後者卻是漫不經心的雙手抱頭,斜眼睨了她一眼:“自然是宣告主權。”
“你……唉算了。”蘇淺月無奈的扶額,她這是嫁了個什麼人啊。
“那為夫先換衣服了。”君墨離面無表情的掀開被子,身上不著寸縷。
“啊!你他媽的幹什麼?!”蘇淺月下意識的捂住眼睛,罵著那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