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漸漸浮現起笑容之後，倒是多了幾分令人刮目相看的神色在裡頭。

    白娉婷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慢慢將髮簪拿下，開始梳頭，眼底再一次升騰起來的野心之火，熊熊燎原。

    經過了這一次宴會之後，白方丁倒是趁機結識了不少人，開始著手白家生意的發展，這些天忙得腳不沾地，但他十分高興。

    至少可以開始了，不說今後富甲一方，但優渥的生活下去根本不是問題。

    晚飯之後。

    “來，夫君喝喝茶”趙雅十分體貼的給白方丁倒茶，二人坐在院子裡，春暖花開的氣息，讓人整顆心都不由得放鬆下來。

    “嗯”二人一時間相對無言。

    夜色下，趙雅望著白方丁如今的模樣，儼然已經是一個老者，臉上佈滿了皺紋，猶記得當初，他是那麼的意氣風發。

    讓她不惜手段也要留在他的身邊，這就是這個男人身上的魅力。

    “你這麼看著我作甚？”察覺到目光的白方丁幽幽轉過頭來，不解的看著她。

    她的韶華易逝，曾經的容顏也在不知不覺的時光裡，變得蒼老，不復年輕，想一想，他們兩人竟然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不管他有時候脾氣多麼不好，但她都甘之如始，想想，白方丁內心還是有一點感動的。

    被他這樣溫柔的目光看著，趙雅有種小時候的感覺，那時候還沒有玲兒，她未曾出現。

    但她也沒有忘記今天自己的目的，抿了抿唇，她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很幸福，因為陪夫君生活了這麼多年，可我也覺得愧疚。”

    “愧疚，你”她有什麼好愧疚的。

    趙雅眼神閃爍了下，“夫君，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你心裏一直有玲兒的，我知道，和很嫉妒她，但也愧疚，愧疚我得到了跟你共度一生的機會，她沒有。”

    聞言，白方丁緩緩收回了視線，“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她當初若是痛快的退婚，不用那種卑鄙的手段算計他，或許現在陪伴在他左右的，就是那個淺笑嫣然的女子。

    被懟了的趙雅心中一痛，果然，他心裏頭最愛的人還是那個女人！

    深吸一口氣，她繼續道：“是啊，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也許玲兒早就離開，嫁人生子，希望那個人能夠好好待她和孩子。”

    聽著這弦外之音，北方的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你今天拐彎抹角的提起玲兒，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多少年了，自從離開月靈國之後，他們之間已經很少提及這個名字，人生都過去了半輩子，所有的遺憾，無奈都被淹沒在時光裡。

    “沒，沒什麼，我.......就是期望玲兒姐姐能夠過得好，那樣我就不用愧疚了。”

    趙雅說完，自己捂住了嘴巴一下，眼神帶著懊惱，似乎在鬱悶，自己怎麼越說越暴露。

    白方丁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說，你是不是對玲兒做了什麼？！”總算是說漏嘴了，可讓他逮著了。

    “我，我沒有，我沒做什麼，夫君你要是不想提這人，那我就不說了”神色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想要快點揭過。

    但是人嘛，往往這個時候最喜歡刨根問底兒，白方丁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