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祖師暗謎
羅峰在其下對著菩提老祖叩了三頭:“徒兒悟坤謝過過師傅。”
菩提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你去其下和你的一眾師兄們聽我講道吧。”
羅峰朝著菩提老祖行了一禮,走下去時突然憑空多出了一個蒲團,羅峰盤坐在上面,也很巧,孫悟空也在旁邊。
“悟坤師弟,你是哪裏的猴族……”
“悟坤師弟,你知道嗎我可是我那片山猴子的山的山大王,叫美猴王……”
“悟坤師弟……”
孫悟空的話很多,但是羅峰也都回答了,羅峰對孫悟空沒有多大的仇恨,畢竟前世的孫悟空也是被如來那廝利用了,說來孫悟空也很慘,明明可以逍遙於三界之中,卻被如來封了一個有名無實的鬥戰勝佛,是個命運波折的草莽英雄。
一帆交談下來,兩人的關係被拉進了許多,最後菩提老祖看了看遠處雲被燒紅的天邊。
“今天的論道就先到這裏,回去你們要好生溫習功課。”說完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講臺上。
孫悟空更是拽著羅峰的手:“師弟師弟,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還不待羅峰有所反應,就被孫悟空拉到了一處山腰上,這裏滿地的桃樹,此時都已經結果,看上去鮮嫩發亮的桃子不禁讓人食指大動。
孫悟空兩三下竄上了樹,取了兩個桃子下來了,遞到了羅峰的眼前,羅峰對著這個將來的齊天大聖有些無語,到底是一隻猴子,玩性很大。
當他要開桃子的時候,他吃驚了。
“好濃郁的靈氣。”他叫到,他感覺吃下去的桃子化為靈氣往丹田裏鑽,自己的修為似乎有所增長,如果一直這般吃下去,可能會很快突破至地仙境界。
“師弟快吃吧,這裏的桃子一年才熟一次,在過幾天就吃不到了。”孫悟空道。
“多謝師兄。”聽到孫悟空的話,羅峰有一點小小的失落,如果自己突破到地仙境界,那麼就可以早點去接陳馨月。
在地仙之前的境界,無論你有多厲害,終究只不過是凡人,當修煉到地仙境界時,那就是真正的成仙,體內的先天元氣盡輸轉換為仙元力,倒是就可以真正的騰雲駕霧,而不是現在這般只能使用御風之術飛行。
就這樣,羅峰與孫悟空結拜成了兄弟,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七載已過。
這一日,菩提祖師在高臺講道,孫悟空則是耐不住性子在那裏玩鬧了起來,羅峰則是在一旁參悟那篇真言,無奈孫悟空拉著他一起,便陪著他胡鬧。
被菩提祖師看見,叫孫悟空道:“你在班中,怎麼顛狂躍舞,不聽我講?”悟空道:“弟子誠心聽講,聽到老師父妙音處,喜不自勝,所以沒忍住手舞足蹈。望師父恕罪!”祖師道:“你既然說是妙音,我且問你,你到洞中多少時了?”
悟空道:“弟子本來懵懂,不知多少時節。只記得灶下無火,常去山後打柴,見一山好桃樹,我在悟坤那裏吃了七次飽桃。”
祖師道:“那山喚名爛桃山。你既吃七次,想是七年了。你今要從我學些甚麼道?”悟空道:“但憑尊祖教誨,只是有些道氣兒,弟子便就學了。”
祖師道:“‘道’字門中有三百六十傍門,傍門皆有正果。不知你學哪一門?”
悟空道:“憑尊師意思。弟子傾心聽從。”祖師道:“我教你個‘術’字門中之道,如何?”悟空道:“此道法可以長生嗎”祖師道:“不能。”悟空道:“不學!不學!”
祖師又道:“教你‘流’字門中之道,如何?”悟空道:“可以長生嗎?”據此說,也不長久。不學!不學!”
祖師道:“教你‘靜’字門中之道,如何?”悟空道:“可得長生嗎?”祖師道:“此是休糧守谷,清靜無為,參禪打坐,戒語持齋,或睡功,或立功,併入定坐關之類。悟空道:“也不長遠。不學!不學!”
祖師道:“教你‘動’字門中之道,如何?”悟空道:“動門之道,卻又怎樣?”祖師道:“此是有為有作,採陰補陽,攀弓踏弩,摩臍過氣,用方炮製,燒茅打鼎,進紅鉛,煉秋石,並服婦乳之類。”悟空道:“可得長生嗎?”
祖師道:“此欲長生,亦如‘水中撈月’。”悟空道:“師父又來了!怎麼叫做‘水中撈月’?”祖師道:“月在長空,水中有影,雖然看見,只是無撈摸處,到底只成空耳。”悟空道:“也不學!不學!”
祖師聞言,閃身來到孫悟空旁邊,手持戒尺,指定悟空道:“你這猢猻,這般不學,那般不學,卻待怎麼?”
走上前,將悟空頭上打了三下,又打了羅峰的頭上打了三下,倒揹着手,走入裡面,將中門關了,撇下大眾而去。
人人驚懼,都埋怨悟空道:“悟空你怎麼這般頑固,惹得師傅生氣,還不快快去求情。”有人出生抱怨,也有人用粗鄙的眼神看著孫悟空,悟空一些兒也不惱,只能滿臉陪笑,羅峰也是無辜的陪著羅峰捱了三大板子。
孫悟空和羅峰也是明白菩提祖師的意思,也不語眾人多說,羅峰也想起了自己的任務。
孫悟空與羅峰苦苦等待,在三星仙洞之前,盼望天色,有些著急。及黃昏時,隨著眾人一起入寢,假閤眼,開始閉目養神。
山中又沒打更傳箭,不知時分,只自家將鼻孔中出入之氣調定。約到子時前後,趁著周圍的人不注意,穿了衣服,偷開前門,躲離大眾,走出外,抬頭觀看。正是那:
月明清露冷,八極迥無塵。深樹幽禽宿,源頭水溜汾。
飛螢光散影,過雁字排雲。正直三更候,應該訪道真。
你看他從舊路徑至後門外,只見那門兒半開半掩。孫悟空拉著羅峰喜道:“師父果然注意與我傳道,故此開著門也。”
隨即便拽著羅峰側身進得門裏,只走到祖師寢榻之下。見祖師已經睡下,朝裡睡著了。悟空不敢驚動,即跪在榻前,羅峰想起了原著也是這般,便與悟空一起跪下,那祖師不多時覺來,舒開兩足,口中自吟道:
“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閒。
不遇至人傳妙訣,空言口困舌頭幹!”
悟空這時叫道:“師父,弟子與悟坤在此跪候多時。”祖師聞得聲音是悟空,即起披衣,盤坐喝道:“這猢猻!你不在前邊去睡,卻來我這後邊作甚?”
悟空道:“師父不是體罰時告訴弟子二人,叫我們三更時候,從後門裡傳我等道理,所以大膽來到此處。”
祖師一聽,十分歡喜,暗自尋思道:“果然是個天地生成的!不然,何就打破我的暗謎?”
悟空道:“此間只有我與師弟二人,望師父大舍慈悲,傳與我長生之道罷,永不忘恩!”
祖師道:“你今有緣,我亦喜說。盡然你知道意思,你到我身前,仔細聽說,當傳與你長生之妙道也。”
悟空叩頭謝過,羅峰叩了一個頭,洗耳用心,跪於榻下。祖師雲:
“顯密圓通真妙訣,惜修生命無他說。
都來總是精氣神,謹固牢藏休漏洩。
休漏洩,體中藏,汝受吾傳道自昌。
口訣記來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涼。
得清涼,光皎潔,好向丹臺賞明月。
月藏玉兔日藏烏,自有龜蛇相盤結。
相盤結,性命堅,卻能火裡種金蓮。
攢簇五行顛倒用,功完隨作佛和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