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就是不想要命了，這條命本來就死了。”玉無瑕死氣沉沉地忍受了好幾分鐘的沉默。

    “你……”暖玉更覺著這是異想天開的不要命，她以為她真的死麼？就算有一天她周圍的人死絕了，她也會活著吧！

    “沒辦法，我無法不這樣。”玉無瑕面容憔悴。

    暖玉皺眉的扭頭，“算了，不跟你扛了，我懶得說你，要不是知音那麼緊張你出事了沒，我纔不會來找你。”

    “他那麼緊張我怎麼沒有親自來找我？”

    第五暖玉搔了搔頭，不耐煩的手掌恨不得給她一巴掌，“你是有病麼？他都那樣了怎麼找你！你怎麼那麼沒心沒肺的，知音爲了你連藥都沒來得及就要找你，是我看著他那麼模樣心疼，我才勸說了半天，你倒是好，好心當成驢肝肺！”

    “什麼？他病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玉無瑕問的好像不相信的一般，他病了，但也許不危急，不如鹿飲溪的危險。

    “你好意思問，還不是禁地之後爲了跟隨你，病了！那禁地素愛是陰氣太重，指不定受了什麼驚嚇，哼！還不走啊，愣著幹嘛。”

    “我……我還是不去了，我怕我見了他我會讓他更擔心，你直接帶我去刑部大牢吧！我要去見小鹿姐姐，我見了她才能夠安心。”

    “你可是有病了！那麼多人巴不得斷了關係，離得遠遠的，只有你一個人要見他們！你是瘋了吧你？那裏是什麼地方！死人待的地方，你以為你要去就能去了，那是要經過上君准許的！”

    “那就帶我去見上君。”

    “不是。”暖玉呼吸聲和嗓音難受不已，他感到熱血一下子涌上頭，“你是誰啊那麼能耐，見了上君你說什麼？你想死嗎？還是說你想陪鹿飲溪一起死。算我求你了玉無瑕，你別添亂了好不？這哪件事情不是你添亂的？你能不能收收心，安安靜靜的做你的玉無瑕，別這個那個了好不？”

    玉無瑕倔強道：“不行，我就要見她，不見我就不舒服，我待不住，忍不了。”

    暖玉隨後定了，用無法言喻額目光望著玉無瑕，兩片嘴唇在一絲有點兒傻氣但又非常討人喜歡的無奈的笑中張開了，這笑代表了可笑。“我的娘啊，這是什麼情況。你就不能換個腦子！左蓮，你來開導開導，我是累了，不想說話了已經，這擺明是說不清了。”

    “玉兒姐姐。”左蓮的聲音在玉無瑕身後，她沉重的挽著手指走來了說：“其實玉兒哥哥說的有道理，你不應該去的，鹿飲溪這次是註定要死的，還有鹿府上下，聽說那些人直接就行刑死了，剩下那些人還要折磨一番纔給死呢，刑部大牢很恐怖的，別去了，留在這裏等王兄回來吧。”

    “他不會同意的。”玉無瑕回絕了乾脆利落。

    左蓮在這重大的場面中，也理解所有的瑣碎和重大的細節，“看吧，你也知道王兄不會同意的，那你還去。”

    “我都懂，但是我就是無法控制住自己，我要去，小鹿姐姐是因為我才這樣，我只是想親口聽她說一句話，就一句，如果她真的殺了人，殺了所有人，我就發誓……我……”玉無瑕有一剎那遲疑了一下，她的臉龐不如之前的清冷的可愛了，她的臉頰是消瘦的，而過多的疲倦和憔悴遮掩了她那紅潤、純淨的面容，“我只救她一個人，其他人與我無關。”

    “還不是等於白問！廢話嘛不是。”暖玉最初的想法，他一直都認為這是死路一條，“鹿飲溪，都跟你說了，鹿飲溪殺的，你救一個殺人犯，異想天開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