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瑕退步，冷無香感興趣了，他便問：“這位是？”冷無香端量半天這女子一身墨綠衣裙很是仙氣。

    “還不見過冷公子。”東籬淡淡的命令，因為喝酒的緣故有些迷離的眼神。

    “哦。”玉無瑕立馬進了進去，緩緩過去在冷無香案前停下了，蹲禮：“奴婢見過冷公子。”

    “你可以……抬起一點兒腦袋麼？”冷無香很想驗證自己的一個猜想。

    玉無瑕沒有說話，她愣了愣，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然後那傲雪寒梅的五官，雙雙鳳眼，撫形眉，眉目如仙，加上她站在那兒，整個人從雪山來的仙女，冰清玉潔，膚色白皙的透光。

    十字髮髻珠釵，垂直墨發，殿外的風拂來，動人心絃……

    玉無瑕屬於那種不笑就很清冷的女子，可是笑起來又是如此的爛漫單純，這樣的女子，冷無香越看越覺得無法觸及的佳人。

    “你……叫什麼名字。”冷無香悠然想起在西南風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似乎看到她，冷無香情不自禁看得入迷了。

    可是再看下去，她真的好像東籬的那幅丹青裡的女子，一身墨綠裳，連發髻，身段，神韻，還有容顏，姿態都像極了。

    冷無香立即問道：“東君殿下。這位姑娘是什麼人？怎麼和你丹青……”

    “無香。”東籬打斷了他的那個猜忌，介紹了正氣語氣不像他的東君殿下該有的重視口吻，一個婢女罷了。“這是本君的貼身侍女，名為玉無瑕，她性情比較頑劣，無香不必在意，方纔那意外，本君定會嚴懲不貸的！”

    “不必！”冷無香立馬阻止了，她可捨不得這樣，再說了太像了也，於是乎微笑面對玉無瑕，給她不那麼緊張感，“玉姑娘……是爲了擔心東君殿下吧。”

    玉無瑕剛想找個臺階下，其實這個臺階也不錯，挺好下的，她便乾笑說：“是啊，還是冷公子心細呢，無瑕身為殿下的貼身侍女，對殿下的飲食起居都必要小心翼翼的，故而擔心殿下和冷公子飲酒過多，傷身又頭疼，這才私自換了酒，還望冷公子海涵。”

    “無妨。”冷無香笑了笑，覺著她這樣的女子就是可以想做什麼都沒有罪，怕是更讓人不由自主的爲了繳械投降，換作亂世一定是個可以君王不上朝的妖女吧。

    想到這裏冷無香不同了，她爲了再次驗證一個他多年都無法的理解的頭緒，逞著這個機會就道：“東君殿下，玉姑娘所言甚是。你我數年未見，的確光飲酒頗為不妥，為傷身，不如待夜再來個月下飲酒也罷了。此刻，無香看著這風景正好，而且早就聽聞這東宮櫻花最盛，而酒後舞劍，花美人亦美。不知殿下可有興趣？像當年一樣與無香同爲舞劍呢？”

    “這可是你的絕活，沒想到你會如此壓本君。”東籬鮮少有的溫柔氣息。

    冷無香一笑，看了看玉無瑕，“玉姑娘覺著無香會壓到堂堂太子殿下麼？”

    “這個……額……”玉無瑕躊躇不安的腳，她“額”了半天，才抬起腦袋來望著東籬最後瞥到東籬的顏色又低下了頭，輕聲細語：“無瑕怎麼說比較有禮貌一點兒呢。”

    “果然是東君殿下身邊的人，就是不一樣。”冷無香含笑，因為酒讓他更興奮直白了些，“那玉姑娘……可有興趣觀看一二。”

    “好啊。”玉無瑕不假思索說出口，可是吧，說完又後悔了，東籬那冷冷的臉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事待會。

    ……

    就在這專門的比武論劍的臺上，東籬一墨衣，他褪去了廣袖大衫，內裡的紅交領，下墨色裙，腰封是紅色的，然後他束起的紅髮額頗具清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