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難不成你不愛我？可是你不愛我為何要在羽族夜宴上那般看著我，就因為那一眼，我徹底淪陷了，我淪陷在以你為愛的名狀裡。”暖玉道：“反正我不管你如何想的，也不管這世人怎麼想的，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即便是做一輩子的這樣的私下關係，我也……”

    “別說了殿下！臣為臣，王為王！東君殿下爲了殿下你沒少隱瞞，如果有一天殿下因為這件事出了差錯，知音不敢再想下去了。還是要大逆不道的提醒殿下一句！選擇是痛苦的也許，可不選擇會更痛苦。”

    “不可以，我已經無法離開你了，沒用的，他們說什麼都沒用的。”

    北辰知音久久不語，他坐了下來凝望窗臺的那邊，雨彷彿小了，可是沒有月光它還是如此的晦暗，望不到邊境。“殿下你可知，此事若是傳到上君耳中，雷霆之怒間，按照青丘律法，殿下必要承受情火和三昧紫火的灼燒，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暖玉有所耳聞，那是懲罰禁忌之戀的痛刑，無人可以挺過。“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害怕哪天我也會那樣對麼。”

    北辰知音微勾勒的平淡的笑，“看樣子殿下還是那麼天真。”

    “此話何意？”暖玉不喜歡這樣的悲傷的知音，他應該是無憂的纔對，他希望知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快樂的。

    “殿下……你體會過失去自由的滋味麼？就好比一頭狼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他們卻感覺很好玩。”北辰知音似乎是再說自己的經歷，他涼薄的語氣：“難怪世人常言，人吶！不愧是食物鏈的頂端。”

    “人？說到這個，我倒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別轉移話題……”北辰知音凝視了暖玉，他素愛如此。

    第五暖玉道：“我沒有轉移話題，就是突然想起來關於玉無瑕的事情，她如今也是站在食物鏈的頂端，與你所說的沒有差別，聽聞她與鹿飲溪就是如此。”

    “哦。”北辰知音淡然自若到她已經不愛玉無瑕一樣。

    “你不驚訝嗎？”暖玉不理解了，從前他不是很喜歡問玉無瑕的所有事情麼？

    “不驚訝。”北辰知音重新的望回了外頭，那種淡然風格截然不同往昔的衝動，“這件事我早已知曉。”

    “是嗎？那你可知為何不是玉無瑕和親？”

    “知道。”北辰知音離開了窗臺，走到了榻上坐了下來，他彷彿累了。“鹿表妹替嫁了，聽說她在府上鬧了，不大好過。”

    第五暖玉跟上去，他站在知音面前，然後踱步的道：“沒抓住重點。玉無瑕可是羽王子親自求親的人，不論她願意不願意都必須要和親的，就是因為那晚過後，大哥去見了父王，這一切的事情都變了，你就不奇怪？是什麼樣的理由堵住了羽族？”

    “不奇怪。”

    “假如我要是說玉無瑕即將成為太子妃呢？你也不奇怪？”暖玉說出來這個稱呼，並且把手挽起來道：“我方纔偷偷的路過東宮，用雲畫探知了下，察覺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可是我這麼用雲畫啊，發現扇面上顯示的周畫師，自古以來太子納妃以丹青供君王過目，你都忘了不成？”

    暖玉說完就坐在他身邊有種溫暖親近的感覺，而他一走，整個房間便暗了下來。

    北辰知音心又一次地沉重起來，一種無可奈何的哀傷壓住他。“不可能，上君早就下了命令，東宮無太子妃！這個節骨眼上，面對羽族的和親，用太子妃回絕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反而會讓羽族心生懷疑，出而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