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黑化的心
我一看錦繡躺在地上不動彈了,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燒,衝到梁燦眼前,狠狠地在他臉上打了一拳。
但是沒想到,這個梁燦竟然大笑起來,他抹掉嘴角的血,說道:“舒服,龍掌門,都說你有多厲害,我偏偏不服氣,我們今天比試一場啊。”
我一聽,心裏尋思,如果說我能讓他跟我單打獨鬥,那麼一會兒錦繡就可以有機會救人了,如果我們把人救了,那剩下的事兒還不是輕輕鬆鬆?
我點點頭,激他道:“行啊,如果說你想單打獨鬥的話,我有個建議,你把刀扔了,我手裏沒有什麼武器,你用武器不公平。”
我是沒有想到,這個梁燦竟然一點都沒有反駁,順手就把刀扔了,說道:“你不說,我也不會用的,那刀是你的東西,雖然我封了他的靈魂裡面,但是難免要防我。”
我心裏暗喜,這小子雖然說功力好像上升了不少,但是心眼倒還算是實誠。
我們兩個找了個距離那兩個柱子稍微遠點的地方,擺開陣勢。
梁燦說道:“龍掌門,有什麼本事就是出來吧。”
“梁燦,我能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我說道。
他一愣,說道:“打完再問。”
“等等。”我伸手製止他說道:“打完了要是我們死的死傷的傷,可能耳朵都打沒了,想要問的時候,也就沒有心思了。”
“那你快問。”他不耐煩的說道。
我說道:“你明明是個驅魔人,為什麼現在要跟妖精在一起?”
聽我這麼說,那梁燦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是妖精,我也沒有跟妖精在一起,我現在還是驅魔人,但是你看看那邊,那三個都是妖精,你覺得是我做的錯了還是你錯了?”
“但是妖精也是有好壞的。”我說道。
“那妖精把我師父殺死了,也有好壞嗎?”他惡狠狠地瞪著我說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個妖精,所以,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他猛地擺開陣勢,朝著我衝過來,喊道:“受死吧。”
我慌忙擋住他的拳腳,我們兩個一來一往的打起來。
眼看這個梁燦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沒有幾個回合下來,這小子已經有些招架不住,被我在身上打了幾下,雖然不至於傷他性命,但是估計也很疼,夠他喝一壺的了。
只見梁燦突然從圈兒裡面跳出去。
遠遠地站著,我以為他要認輸了,笑道:“怎麼,還打不打?”
“打,當然要打。”他冷笑道:“今天我們就打個痛快!”
說著,梁燦猛地把自己的上衣拽了下來,我一看,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的面板了,不知道是因為外傷還是因為中毒,面板全都爛了。
他冷笑著,突然把手硬生生的插進了自己的胸口裏麵,此情此景,讓我心裏大吃一驚,這小子,直接把手放到了心臟的地方,卻絲毫沒有表現出痛苦的樣子。
我正待著看呢,就聽到錦繡在那邊喊道:“阿龍小心,這混蛋不是妖,他是魔!”
“魔?”我看錦繡的功夫,就覺得自己腦後一陣冷風,剛要轉頭的時候,突然腮幫子被人一拳打了過來,一陣生疼,我整個人飛了出去。
從地上爬起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只見梁燦身上的肉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沒幾塊,連筋帶皮的還吊在身上的骨頭上面。
他的臉有一半消失了,另一半上面全是血,眼睛變成了白色,後面長出兩個翅膀,跟我的一般,只不過,他的竟然是黑色的!
“你,你這是中了什麼邪了。”我說道。
梁燦也不答話,突然從地上飛起來,直衝雲霄,不消幾秒鐘的時間,猛地朝我俯衝下來,如果這一下集中我,恐怕我不粉身碎骨,也得四分五裂了。
雖然剛剛那一下讓我的臉有些受不了,但是我還不至於失去行動能力,我猛地朝旁邊跳過去。
轟隆一聲。
只見梁燦鑽下來,直接在地上砸了一個大坑,幸好沒有打到我。
我站在坑旁邊,愣愣的看著,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錦繡,趕緊,帶人走。”我喊道。
就在這空檔,只見一團黑氣從坑裏麵升起來,那黑氣散去的時候,梁燦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的速度快到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在我看清他的表情之前,我的臉重新被打了一拳,火辣辣的痛感讓我覺得可能我的臉已經變形了。
我趴在地上幾乎已經起不來了。
錦繡那邊,把噬天解了,刀撿起來,正要走,卻聽到梁燦說道:“走,你們今天一個都走不了!”
他撇下我,徑直的朝著錦繡那邊飛過去。
錦繡一個人,那四個噬天雖然能走,但是基本上算是廢了,還有一口刀,這刀若是平常還行,現在被封印了,也就是一把普通的大刀罷了,不但不稱手,可能還要當成了個累贅。
只見梁燦須臾之間已經飛到了錦繡的眼前,抬手就打,錦繡沒辦法,只好放下他們,跟梁燦打起來。
錦繡也是噬天裡面天分比較高的,兩個人戰起來,天昏地暗飛沙走石一時之間也分不出勝負。
我在地上醒了醒神,這才反應過來,讓那四個人裡面能走的,攙著不能走的趕緊走,刀就先留在這個地方。
我自己衝上去,和錦繡聯手,跟他打起來。
這梁燦成了魔,我跟錦繡顯得微不足道,他一個人,兩隻手對付我們兩個,遊刃有餘。
我看這麼下去,最好的情況,可能也是我們不分勝負,而到後面,我跟錦繡可能就輸在了體力上面。
因為我看到這個小子好像一點都不費力一樣。
我賣了個空檔,猛地把自己落下去,徑直朝著地上跳下去,順手把刀拿了起來。
錦繡抵住他,我衝上去,揮刀就砍,但是這刀被封印了,確實不怎麼好用,只砍到他身上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空空的。
他一揮手,直接把刀從身上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