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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見鬼王印

    直到r國進入華夏,刑場也在那個時候,被小r國破壞了。

    至此,寧川侯和他的家僕,再無任何東西鎮壓他們,積蓄千古的怨氣是何其強大?寧川侯更是成為一尊鬼王,破壞了這個刑場的小r國,一隊上百人,全部身死。

    這嚇得當時的r軍不敢一探這裏的深淺。

    “血魂地。”我低喃著這個地名。

    如其名,那個地皮是名副其實的“血魂地”,上百寧川侯府的人被活生生虐殺而死,那血染紅了地面,那血腥程度可想而知。

    瞭解了前因後果後,我一陣嘆息,寧川侯府是滿門忠烈啊。

    同時,我也隱隱知道了京洙大樓裡的陰靈,為何要殺那些看似無辜的人,且都是木匠。這裏麵的因果,細想起來,都是前人的債,後人來還。

    這個債,自然是血債!

    一千年前,府官為鎮寧川侯府的厲鬼,請來了很多木匠來修建刑場,鎮壓厲鬼。木匠祖師是魯班,這一行的人都是受魯班之靈暗中庇護的,一雙手製造出的東西,更是被鬼神所忌憚。

    我嘆息一聲,這場鬼禍,不好解決,畢竟對方是有因果可尋,一切都在天理之中。

    只是無辜了那些枉死之人。

    《華城志》中,並未說那些木匠是誰,故此,我也不得而知,這些木匠的後人都有哪些。

    不過,廖大山既然已經被害死,那廖大山的父母,肯定是當初修建刑場的木匠之一,這麼一來,廖大山的父母肯定要被找上門來。

    我問廖大山的父母,說道:“兩位老人家,你們的祖上是否出過什麼很厲害的木匠?”

    廖大山的父母思索,而後說道:“我家的族譜上,是有一個木匠,叫廖明凡,是我的遠祖,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爺爺就經常給我講遠祖當年的故事。遠祖年邁之時,突然不做木匠了,並警告後世廖家之人,不得有一人做木匠。我當時覺得很奇怪,就問爺爺明凡遠祖為何會有這樣的話。”

    “後來,我爺爺說,當年遠祖說過,這都是他造下的孽,不讓後人出現木匠,是爲了保後人一命!”廖大山的父親這時已經後悔了腸子都請了,廖大山爲了養家餬口,去做了建築工。

    雖然不是木匠,可追根溯源,都是屬於魯班一脈。

    我暗自凜然,廖大山之死這都是命啊,當年的廖明凡肯定是那修建刑場的木匠之一,他本意是想保後世一名命,沒想到最後沒有保住。

    “你們遠祖可否留下了什麼?”我皺眉問道。這個廖明凡,竟然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一定也留下了什麼後手。

    “選祖只留下了一個牌位,讓我廖家之人,後世不管是富貴還是三餐不裹腹,都要祭拜牌位。”廖大山的父親說道。

    我心中凜然,就要去找那塊牌位。

    廖大山的父母親自帶路,他們家位於華城市附近的一個小村子裏,屋子是一座小青瓦房,收拾得挺乾淨,青瓦房兩旁,是兩塊農田,都種了蔬菜和水果。

    在廖大山家的正廳,一塊牌位如此醒目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看了一眼,心中大驚,因為這是一塊供奉陽神的牌位,供奉的還是木匠之祖——魯班!

    當下,我借走了這塊牌位,這牌位比很多法器都牛逼啊,也許能幫我很多忙。

    電話響了,是武大軍打來的,不出所料,又死人了,死者的職業為木匠!

    我心中震驚,寧川侯府的陰靈,看來昨晚之後更加暴躁了。

    我帶著牌位,來到了京洙大樓百米之外,現在是大白天,陰靈不敢明目張膽的出沒,我也不需要忌憚太多,我叫白小飛帶來了九柱香。

    九為極數,陽之極限,是用來供奉陽神最好的數字。

    我將九炷香點燃,插在牌位前,將一滴指尖血滴在牌位上,而後說道:“前輩是木匠之祖,如今不光是廖明凡後人被陰靈所害,其他木匠也枉死於寧川侯之手,往前輩庇護木匠!”

    這話說完,九炷香突然熄滅了,這代表著魯班不插手這件事。

    我失望的站了起來,心中最後的期望也破碎了。想來,這是一段陰債,合乎天道輪迴,就算是鬼神也不能妄自插手,魯班不幫忙也在情理之中。

    收回牌位,我回到了公安局。

    這時,習若風打來了電話,聲音很是焦急,讓我一下子凜然。

    “李先生,我家叔父突然發瘋了,吵著要自殺,還用刀砍傷了我家人!”

    陰靈作祟!

    我和顧宇鋒當即趕往習若風家裏。

    來到時,場面已經亂做一團,習若風的叔父已經被十多個大漢架住,可他叔父的力氣之大,如同一頭牛,十個人差點沒拉住。

    一股陰氣從他眉心溢位,我一眼看出,習若風的叔父是被陰靈附體了。

    “哈哈,你們習家欠下的債,該是到你們還的時候了,你們一個都活不了,都要死,都要死!”習若風的叔父冷笑起來,而後掙扎開了,要一頭撞向牆壁。

    這牆可是貼磚的牆,一頭下去飛死不可!

    顧宇鋒趕緊跑了過去,攔了下來,拿出一張符紙,就要貼在習若風叔父的眉心,上身的陰靈似乎知道這一套,手臂用力,將顧宇鋒甩了出去。

    顧宇鋒一個空翻,卸掉了衝擊力,穩穩地落在了地面,可符紙卻已經碎了。

    “滾!”我大吼一聲,大五帝錢甩出,習若風的叔父知道厲害,不敢觸碰大五帝錢,一個靈活的扭腰,躲開了大五帝錢,可這腰扭成了一百八十度,發出了一聲腰骨斷裂的聲音

    衝身的陰靈沒事,習若風的叔父肯定少不了在病床上躺個兩三個月。

    “桀桀!”習若風的叔父衝我陰笑,眼神輕蔑。

    突然,習若風的叔父軟到在地,暈死過去。一陣陰風從我面前吹過,另我身子一冷。我雖然看不見陰靈,但無形中,有一股可怕的殺意在瀰漫。

    “李先生小心!”習若風是先天陰陽眼,看見了什麼,對我喊道。

    頓時,我頭皮發麻,看到一把水果刀朝我的脖子射來,嚇得我身子一抖。好在顧宇鋒瞬間做出了反應,有長劍開啟了水果刀。

    我翻滾在一旁,迅速的摸了兩滴牛眼淚,開了陰陽眼。眼前,一道鬼影出現,這是一隻渾身血淋淋,臉上有蛆蟲在爬的鬼魂,一雙鬼眼直盯盯的看著我。

    突然,這張鬼臉一變,變成了習海通的面容。我差點驚呼起來,這隻鬼就是“重煞”,融了習海通的魂。

    “天雷地火,陰陽五行,盡在吾手,吾掌風火地水,所過之地,鬼神退避,所觸之水,消魂腐魄,所燃之火,焚燒幽冥,所吹之風,陰陽開闢,敕!”

    我念完一段咒語,掌心出現一團火焰,四周颳起一陣狂風,地面涌現黑土,一團水漬在瀰漫。

    這鬼大驚,就要逃跑,被我一掌拍中,頓時半邊身子冒煙,發出淒厲的慘叫。

    這聲慘叫,嚇得習家的人面色驚恐,在他們眼中,這可是從空氣中傳出的。

    “習家的都要死,這是命,他們逃不掉!”這鬼憤怒道,在火焰中魂飛魄散。

    “快叫救護車,將他送往醫院!”我指著習若風的叔父說道。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習若風的叔父被抬走。果然是有錢人家,醫院的人來的就是快。

    之後,我和顧宇鋒留在了習家,並被習若風的母親親自接待。剛纔的那一手,習若風的母親已經將我們當成了仙人,好生伺候。

    “你們習家,是不是衝過鬼神?”我嚴肅道。

    習若風說道:“不可能的事,我天生陰陽眼,可見鬼神,斷然不可能會明知還犯衝。”

    我沉默了,如此說來,不是習若風或者他的族人衝了鬼神,而是習家的先祖,幹了得罪寧川侯的事。

    我猛然驚醒,問道:“你們習家祖上可曾出過木匠?”

    習若風不知道,習母雖然也不解我為何如此一問,還是回道:“我們習家是幹建築起家的,祖上自然有木匠。我們祖上曾有規定,後世子弟不可做木匠,可奈何這是我們的老本行,不能說捨棄就捨棄,後來我們就一直幹着老本行,發展成一家公司。”

    我聽後,心中大驚,壞事了,如果所猜不假,習家的先祖,也是曾參與過刑場修建的木匠之一。

    這樣一來,習海通的死也就說的通了。習家可是廖家那麼一個三口之家,而是有上百族人的大家族,如果被京洙大樓的鬼魂出手,百人都得死亡。

    “嗯?”顧宇鋒看著習若風,突然皺眉,“你身上的陰氣,好重。”

    我這時也驚醒過來了,本以為是習若風的叔父被鬼衝身,習若風不小心粘上了陰氣,可是那股陰氣之重,似乎不至於次。

    “脫下你的上衣!”我說道。

    習若風脫下上衣,背部突然出現一張猙獰的鬼臉,那張臉,和昨晚我見到了那位頭戴紫金冠的中年男鬼的臉一模一樣,那應該就是寧川王了。

    習若風被一尊鬼王盯上了,這鬼臉,就是鬼王印,是鬼王索命,或者出沒陽間的人間體,我在陰槐村時就曾被鬼王印纏身,有冥棺幫我化解災難,可是冥棺在通江市,離華城千里之遙,救不了習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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