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山是有什麼目的吧。”呂信單刀直入。

    “這個……”秦羽小心看了呂信一眼，腦海裏翻滾著這兩天的見聞，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承認:“我上山確實有別的目的。”

    呂信點點頭，說道:“書生上山當土匪還是很引人注目的，而且你裝得也不像，別說是我，就是黑龍也能看出破綻。”

    秦羽有些窘迫，尷尬撓頭:“我也沒辦法，是被趕鴨子上架。”

    呂信擺擺手:“算了，不談這個了，說說你的來歷，目的。”

    秦羽沒有立刻回答，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斟酌著說道:“我嘛，是縣令派上山的，至於幹什麼……”

    秦羽停頓一下，仔細看著呂信的反應。

    “剿滅山寨。”呂信替他說道。

    秦羽驚訝了一下，趕緊糊弄道:“沒，只是打探一下山寨情況。”

    呂信顯然不信，他輕笑一聲到:“你連撒謊都不會，看你身手不錯，談吐尚可，一定是出身不俗。能讓你這種人上山當探子，會是僅僅打探山寨情況？而且我看山下縣令不是昏聵之輩，能讓你上山，顯然不是因為你有經驗，想必是看上了你的武力。最近山上人手損失慘重，正是下手的好機會，聰明人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而讓你上山是爲了什麼，想必已經很清楚了。”

    秦羽又被呂信震了一下，他覺得糊弄不過去了，索性說道:“不錯，就爲了這個，那軍師發現我卻不把我抓住，那是為什麼？難道軍師也想搗毀山寨。”

    呂信直接承認:“沒錯，這個也是我的目的，我本來就是被脅迫上山的，不屬於這裏。而且黑龍對我的態度你也知道了，因為我在山上威信大增，他對我越發警惕，我得找到一條活路，你來了，這就是一個機會。”

    秦羽又想了一遍這兩天的經歷，確定可以相信呂信。

    “那我們聯手？”秦羽試探道。

    “我就是爲了這個而來的，我瞭解山寨情況，知道誰是黑龍忠實手下，而且我在這裏也有威信，有我在肯定會順利許多。”

    “好，我們可以合作。”秦羽略有激動，不過又想到什麼，說道:“不過，我就是一個小人物，在縣令面前說不上話。”

    呂信笑道:“這個無妨，雖然我被脅迫上山，卻沒有惡行，再加上協助殺賊，不會有罪。”

    還有一個原因他沒說，他家族也是有些勢力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誣陷他。

    兩人商議完畢，就各自回房去了。

    而接下來的日子，秦羽就在呂信的指點下挨個去看黑龍的鐵桿，自然有孫明帶領。

    兩天後，秦羽跟著孫明辦完一件事後，正往回走，昨天他已經按約定傳遞了他成功潛伏的訊號，心裏輕鬆不少。

    正走著，沒想到碰上了唐老三。

    唐老三帶著一個跟班，跟兩人迎面撞上。

    “呦，這不是孫明嗎？那天還說一起喝酒，怎麼樣，今天有空嗎？”唐老三熱情招呼道。

    “唐哥，這不是正辦事嗎？”孫明略帶歉意道。

    “哦，這樣啊，行，再說吧。”唐老三說完就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