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噩夢突襲
韓濤甩下了這句話後,豁然站了起來,從他床頭邊的書架中,抽出了幾本書,放在了腋下,大步走到了房門前。
他在離開之後,回頭看了我一眼,又冷冷地說了一句,“好朋友兼老鄉,都能下得去手,你果然不簡單。”
然後,見到他開啟了房門,啪的一聲摔門,就離開了寢室。
我愣了一愣,豁然站了起來。
什麼?
他剛纔離開之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儼然公開懷疑,我是殺害趙佳敏的兇手?
哼,我還懷疑,是你小子殺害的趙佳敏呢。
你竟然惡人先告狀,說是我殺害的趙佳敏。
不過,我站起來之後,他已經離開了寢室,我拿他沒有辦法。
愣了一分鐘後,我洩氣地坐了下來,先把雙腳解放了再說。
只有等他回來之後,我也將當面質疑他,一定要將我心中的疑惑解釋清楚才行。
誰也不能保證,在這個時候,韓濤會不會在背後中傷我?
如果那樣,我的名譽,可能就要徹底毀於一旦了。
我躺回了床榻上,也從旁邊的書架中抽出了一本英語書瀏覽。
畢竟,英語等級考試,我也要參加,只是我沒有韓濤那樣努力而已。
時間靜靜而過,兩個小時之後,我也感到疲倦了,就合上了英語書,躺在了床榻上,稍作休息。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是郝依的來電。
嗯,看來,她吃飯回去之後,就著手幫我打聽那間出租房的資訊,所以這樣快,就有了訊息?
接聽電話後,果然如我猜測的那樣,郝依向我打聽到了那間出租房的價格,並告知了我。
其實價格很便宜,完全超出了我的猜測範圍。
最後,我答應了郝依的要求,讓她先給房東預交了三個月的房租。
至於搬寢室,今天晚上是不行了,只有等到明天下午下課後,再進行。
當然,在搬寢室之前,我還得要向宿舍科的保安同志彙報一聲。
商議妥當了這件事情後,我就舒服地躺回了床榻上,再度將近期的各種事情,在腦海中稍加整理了一番。
迷迷糊糊間,就這般,我竟然熟睡了過去。
直到宿舍科的值班人員,上前來敲門提醒我,“321寢室的學生,注意關燈了。”
我才被敲門聲吵醒,揉了揉眼,一看旁邊的手機時間,快接近十一點鐘。
我才意識到,原來時間過的這樣快。
我瞄了一下對面的床榻,這一看之後,略感驚訝。
因為那張床榻上,竟然沒有人。
這麼說,韓濤這廝,從傍晚去了圖書館之後,至今還沒有回來?
不是吧?晚上十一點多鐘了,圖書館還沒有關門?
不可能的,一定關門了。
韓濤這小子,可能與我有隙,所以索性之下,就不回來了?
管他的呢,我直接關了電燈,矇頭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鐘(我晃眼看了一下手機時間),迷糊間,我被尿意憋醒,起床來,上了一趟廁所。
在返回床榻時,又看了一眼韓濤的床位。
嗯,沒有人。
顯然,昨天整個一宿,韓濤沒有回來。
當下,我再度聯想起自己的夢遊症,趕緊看了一下我腳下的鞋子,見到是自己的帆布鞋後,才暗鬆了一口氣。
看來,昨天晚上,我應該沒有發病。
我睡意朦朧地回到了床榻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脫掉鞋子,決定繼續多睡一會兒。
忽然,有人開門,傳來了“吱呀”一陣推門聲。
一個人走了進來,隨手關好了房門。
我想肯定是韓濤回來了,就沒有多久理睬。
過了少許,那人突然坐在了我的床榻上。
我連忙驚醒,睜大眼睛看了過去,卻發現一雙熟悉的眼睛。
魏權!
我忙驚問道,“魏哥,你怎麼在這裏?”
魏權詭異地向我笑了笑,而後,見到他藏於後背的右手,緩慢地伸了出來。
一記寒光,驟然亮起。
他的右手中,竟然緊握了一柄發光的匕首!
這是我萬萬沒有料到的事情。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魏哥,你拿匕首幹什麼?”
魏權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
迅速地,他將匕首直接抵在了我的額頭上方,聲嘶力澀地恐嚇道,“霍明,就是你殺害我的女朋友小敏,你還想不承認嗎?”
我終於明白了,他手拿匕首,到底意欲何為!
天啊,他想當然地認為我是殺害趙佳敏的兇手。
所以,他帶上匕首,想要殺掉我,為趙佳敏報仇!
我忙辯解道,“魏哥,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沒有殺害小趙。我和她是好朋友,又是老鄉,我怎麼可能殺害她呢……”
“不是你,那你的鞋子怎麼會出現在命案現場的?你以為我傻嗎?我知道,你雖然不是有心殺害小敏的,但你犯疾病的時候,誰能保證你頭腦清醒。即便那樣,你終究是殺害小敏的兇手。法律不能制裁你,但是我可以用私刑制裁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有病不治,禍害人間!”
“我有什麼病?我沒有病的。”
“你有病,你自己也清楚,只不過你不敢承認。你是夜遊症患者,夜遊症患者殺人,不會受到法律制裁!但是,你想借此逃過我的復仇,那是不可能的。”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腦子一下間就變得清醒無比了。
呃,我是有夜遊症,但這只是我的秘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他說的是實情,在那一秒鐘,我竟然哽咽了,沒有反駁的言語。
“我會讓你很愉快地結束這一切,不會讓你有任何痛苦。你安心地離開吧!”
魏權說這話的時候,又咧嘴憤怒地嘶喊到。
突然,他高舉匕首,兇狠地朝我額頭上猛刺下來。
嗤,一記鮮血,迅速地飆飛而出,濺落在了床面上。
魏權呢,反而被這妖豔的血液所刺激,變得異常的興奮。
只聽見他哈哈地大笑,“霍明,你該死,你本來就該死!我幫你解脫,你應該感謝我。”
他又舉起了匕首,再度向我的身上招呼而至。
我感覺到額頭到處在流血,整個身子一陣莫名地痙攣、抽搐。
突然,我睜開了眼睛,豁然坐了起來。
天啊,剛纔那是一個恐怖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