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屍體
我見到這一幕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我再揉了揉眼睛,定睛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女子的身影,竟然是郝依!
不是吧,我尋找的郝依,怎麼在這裏。
而且,她躺在床榻上,右手伸了出來,汩汩鮮血,從手腕上方,流淌而出。
整個房間裡面,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血腥恐怖氣氛。
我驚訝地跑了過去,想要扶起受傷的郝依。
卻發現,她非常沉重,身體已經僵硬,根本無法扶起來。
在沒有找到郝依之前,我心中一直在驚疑:
郝依太不夠意思了,她私自逃離,居然沒有告訴我。
可現如今看來,完全是會錯意思了。
郝依並沒有逃離,而是,她被人殺害在這裏了。
怎麼一回事,在我的印象中,郝依可是守候在一樓的臥室裏。
這突然間,就出現在二樓上面,這中間,難道沒有任何的轉變?
我既然不能將她扶起來,那我只能儘量推攘她,讓她甦醒過來。
可是硬邦邦的身體,怎麼可能聽從我的推攘而甦醒呢?
“霍明,你在做什麼?”
我依稀聽見了阿偉的聲音。
但這個關鍵時刻,我哪裏有時間理睬他?
我依然在推攘著郝依的身體,急切地呼喊道,“郝依,你給我甦醒過來。你睡下去做什麼?這個時候,還輪不到你休息睡覺呢。”
可是,不管我怎麼樣的努力,她就這樣平靜地躺在床榻上,根本不受我推攘的影響。
一番努力之後,我只得放棄,頹然地坐在了床榻之下。
一不小心,我的身上,就沾上了鮮豔的血跡。
我心裏一陣恐慌,情不自禁地退後兩小步,想要動手擦拭衣褲上的血跡。
可現實的情況,根本就擦不掉。
反而,在我的擦拭作用下,那血跡擴散的非常快,瞬間工夫,就殷紅了半個身子。
“啊,不,不可以。”
我有些驚慌失措,在我激動之下,分明感應到,血液侵染的範圍,明顯擴大。
我一個踉蹌,差點就此跌倒。
還好,我及時地扶住了床榻一角,瞪大眼睛,驚恐地看向阿偉等人。
在見到阿偉臉上表情時,我又愣住了。
他們均是冷若冰霜,對於床榻上方,突然出現的一具屍體,壓根兒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我心忖:不是吧,我們要尋找的人員,已經命喪於此,他們竟然沒有任何的情緒反應?
更何況,郝依可是殺害蔡進的真正凶手啊。
相反,阿偉一臉狐疑的眼神看向我,咄咄逼人地問道,“霍明,你沒有事情吧?怎麼感覺你神情有點不一樣。”
我在情緒異常激動之下,頭暈、腳痛症狀,明顯加劇。
而且,周圍邊,依稀聽見有人的呼喊,“霍明,你快醒一醒。留給大家的時間不多了,你不能一直這樣睡下去。”
我心忖:什麼叫一直睡下去?我現在可是遇見了世界上最為恐怖的事情,怎麼可能在睡覺呢?
我痛苦地搖了搖頭,不敢對視他們兩個人的眼神。
禁不住地,我將頭埋在了雙膝之間,沒辦法,我的身子,在不停地顫抖了。
眼前的處境,太嚇人了,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霍明,你給我聽好,不管你現在怎麼樣了,你可騙不過我們。走,一起下樓去,接受懲罰。”
阿偉的聲音,依然在耳邊放肆般的迴盪,這個關鍵時候,我基本上是沒有反抗的勇氣。
少許,我感覺到從我的左右兩邊,各自伸出了一隻手,落在了我的雙肩身上。
然後,他們齊然用力,非常便捷似地,將我直接帶到了房門外。
我掙扎道,“你們,你們沒有看見嗎?郝依已經死在了床榻上。她死了,是割腕自殺的。”
咚。
我的話音剛落,左右兩邊的手掌,幾乎是同時,全部放鬆了。
我差點又倒在了樓梯上。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抬頭看向左右兩邊的人,“你們,你們難道沒有看見,郝依已經死亡了的樣子?”
阿偉有些憤怒,他湊近過來,在我耳怒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伎倆。但是,你最好要明白,要想在我面前撒謊,最好看清楚一下狀況。別說看見郝依,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看見,何曾看見她死在了床榻上?”
“糟糕,偉哥,這小子該不會是又要發作夜遊症了吧?目前看來,只有這樣的解釋,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胡言亂語。”
啥?他們說我在這裏胡言亂語?
我頓時有些生氣了,我明顯地看見郝依的屍體,怎麼在他們眼裏,我是胡言亂語了。
哦,不行,難不成,郝依的屍體,只有我一個人看見了,另外他們兩個都沒有看見?
我怒瞪圓眼,厲聲喝問道,“什麼?你說什麼,你們都沒有郝依的屍體?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看見了?”
啊,不行,我這情緒千萬不能激動啊。
一旦激動,我又明顯地感覺到全身的劇痛。
我痛苦地蹲下身子,折騰著身子,非常難受。
“霍明,我可警告你,你如果再敢胡言亂語,那我就非常不好意思,宣佈你不配合我們的尋找。到了樓下,蔡教授聽說了你的胡言亂語之後,你恐怕面臨的災難,將會更加嚴重。知道嗎?”
我有些無助似地抬頭看了一下那張床。
“走,不要浪費時間了。”在阿偉的一聲號令之下,他們兩個人再度將我押送在中間位置,去接受蔡振的懲罰。
到了樓下,我依然感覺到全身的痛疼。
同時,我在努力地控制自己情緒,讓自己不受到外界的影響。
可是,不明所以地,我由最開始的發暈、腳痛症狀,演變成如今的抽搐、吐泡沫的症狀。
蔡振低頭仔細地看了我兩眼,他問向身邊的阿偉,“阿偉,霍明怎麼回事?你們將他怎麼了?”
阿偉見狀後,立馬變得很激動。
他連忙道,“蔡教授,不會啊,我們根本沒有對他怎麼樣。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在最後一個房間裡,突然變糊塗了。還口口聲聲說郝依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