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我能怎麼辦
我聽見郝依這麼一問,換成在以前,我肯定會請教她。
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但現在不一樣了。
畢竟郝依已經跟我提出了分手,而且我也同意了。
我即將從治療室搬出來,今後,我遇見的所有困難事情,那就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我哽咽了一聲,苦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自己能解決這些困難的。”
“霍明,你既然還要逞強。我也不為難你了。作為曾經的好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爲了今後你的人身安危,也爲了你親人的人身安危。我還是奉勸你那句話,出門的時候,儘量偽裝打扮自己。這不過是幾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情,一旦做到位後,你和你的家人,都有可能處於一種安全的環境狀態下。”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提醒。”
不知道為何,此時的我,與郝依之間,有了莫名的間隙。
她好意向我提出的建議,我也習慣性地,向她表達了一句感謝。
郝依在問話結束後,突然又說了一句,“你今天就不用那樣著急去找租房了吧,我也知道你的處境。好好照顧你的父親,等他康復出院後,你再做這些事情。就這樣,我掛電話了。”
嘟嘟聲響,那一邊,郝依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卻愣然地立在了當下,郝依的這席話,讓我頓生錯覺。
我怎麼感覺,郝依對我的關懷,依然如故。
難道是我自己想多了,想當然地認為,她是一個壞人。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認清了事情的界限:
郝依對我本人的確不錯,但這些,並不能抹擦掉,她曾經不惜一切手段,在這座城市裏,犯下了如此多不可原諒的兇殺案。
不管她是什麼態度,總之,我要與她劃清界限。
我呼吸了一聲後,將視線看向前面不遠處的急診手術室。
唉,是我連累了父親了。
一種愧疚的感覺,油然而生。
父親的這一場手術,搶救了大約三個小時。
然後,急診手術室的房門開啟,幾個身穿白大褂、帶有口罩的醫護人員,推著一車玻璃瓶罐,從手術間走了出來。
我見狀後,連忙站起來,迎面小跑過去。
我輕聲問道,“各位醫生,我父親的傷勢怎麼樣了?”
醫護人員見狀後,當即止步。
他們互相間,面面相覷。
其中,為首一個年長的醫生,對我說道,“他的傷勢並不嚴重。我們已經把傷口縫合上了,就這般,他需要安心地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將傷口癒合。只有等到他傷口癒合之後,我們才能根據他傷口的癒合情況,做出下一步的診斷。”
我聽後,莫名間有些感動。
我還以為,他們認為那是我的父親,看在我的“惡名”之下,會對父親的傷勢,不太重視呢。
由此看來,是我多心了。
我連忙彎腰躬身,向他們由衷地感謝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其中,旁邊的一位年輕醫生,走到了我的跟前。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不要激動。
他說道,“霍明,你看,我們已經幫助了你。你的父親無傷大礙,但是你呢,我建議,爲了整個城市的安寧,你還是去警察局自首。將你曾經犯下的過錯,全部都彌補起來。”
呃,這就是他們對我施加好心的目的。
他們希望我能將心比心,我能去警察局自首。
我只得在心裏一陣苦笑:自首?那些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做的,我怎麼去自首?
不過,表面上,我依然顯得很淡定,答道,“謝謝你們,你的提議,我會好好想一想的。放心吧,你們的幫助,我會記在心上。”
年輕的醫生見我這麼回答,陡然間,他的情緒有些激動。
他轉頭看向那位年長醫生,想要說什麼。
年長醫生說了,“算了,他要想一想,也是正常的事情,我們大家呢,也就不要再強逼他了。好了,我們該做的事情,做了就成了。”
其餘醫生聽他這麼一說,三三兩兩,點頭表示明白。
就這般,他們結束了治療,很快就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目送他們離去的背影,再回想他們離開時的那種眼神,心裏莫名間生出了一絲無奈的嘆息:
唉,他們可能會對我的這種推諉答話,採取一些行動了。
我又準備進手術室去看望父親,沒成想到,旁邊的一名護士跑過來,將我攔住了。
她說道,“霍明,你暫時不能進去。你的父親才接受了手術,正在休息,你不要打擾病人的休息。”
我頓然一愣,我想進去看望一下父親,竟然還如此麻煩?
我搖頭道,“我能進去簡單的看一看嗎?如果他在睡覺,我絕對會退出來,不再打擾他的。”
“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好吧,那我什麼時候才能進去看望他?”
我不想就這個問題與護士發生爭論。
於是,我只得拐彎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護士稍作考慮後,點頭道,“這個要根據會診醫生的判斷。你先在外面等候,時候到了,我們會有人通知你的。”
“大概需要多久?”
“說不準,你就先等著吧。”
我感覺地出來,這名小護士,好像對我的意見特別大。
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如果他們不來通知我,難道就任由我一直坐在外面等下去?
難道一個估算的時間也沒有?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我有些著急了,畢竟,病房裏麵躺下的是我父親。
我對他的傷勢,非常關心,小護士不讓我探望,明顯是故意為難我。
我正準備反駁時,身後那位年長的醫生插話道,“大概需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我們會有醫生告訴你的。”
我聽他這麼一說後,當即回頭看了看他。
好吧,一個小時就行。
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小護士,氣呼呼地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小護士也不甘示弱,她回瞪了我一眼。
當她走到年長醫生的旁邊,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劉醫生,你太心慈手軟了。對付這樣的惡徒,就應該好好懲罰他一下。”
我頓時訝然,靠,我到底怎麼了?怎麼全部得罪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