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變相對待
“正因為是兇殺案,所以我們學校才這樣高度重視。”
劉正年亦是一臉認真的模樣。
他低頭看住父親,彷彿要看穿父親腦袋裏的想法。
他繼續道,“你知道嗎?我們學校裡面,已經死了5個學生,重傷兩個,現在還在醫院裏麵接受康復治療。這7個學生,無一例外,都跟你兒子有或深或淺的關係。你知道嗎,之前的那些無頭緒懸案,我們暫且沒有管他們。但是,前天,就在前天,附屬醫院的女廁裡面,又發生了一起性質惡劣的兇殺案。你說我這個當老師,還能坐定不管嗎?不行了,我必須儘快地解決完這些事情。”
“劉老師,我只問你一句話,就憑藉這7個學生,跟我兒子有或深或淺的關係,你就認為,他們的死,兇手是我兒子?你不覺得,你的判斷太武斷了?”
劉老師一愣,繼而又偏頭看了一眼我。
沒辦法,從他臉上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來,他對我已經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家父,感到很意外。
“好吧,我沒有十足的證據。你還知道一件事情嗎?這件事情,全世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那就是你的兒子,患有夜遊症。這可不是一般的疾病。是非常嚴重的心理疾病。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兒子在患病的情況下,可能會產生一些額外的影響,甚至會做出一些超出我們常人理解的事情。包括兇手案。”
“呵呵,那更是無稽之談了。我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有什麼樣的本領,我這個當父親的,心裏很清楚。再說了,這些受害者,有7個之多,他們都是傻子或者木頭人嗎?任由別人的殺戮,難道不知道反抗?總之,你說的這些理由,在我看來,全部都是栽贓陷害,毫無科學根據。”
我愣然地立在身側,看見父親這般義憤填膺的公訴,莫名間,心裏也對父親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敬意。
劉老師無奈地靠在了辦公椅上,扶住額頭,稍作思考。
少許後,他抬頭道,“對,你說對了。我們是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些兇殺案,是你兒子一手製造出來的。但我們要有一些預防手段,面對一個嫌疑犯,我們學校採取的最好預防手段是什麼,那就是跟這個嫌疑犯劃清界限。我希望你能站在我們學校及老師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醫學院接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身上,也有較重的壓力。”
“我知道你們有壓力,不過你是否考慮過沒有?如果你們讓我兒子退出了學籍,那這種無形的壓力,會轉移到我兒子的身上。你認為,他能承受住嗎?”
“一個人承受壓力,總好過一個學校承受壓力吧?只要你讓霍明在這份協議上簽字確認了,我們學校事後,也會照顧他的。你看怎麼樣?”
我當即站了起來,對父親道,“爸,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承諾。我一旦開除了學籍,不僅失去了讀書的機會,更重要的是,我這個嫌疑犯的身份,可能就會永遠清洗不掉……”
我還沒有說完,父親就舉手勸阻了我。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慈祥的雙目中,投來一股無奈的關懷。
而後,他轉頭看向劉正年,搖頭道,“不好意思,劉老師,我跟我兒子一樣,對你的承諾,不會相信。”
劉正年聽此,這次終於勃然動怒了。
他猛的一拍桌子,豁然站了起來,“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你兒子是嫌疑犯,可能就是製造這些兇殺案的兇手。他一個人有麻煩,你還嫌不夠,非得搭上我們整個學校?我倒想問一問,你們想要幹什麼?”
父親迎上他的雙目,並沒有被他的憤怒而嚇到。
父親也站了起來,跟隨一起,也拍了一下桌面,“劉老師,不好意思,你的說法,讓我不能接受。我不會讓我兒子從這裏退學的。”
“好,好。你們有種。看來,我是不能收拾你們了。”
劉正年氣得呼呼吹氣,而後,見到他轉身,從懷兜裡面掏出了手機。
我與父親,安靜地坐在一邊。
我向父親微笑感謝道,“爸,謝謝你的信任。”
父親微笑道,“你是我兒子,我當然相信你了。他,依仗自己是老師,想要在這個時候甩包袱,根本不可能。”
我們親眼看見,劉正年打電話給某個人了,在旁邊,一邊跺步一邊聊天。
一分鐘後,他吩咐完畢,結束通話了電話,轉頭看向我。
“霍明,你的父親,果然是一個好父親啊。不過,你也別太得意了,我們會透過其他方式,將你的學籍退回去的。”
我怒道,“劉正年,你不可以這樣做。”
“我不這樣做,我們怎麼對得起那7個學生的家長?我天天不能好好休息、不能好好吃飯,還不是爲了生活。是你將我的生活逼成這個樣子的。所以,休要怪我不客氣。”
父親道,“劉老師,我知道你的困難。不過,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們很失望。你還有什麼樣的招式,儘管使出來,我們不會害怕你的。”
父親說完這話後,轉頭對我道,“霍明,我們現在就走吧。”
我“嗯”了一聲,跟隨在父親身後,一起走出了劉正年的辦公室。
當我們出來沒向前走多遠的時候,幾個保安,從樓梯間跑了上來。
為首的人群中,有小王的身影。
他嚷唬道,“這就是霍明,兄弟們,將他抓起來。”
幾個保安一聽小王這般吩咐,當即一擁而上。
在我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他們雙手反綁。
而我父親呢,因為跟我有關係,在這次行動中,也一併受到牽連。
老師們見到這一幕,都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而後,他們一起將視線轉移到了劉正年的身上。
劉正年擦拭了一下臉頰,吐了一口痰,怒道,“大家不用看了。這個霍明太囂張,不配合老師的工作,我就趕他離開而已。”
我與父親,在兩位保安同志的挾持之下,終於被“甩出”了學校教務處的正大門。
我落地之前,連忙上前扶住了父親。
父親亦是憤怒道,“豈有此理,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