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無法溝通
我怎麼能不說這個問題呢?
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名聲,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動過程中,加深自己的愧疚。
蔣琴是應該接收懲罰,畢竟,她曾經對我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但是,我不希望,將她傷殘成魏權的那樣。
現在,郝依掌握了這件事情的處置權,她可以不徵求我的意見,直接對蔣琴動手了。
我愣然地看住郝依,追問了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對蔣琴動手?不,我還想問你一句,孫蓉的死,跟你沒有關係吧?”
郝依聽我這麼一問,原本嚴肅的表情,忽然間,閃現過一絲狡黠的微笑。
我迎上她的這記笑容,莫名間,內心中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她這不是心情放鬆的標誌,反而,應該是標誌着她想到了一個更加邪惡的念頭。
“孫蓉的死。我只能說有些抱歉。我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在你們學校的後操場上,她們兩位,竟然還想對付我。呵呵,回想起來,感覺她們兩個還是挺幼稚與無知的。”
然後,她站了起來,眉頭一皺,臉上表情,復歸肅然。
“我要懲罰她們,不單單是為你,也有一點為我自己。我怎麼能容忍,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不,不。你不是郝依,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郝依了。”
我忍住肚腹的飢餓,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後,顫抖著身子,急忙地說到。
“這就是我的本面目,只不過,你之前看見的,是我故意隱忍而出現的一種外在形象。我要讓你明白,你也應該向我學習,在合適時候,表現出合適的外在形象。好了,說了這樣多,你應該餓了。”
她蹲下身,看樣子,是要來為我鬆綁。
我卻反抗道,“不行,我還有事情沒有問清楚。我問你,你剛纔說了,你與孫蓉的死,也有關係?”
郝依抿嘴一笑,頗為自負的樣子,“你不覺得,孫蓉的死,是死有餘辜嗎?”
“她即便該死,但也輪不到你來動手。”
“錯了,孫蓉的死,我可沒有親自動手。說直接一點,她是被嚇死的。之所以會被嚇死,當然是她自己做了虧心事,不能控制好情緒,所以纔會死亡的。”
我驚訝道,“我不相信,孫蓉的死,一定跟你有莫大的關聯。你,打算怎麼懲罰蔣琴?”
“你認為呢?”
“我認為?這可不好猜測。我希望你能放過蔣琴,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你又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這不應該叫趕盡殺絕。她和孫蓉一樣,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至於會不會真正的亡命,那我就說不準了。說不好,她運氣不錯,能逃過這一劫呢?”
“郝依,你打算就這樣,一直將我關押在這裏麵?”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呼吸了兩記後,並沒有讓自己緊張的心,得以復歸平靜。
我完全可以想象,當她決定將我一直關押在這裏麵時,我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方式抗爭呢?
但是,如果真如她所言的那樣,她是在乎我,才這樣向我這樣做時。
我不相信,她將我一直束縛於此,就能得到我的原諒?
“對,這一段時間內,只有將你關押在這裏麵了。放心吧,等到外面風平浪靜之後,我自然會釋放你的。到時候,我相信,你一定會感謝我今天做出的這個決定。”
感謝?呃,我不反感就已經很好了,居然還要感謝?
我眉頭一皺,對此不以為意。
而這個時候,郝依終於蹲下身,親自為我解開了束縛在後腰身上的繩索。
解開繩索之後,我頓獲自由。
不過,此時的我,已經飢餓的沒有體力了,要想反抗她,幾乎不可能。
我不想與她爭辯了,當即從菜籃中,拿過菜餚,暢快地吃了起來。
可惜,我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飯,感覺根本不解餓。
我低頭看了一下面前菜籃中的那個空碗,再看了看手中的這個空碗。
頓時間,我有種憋屈難受的無奈。我抬頭看向郝依,“沒有了嗎?”
郝依倒是心平氣和地坐在對面,搖頭道,“沒有了。我也沒有想到你這樣飢餓。不過,今後每一餐,我都只會讓你勉強填飽肚子。”
我抗議道,“郝依,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你說過,你在乎我才這樣對我的。可你根本不讓我吃飽,這還算什麼在乎呢?”
“我是在乎你。可是你呢,並不在乎我。我可不希望,我的付出是單方面。還有,你的反抗情緒,我可感受得一清二楚。我不希望,你吃飽之後,就有了體力反抗我。”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幾乎難以相信的眼神看住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防備我?”
“不得不防。畢竟,你剛纔也說了,我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既然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那我為什麼還要像以前那樣對你好呢?”
郝依的一席話,讓我頓時啞然無語。
是啊,我可不能只是單方面的要求她,而不能對她的付出,毫無回報。
郝依見我不說話,又道,“現在你吃飽了,是不是可以再將身子捆縛起來了呢?”
我忙道,“我就坐在這裏麵,不會外出的。不用捆綁身子了吧?”
我在說這話的時候,心忖:
你好歹就是一個小女孩,難道真的忍心,可以與我對抗,將我捆縛起來?
我量她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膽量。
再說,她如果將我憋急了,我到時候反抗,她可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郝依見我不配合,道,“霍明,你說的話,透過你的眼睛,我感覺出來了,不是真心話。所以,還是希望你配合,讓我將你的身子捆縛起來。”
我轉頭來,迎上她的雙目,感受到她那炯然的眼神之中,帶有一絲果斷的堅決。
不知為何,我竟然有些心虛了。
沒辦法,之前我就體驗過,面對郝依的時候,根本難以欺騙她。
我低沉道,“你一定要這樣做嗎?”
郝依不依不饒,亦是低聲道,“一定要。”
我握緊拳頭,準備發飆而起。
卻見到,郝依又將她的右手張開,掌心間,再度散發而出一股濃郁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