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僵局案件
我的身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不過,我的承認能力,已經到了極致的邊緣。
呃,我只感覺到眼前一黑,整個人如坍塌似的,轟然倒在了地上。
耳邊,隱約聽見了郝依的呼喊聲,“霍明,你怎麼了?”
當然,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這關鍵時刻,頭暈倒地。
既然暈倒下去了,要想立馬蘇醒,幾乎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我做了一個恐怖的夢,夢見自己出現在醫院的某個角落裏,安靜地看著。
一位蒙面的白衣殺手,從他的身邊,拿出了一整套的器械裝備材料。
其中,最閃耀人雙眼的是那把能在陽光照耀下發光的柳葉刀。
我好似全身不能活動,自能眼睜睜地,目視著床榻邊上,即將發生的一切。
後來,這個白衣殺手帶上他的柳葉刀,在我的面前,直接一刀插入到床榻上那人的胸膛上。
頓時間,一道殷紅的鮮血,流淌而出。
我被眼前的情景嚇住了,我扶住牆壁,想要艱難地站起來。
彷彿,我能感受到,躺在床榻上那人正在經歷所承受住的巨大痛苦。
嘶啞聲響,是柳葉刀切割人的身體肌肉組織,所散發而出的低沉聲音。
我呼喊到,“停手,快停手。”
那白衣殺手,並無停手。
他聽見我的呼喊聲後,反而很得意的笑了笑,“你讓我停手我就停手?怎麼可能?這是一場讓你親眼目睹的殺戮,所呈現出來的景象,主要是給你欣賞的。你自己要仔細地瀏覽並觀看啊。”
什麼?這一場殺戮,主要是給我欣賞的?
不對,這白衣殺手的說話聲,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而且,我也觀察了四周,的確,整個房間內,觀看者中,就我一人。
我不停地搖頭,不敢相信,這就是白衣殺手對我的反饋資訊。
然而,這個殺手還在不停地歡笑,笑聲越來越清晰可辨。
一個念頭,終於在我的腦海中產生。
對,他不是外人,不正是一直在我身邊的郝依嗎?
她竟然就是這個白衣殺手?
我驚恐地愣在了現場,喊道,“你,你就是郝依,你為什麼要殺人?”
那殺手聽我這麼說了後,止住了笑聲。
現場安靜了少許後,啪的一聲響,一大坨,來自人體身體內的臟器,帶有濃重的血腥氣味,直接丟在了我的跟前。
我還看見,其中,有一團血肉可辨的組織,還在輕輕地發出顫抖跳動的動作。
我“啊”的一聲尖叫,這兇手太殘忍了。
隨即,那殺手道,“我為什麼要殺人?哈哈,很簡單啊。我想知道,人體結構倒是怎麼生長的。還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知道,我所付出的一切,為什麼得不到回報。”
我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似,她對我充滿了報復心理。
我道,“郝依,麻煩你看清楚一些,我是霍明啊。我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你為什麼要在我的面前殺人?”
“我知道你是霍明,我也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你從來不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有我自己的目的。你以為我是真心喜歡你?你太天真了,我不過是利用你而已。張龍,就是你看見的例子。一個可以利用的人,當他失去了利用價值時,就會遭受到這樣的懲罰。你,也一樣,逃不了被我懲罰的命運。”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這還是平時的郝依嗎?
怎麼可以向我說出這番話?
我與她難道不是很好的朋友,她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驚得一聲冷汗,當即瞪大了眼睛,從那恐怖的噩夢中甦醒了過來。
而我偏頭看過去,正見到郝依一臉關切地目光注視著我。
她輕聲問道,“霍明,你怎麼了?我聽見,你剛纔說夢話了。夢話沒有聽清楚,但很明顯,你非常害怕。難道做噩夢了?”
我哽咽了一聲,舉起右手,撫摸了一下額頭,腦海裏,又將剛纔那噩夢,簡單地回想了一遍:
呼!幸虧只是一個噩夢啊。
我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是我最近思想壓力太大,就此昏睡了過去吧。對了,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你忘記了,我們這是在附屬醫院裏呢。張龍他,很不幸,被人在312病房裏,殘忍殺害了。”
“張龍他,死了?”我聽到她這麼一說,頓然回想起了,自己在暈倒之前,親眼看見的那恐怖一幕。
張龍,可以說是我患病以來,在學校中,相處以來,最後一個好朋友了。
就這樣,他被陌生的殺手,殘忍殺害,我心裏怎麼能不難過?
“是的,他已經死了。警方,正在全力偵查這起案件。你放心好了,案件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那蔣琴呢,直接去審問她沒有?”
“蔣琴?”郝依的嘴角邊,浮現出了一記苦澀的微笑。
好似,不提蔣琴這個人的名字還行,一提及這個名字,她就覺得很無奈。
“怎麼了?”我從她臉上神情中,觀察到事情有異,立馬追問道。
“蔣琴本人,從吃過午飯之後,也住進了醫院。這件兇殺案,與蔣琴沒有任何關係。”
我微微點頭,心忖:看來,這又是一起比較棘手的案件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一直守候在321病床前,這些人恐怕也會將我列入殺人嫌疑物件了。
我又問道,“警方那邊,還有什麼進展嗎?”
“進展很微弱,不過也不是沒有。經過法醫的屍體檢查,張龍正是死亡於中午1點到2點之間。也就是你在醫院守候的那段時間。可惜的是,那312病房門外,因為沒有攝像頭,只能透過詢問的方式來排查,這段時間,可能進出這個病房號的所有人員。在命案發生之前,這間病房裏根本沒有病人。警方,對於此案,也陷入了短暫的僵局之中。”
我問道,“蔣琴怎麼會暈倒的?警方有沒有詢問?”
“詢問過了的。不過,警方沒有將更多的案件細節,公佈出來。”
“對了,那段影片,可曾給警方人員觀看?”
我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