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室內鬥
父母陪我,拿上了生活用品和教科書,一起回到了學生寢室。
我和韓濤,住在321寢室中。
此時接近傍晚,開啟寢室門的那一刻,寢室內很安靜。
隔壁過來了兩個同學,非常熱情地接過了父母手中的那一堆東西,又和父母簡單的聊了一會兒天。
到了晚上八點多鐘,我和父母到學校食堂吃了晚飯,他們見我安頓落實後,就放心地離開了學校。
我一個人回到學校,躺在床榻上,斜睨眼睛,看向了正對面的鋪位。
那是韓濤的床,從我下午回來至今,還沒有看見過他的身影呢。
這小子,學習生活非常單一。
要麼在教室、圖書館,要麼在寢室裏。
看來他下午放學後沒有回來,應該是直接去圖書館了。
我拿上了教科書,去隔壁寢室詢問了一下同學們這幾天的學習情況,也學習到了晚上十一點鐘時,我纔回寢室。
呃,韓濤這廝,竟然還沒有回來?
我正覺得奇怪時,郝依來電話了。
“喂,郝醫生,這麼晚了,你還沒有休息啊?”
下午的時候,我纔出院回到學校,就給郝依打了一個電話。
表示要感謝她的幫忙,讓我順利提前出院,順便請她吃一頓晚飯。
那時她表示晚上有點忙,不能來。
我快要睡覺了,她卻給我打來了電話。
“還沒有呢。睡覺還要等一會兒,霍明,你要睡了嗎?”
“沒有,我也準備洗簌而已。住院的這段時間,我落下了一些功課,剛纔去找同學,簡單的補了一補。”
“嗯,你現在是在寢室裏,對嗎?”
“是呢,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向你確認一下。今天晚上,你第一次離開了醫院,在寢室睡覺,一定要記得關好房門。”
“嗯,我會的。只是,寢室裏,還有一個室友沒有回來,我不確定,他是否回來呢。”
“哦,你寢室有幾個人?”
當下,我將寢室內的情況,簡單地告訴了她。
郝依沉吟了少許,點頭道,“人少還好一點。如果人多了,就有些麻煩。你帶了我給你的那瓶鎮靜劑藥物嗎?睡前吃一粒,可以讓你更好的入睡。你今天晚上,先睡一覺,明天早上,你有任何情況,都記得給我打電話說一聲。知道嗎?”
“好的。”隨後,我與郝依互相道了一聲晚安,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快速地洗簌完畢,躺在了床榻上,吃下了一粒鎮靜劑藥物,準備低頭睡覺。
沒成想到,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我立馬一個翻身坐起來,定睛看去,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韓濤!他回來了。
他沒有開電燈,而是反手關好了房門,抬頭一看,發現了我。
“霍明,你回來了?”韓濤小聲問了一句。
我點頭道,“回來了,住了好幾天的醫院,該回來了。你怎麼這樣晚纔回來了?”
我心裏還有些憤怒,巴不得起床來,質問他那天晚上與烏玲之間發生的事情。
最終,理智戰勝了我,我不應該這樣衝動,既然回來調查這件事情,那就應該學會忍耐!
如果韓濤真是殺人兇手,不管他怎麼隱瞞,都不可能逃脫我的調查。
相反,我應該稍安勿躁,不能打草驚蛇。
“我去了圖書館自習,馬上就要英語四級考試了,臨陣補一補。”他隨口應答了一句,然後就去廁所邊的洗漱臺上忙碌了。
我重新躺回床榻,安靜等待。
腦海中在努力構思著,等會兒該怎麼詢問韓濤。
小會兒後,韓濤洗簌完畢,回到了床邊。
我側轉身子,正對向他,問道,“喂,韓濤,我問你一點事情。”
韓濤一愣,平靜地道,“你想問我有關烏玲的事情?”
“你是聰明人,一猜就中。我聽說,烏玲遇害的那天晚上,你可是和她一路的。”
我右手一掀,當即掀開了棉被,從床上坐了下來,走到了韓濤的床前。
月光之下,我目視著他,原本以為他會很緊張、激動,可是當我仔細看過去時,發現他一臉的沉著淡定!
這與我想象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我心忖:呃,這韓濤,倒是挺會演戲的,面對我的質問,竟然如此鎮定。
韓濤道,“霍哥,我想你一定誤會了。警察局的同志,已經來問過我了,我也向他們說清楚了……”
我哪裏聽他的辯解,一想起魏權的提醒,又回想起趙佳敏在我耳邊說的話,我頓時就怒火燒身。
這樣的卑鄙小人,竟然還敢喊我霍哥?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揮起右手拳頭,啪的一聲,重重地打在了韓濤的鼻樑上。
我怒道,“韓濤,你這小子,竟然趁人之危,敢對小玲動手動腳。你真以為我死了嗎?我可不管你……”
韓濤也被我激怒了,他豁然站了起來,雙手一把推了我的胸膛。
我踉蹌退後,咚的一聲,坐在了床榻上。
寂靜的寢室中,發出了明顯的響動聲。
“霍明,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沒有打你已經算是對你客氣了,你竟敢打我?我警告你,不是看你大病初癒的份上,我纔不會放過你呢。”
韓濤的身高,跟我差不多。
但他來自農村,從小身體就鍛鍊的很到位。
說實話,我和他單挑,我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我雙手扶住了身後的護欄,沒有讓身子繼續倒向床邊上。
我右手一撐,勉強地站了起來,側頭看了看韓濤,怒道,“你說什麼?你不會放過我?韓濤,有種啊。不僅敢對小玲動手動腳,還敢對付我啊。你別以為警察沒有審問出什麼來,就代表你能逍遙法外。我回來,就是要抓你進監獄的。”
我說得有些激動,聲音陡然間變得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韓濤害怕了,他偏頭看了看房門,突然壓低聲音道,“霍明,你是想驚動保衛科的那些人嗎?這麼大聲幹什麼?我再一次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你大病初癒的情分上,我絕對不會輕饒你。今天晚上到此為止吧,我還要睡覺呢。”
他竟然脫掉鞋子,躺在床榻上,就要這般舒坦的睡覺了。
我一臉驚訝,這小子倒是挺能裝的啊。
我也壓低了聲音,道,“誰要你輕饒我了?你有種的,起來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