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誤會
我聽她這麼一說,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她的坦誠,出乎了我的預料。
不過,在她坦誠的背後,竟然藏有一顆對我如此善良的心?
我在學校中,如果沒有張龍的協助。
我可能,真的會成為她嘴裏所說的孤獨無助了。
郝依又說道,“當然,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話。但現實情況的確如此。”
“張龍既然是你的隨從,為什麼在你們相遇的時候,我沒有看出來?”
“這是我與他之間的秘密,我叮囑過他,如果想要我給他的錢,前提條件就必須是保守這個秘密。從這段時間的合作情況來看,他比較稱職地遵守了這個諾言。”
“好吧,在辯論這方面,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我現在又問你,你既然讓張龍來保護我,那為什麼,我在住出租房的期間,張龍還故意破壞窗戶的欄杆?難道,有意恐嚇,也是你在保護我?”
我一記輕笑,為自己能夠瞬間抓住問題的核心,而欣喜不已。
郝依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霍明,你根本不清楚,當初你住出租房的時候,是何等的危險?韓濤,就住在你的樓上。你能保證,你住在出租房就是絕對的安全?”
“什麼意思?”我眼睛陡然一眯。
“很簡單。我必須讓張龍恐嚇你,讓你感到害怕。接下來,你應該也清楚,你是怎麼搬出那裏的?在我的勸說之下,你住進了治療室。你難道還看不出我的良苦用心?我既然想要保護你,而你住在距離我那麼遠的出租房裏,我怎麼能放心呢?所以,爲了儘快讓你搬來治療室,我就讓張龍使用了一點恐嚇的手段。你現在明白了吧?恐嚇的目的,是讓你遠離危險地帶。”
我頓然一愣,呃,聽郝依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自從我搬進治療室後,至少在晚上,我的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
“霍明,我希望,我們兩個人之間,不要有任何間隙。我知道,因為張龍受傷了,我去看望過他,給了他一點錢。可惜,他也是一個俗人。俗人都有一種貪得無厭的慾望。他為此付出了一點的傷痛,想要我給他更多的錢。不好意思,我沒有答應他。結果,他肯定就出賣了我,在你耳邊,說了我的一些壞話。對吧?”
我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哪裏來的這樣多錢?”
“我的收入,是多方面的。畢竟,我師從蔡院長,在本地尚屬小有名氣,能掙一些錢,就很正常了。”
郝依可沒有打算,將她的收入細節告訴我。
她只是簡單地對我說,她有錢財收入。
我木然一愣,問來問去,好像,我的猜忌,變得多餘了。
明擺在眼前,郝依所做的這一切,皆是為我好。
“你錯了,張龍最後並沒有把細節告訴我。他也不會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
“但願如此吧。霍明,好了,該問的,已經問了,我也已經回答了。那麼接下來,你看一看地面上的魏權,你計劃怎麼處理他呢?”
我揉了揉太陽穴,剛纔的幾個問題,只是在我激動之餘,噼裡啪啦接連提出的問題。
而如今,當我安靜坐下來之後,腦海中又浮想起了一連串最根源的問題。
我抬頭道,“郝依,不好意思,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
郝依微微一笑,不以為怒。
她道,“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全部告訴你。”
“我的確看不出來,當你動手懲罰魏權的時候,是否已經將我的夜遊症病患,徹底根治了?這樣做,真的有效果嗎?”
郝依聽我這一問後,頓時間,整個人的臉色,陡然變得肅然起來。
我意識到情況有異,這個問題,很明顯,直接在質疑郝依的專業性問題。
郝依點頭道,“或許,在實施這個行動計劃之前,我沒有將計劃的細則講解清楚,以至於,讓你心存疑惑。剛纔,如果是你親自動手,我覺得,你的夜遊症根源問題,應該能解決的。但是,你因為質疑與後怕,並沒有這樣做。沒有辦法,我不得不代替你做了。所以,我做了之後的效果,是否能達到預想中的結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搖頭了,“郝依,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我真正面對魏權的時候,心中原有的怒氣,好似已經消融了一大半。所以,要讓我對他如此殘忍的下手,我感到有些困難。”
“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再去追究,沒有必要。我幫你處理了他,產生的效果如何,只有今後在你的睡眠狀況中得以觀察。現在呢,我們應該解決目前的事後工作。”
她站了起來,將目光落向了下面的魏權。
唉,可憐的魏權,此時此刻,左眼眶中,還滲流著血液。
血液的前端已經結痂,但鮮豔的紅色,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我蹲下身,仔細地觀察了魏權臉上的傷口。
然後,我又站起來,看了看窗戶外面的情景。
嗯,外面時而也在響起匆忙的腳步聲。這種狀況下,怎麼處理結局呢?
“郝依,我們在這裏讓他變成了盲人。他剛纔睜開眼睛,看見了我們的。你說,他醒來後,會不會立馬報警。”
我有些手足無措,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郝依。
郝依則顯得一臉淡定,她道,“他親眼看見,我的動手。所以,從我的預判情況來看,他是不會對付我的。至於會不會對付你,我就不清楚了。”
“啊?”我一陣訝然。
這麼說來,她對自己的行動計劃,是十分的自信了。
我來回跺步,感到一陣焦頭爛額。
就在這時,郝依又拿出了那把小刀,直接刺激性的,戳向了魏權的右手指尖端。
少許,魏權的整個右手,輕微地晃動了一下。
而後,他整個身子,發生了明顯的痙攣。
右手猛地上移,立馬護住了被切割而去的左眼。
右眼,緩慢睜開了。
他咬牙切齒,艱難地忍受著,來自身體傷口處的劇痛。
郝依微笑道,“不錯,你醒了,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驚恐的瞪大眼睛,不知道郝依此舉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