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變相脅迫
我沒有想到,魏權又在文具店,恭候我的到來了。
只是,他喊了幾個同夥,隊伍一下子壯大,幾個人對付我一個人,完全是綽綽有餘。
更何況,我身體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康復。
要想對付他們這幾個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我並沒有怯場,要知道,這裏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
我不相信,他還敢在大街上對我動手?
我站定當場,一臉鎮定,追問道,“魏權,你想做什麼?”
魏權右手一招,頓時間,左右兩邊的人,連忙走過來,對我形成了強勢包圍圈。
魏權輕哼一聲,“你看這陣勢,知道我要找你做什麼嗎?”
我不甘示弱,也看了看左右環境。“這裏是大街上,你難道想打我嗎?”
“打你算是便宜了你。你也說了,這裏既然是大街上,我怎麼可能打你呢。我纔不會做這種明知故犯的錯事。我找你呢,主要是想問一問,你是怎麼對付的韓濤?”
幾乎同時間,在他這人多勢眾的影響下,過路的人,全部都圍攏了過來。
沒辦法,大街上,只要有任何異常舉動,立馬會引起周圍路人的注意力。
這個時候,我才覺察到了,魏權此舉的真正用意。
因為有了前天那段影片的廣泛宣傳,我的個人形象,完全摧毀。
在前天的那段影片中,我是一個患者形象,而且還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公眾人物。
可能,正如那些留言中所說的,我這種危險公眾人物,應該殺之而後快。
但時隔一天後,又流傳出一個新的影片。
這個新影片中,我變成了一個正常人。
當然,這些影片傳遞出去的訊號,還需要韓濤、蔣琴的得力配合。
也許外人不知情,但對於魏權個人而言,他是知情的。
畢竟,他和韓濤的關係不錯,韓濤昨天晚上經歷的事情,一定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他。
一天的時間,兩段影片,出現了兩種觀點完全對立的情況。
這中間發生的事情,不難想象,一定有一個大轉折。
魏權知情,他是要我當著眾人的麵,解釋這現象。
因為他算準了,只要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圍觀的眾人,大家一定都會對韓濤的個人安危,表示關心。
當週圍人聽說韓濤受傷住院後,更會聯想到,韓濤之所以會傷成這樣,一定有什麼原因。
至於這原因嘛,順帶之下,就會聯想到我的頭上。
前後兩段影片形成了的大反差。
可以想象,昨天晚上的那段影片,完全是在我的“脅迫”之下進行的。
想通這個環節後,我立馬變得鎮定了。
我計劃不予理睬,想要從包圍圈中走出去。
這次,魏權帶來的這些人不同意了。
有人高呼喊道,“喂,霍明,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到底有沒有患病嗎?”
“對啊。我記得前天的影片中,你被人指責,說是身患夜遊症。而且,你的夜遊症還挺特別的,在睡夢中,竟然會殺人。”
“哈哈,我看他是裝病吧。明顯地想殺人,卻又不敢明目張膽進行,沒辦法,只有藉助裝病的條件下,達成個人目的。”
……
魏權一臉冷笑,站定在一側,靜靜地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議論聲。
如今,周圍人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大家都在看我的反應。
“喂,霍明,你怎麼不回答啊。大家都等著你的解釋呢。”
“對啊,你別以為不說話,就什麼都能瞞過去了。你信不信,我們將你的老底露出來?”
……
周圍人安靜了少許後,不見我回答。
隨即,就有人自告奮勇,向我發出了嚴重的威脅訊號。
而且,經過這幾個人的簡單造勢,已經調動起了圍觀群眾的積極性。
有人好奇地追問道,“他叫霍明?哦,我記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影片中,患有夜遊症殺人的學生。”
“呀,真看不出來呢。生得白白淨淨的,卻敢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唉,現在的學生啊。真不知道一天都在想什麼,不僅敢殺人,竟然還敢裝病。”
“對呢,對呢。也不知道現在公安局在幹嘛。”
……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
我見此,眉頭頓時皺緊。
看來,我想用沉默的方式,應對眼前的窘局,這個方法根本不可行。
“我說,你們都給我安靜一下。”我突然抬頭,大聲喧嚷了一句。
一句之後,在場眾人,齊然變得安靜了下來。
嗯,這種突然喧嚷的方式,的確能調動大家的注意力。
魏權也抬頭看住我,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我本來就是一個正常人,前天的那段影片,就是他們故意陷害栽贓的。而且,在前天的那段影片中,我遭到了他們的暗殺。不只是一次兩次,而是很多次。每次都是險象環生。如果我不跑得快,恐怕早已命赴黃泉了。”
說到動情處,我立馬解開了衣衫,露出了胸口上的那道斜劈傷疤。
我激動道,“大家都給我看清楚了。這是他們在我身上,造成的創傷。當日,如果不是我命大,從那巷道里跑出來,恐怕,就不是簡單的劈傷了。可能是徹底掛掉。”
周圍人見狀,連忙踮起腳尖,抬頭向我看來。
尤其是最旁邊的幾個觀眾,還拿起了手機,把我受傷的傷痕,拍照取證。
其中,有幾個人低聲議論道,“噓,沒有想到,他的身上,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傷。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真的難以想象啊。”
“你說,他會不會真有夜遊症啊?”
“你為什麼這樣說?”
“你看,他的傷,可能是夜遊症患病期間,別人傷成這樣的。如果不是什麼特大仇恨,不至於傷成這個樣子吧?”
“你分析的有點道理。”
……
我聽到這裏,頓然無語。
我的受傷,在他們眼裏,竟然認為是夜遊症之後,在外面被傷成的這樣。
唉,看來,身患夜遊症的人,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沒有被值得同情的可能。
我怒吼道,“不,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患病。我的這個傷,是被人算計,進入巷道中,被人傷成這樣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顯然,這種情況下,發誓沒有任何效果。
這些圍觀者們,皆是以看稀奇的心態,向我投來觀望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