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療傷
我看了看右腳的傷,稍微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拉扯的長度與寬度。
我抬頭看了一眼郝依,問道,“郝依,你能不能將昨天晚上,我夢遊的事情,簡單的告訴我一下?”
她是醫生,我相信,透過她的描述,對我夢遊的症狀,能有一個更全面的闡述。
以前,我對自己夢遊的症狀,並不是太瞭解。
稍微清晰一點的,就是自己坐上了治療儀之後,在催眠狀態下,我透過自己是第三人的身份,簡單地看見自己夢遊的症狀。
不過,那也僅是夢幻中的經歷,不知道和郝依昨天晚上看見的場景,有沒有什麼不同。
郝依見我態度這樣堅持,稍作考慮後,就點頭同意了。
她對我說道,“我很早就聽見了你的打鼾聲,我進來之後,才發現,你已經臥床休息了。我當即關好了房門,將你鎖在了裡面。我在外面的治療室內,再看了一會兒書。可是,等我看困了想要休息時,我發現,從房間內,竟然沒有傳出鼾聲了。看來,你剛纔的鼾聲已經結束。”
我聽她提及有關昨天晚上的事情,頓時提高了注意力,目不轉睛地看住她,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關鍵的環節。
隨後,郝依稍作停頓後,才繼續說道,“我拿出鑰匙,開啟了房門,卻推不動。我不得不透過門縫向裡面看去,這一看之後,頓時大吃一驚。只見你已經撲到在地面上,右腳搭在了後門上,堵住了我推門。隨後,我只有緩慢地將房門推開一些,支進了一根木棍,將你的右腳挪開。那個時候的你,已經睡到在地。”
聽她這麼說來,我才知道,敢情我的夢遊開始階段,她也沒有親眼看見。
不過,我一想起自己撲到在床下的場景,頓然一陣驚訝。
難怪,我的右腳會傷成這樣,看來,昨天晚上我夢遊的時候,沒有少將右腳往門板上踢打。
我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傷勢的來源。
至於鞋子上的血跡,天啊,肯定也來自右腳。
我眉頭一皺,一番歉意道,“昨天晚上沒有嚇到你吧?”
郝依搖頭道,“沒有。在那種情況下,你是病人,我是醫生,我怎麼可能被你嚇到呢。”
我苦笑道,“你不怕我夢遊的情況下,對你不利嗎?”
我說的可是實話,畢竟,我口口聲聲數落羅龍的不是,心中當然對羅龍帶有牴觸情緒。
誰能保證,在夢遊的狀況下,我會突然發飆呢?
郝依道,“我對夢遊患者,可是有治療心得體會。如果你對我不利,我也會想到避讓方法。”
“那就好。那就好。”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只是,昨天晚上,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將我吵醒。說不準,我甦醒後,也還優點印象呢。”
郝依卻搖頭了,“那樣是不可以的。”
“為什麼?”
“道理很簡單。你在夢遊狀態中,我將你吵醒後,會加深你的心理陰影。那可不是資料夢遊患者的方法。”
“但任由我繼續夢遊發展,也不是辦法。”
“我沒有任由你的夢遊發展。我檢查了一下現場,頓時明白了你之所以會發生夢遊的原因。”
“什麼原因?”我趕緊追問道。
“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沒有服用鎮靜的藥物。對嗎?”
經郝依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回想起來。
對呢,昨天晚上,我感覺太疲倦後,倒在床上,就稀裏糊塗地睡下去了。
至於睡前的服藥事宜,我根本沒有在意。
我點了點頭,又有些疑惑道,“郝依,你的意思是說,我發生夢遊的原因,是因為沒有服用鎮靜劑?”
“可以這麼說。”
“好吧。我的腳傷,裡面覆上了什麼藥物?傷勢嚴重嗎?什麼時候能完全康復?”
“我這裏只有簡單的消毒消炎用的擦拭藥物。我為你覆上了一層後,就用紗布包裹上了。放心吧,你好好休息一天,疼痛就會明顯減弱。”
“一天?可是今天還要上課呢?”
“請一天假吧。”
沒辦法,郝依既然這樣說,有她的道理。
而且,我剛纔勉強地站了起來,感覺右腳根本使不上力,要想這樣趕去學校,還是有點困難。
我點了點頭,贊同了她的提議。
稍後,我掏出手機,給年級教導主任請假打了一個電話。
郝依雖然是心理醫生,但要為我在外面開具一份病假條,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我放下電話,郝依也將早餐放在了我的手中。
我接過之後,填飽了肚子。
郝依見我神情穩定後,才繼續說道,“對了,霍明,我已經跟你的房東說了,今天我就可以派人去將你的私人物品拿下來。你看怎麼樣?”
我感激道,“真是太謝謝你了,只是,我的右腳受傷,卻不能幫任何的忙了。”
郝依並不見外,提醒道,“這些你就不用見外了。你還是安靜地休息,養好你的腳傷纔是關鍵。”
郝依拿走垃圾袋後,留下我一個人在房屋裏。
我重新躺回床榻上,腦海中又想起了羅龍的事情。
上午時,我接到了張龍的電話。
他對我沒有來上課,感到很好奇,所以打電話來問了我一聲。
我說明了情況後,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沒成想到,張龍顯得有些著急了。
他忙問向我道,“對了,霍明,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聽他這話的聲音,好像有重要的事情。
“我今天聽見班上有同學在背後說你的壞話。我想,肯定是韓濤、魏權他們造謠說的。”
“說我的壞話?什麼壞話?”
“他們說你是一個病人。總之說得很難聽,還讓大家要集體孤立你。唉,那個可惡的班長,竟然也帶頭支援。”
“孤立我?他們現在不是已經孤立我了嗎?”
我感到很好笑,我在班級裡,基本上就是一個孤家寡人了,想要再進一步孤立我,還能有更進一步的方式嗎?
我對孤立沒有什麼念想,反倒是對他說的,我是一個病人,卻心有牴觸。
嗯,很明顯,這個說法,多半是來自魏權他們。
“咳咳,他們還說。如果你的病醫治不好,班上還有人有危險呢。”張龍停頓了少許,又向我補充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