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申夢
幾小時後,外面才逐漸安靜下來,眾鬼都已散去。過道上響起清脆的腳步聲,女人緩步向這走來。我睡得很淺,聽見腳步聲便醒轉,起身問道:“你是誰,是人還是鬼?”
女人笑笑端起杯酒一飲而盡:“不要著急,我會告訴你我是誰的,只不過時間未到。”聞言,我不禁怒道:“屁的時間沒到別賣關子!”
見此,女人脫下外衣向我走來,幽幽地道:“你當真不記得我是誰了?”見她脫掉外衣還不停手我忙道:“你要做什麼,我們見過嗎?”
女人不著寸縷走到窗前,伸手一指燭臺頓時房內風聲四起,眼前一黑只覺她鑽入我懷中,溫熱的酮體激情無盡慾望:“你果真忘了,沒關係的終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我等了那麼多年就是爲了今天,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再逃了,你個負心漢。”
此情此景我即刻慌了神喫喫地道:“你認錯了人吧!”直到現在我仍想不起關於這女人是誰,難不成上輩子欠了她什麼,這輩子她來索命了。正當我以為事態要近一步發展時,她卻是眷念地躺在我懷中,並沒有過多的東西。
女人纖纖玉指拂過我胸膛,小鳥依人地道:“負心漢你記好了我叫申夢,下次我們再見事你要是說不出的話,我便要挖出你心臟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說著,她臉上露出陰森的神色,只要我說錯一句話下場不言而喻。
看著申夢這副樣子,我只好哄道:“不會的,打死我也不敢忘記姑奶奶你叫什麼!”她聽聞噗嗤笑出了聲:“花言巧語,你就跟以前一樣。”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納悶地道:“你說的那人到底是誰啊,我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心裏疑雲籠罩若是不問出來,想我定會記掛很久索性便試探著問道。
申夢手明顯抖了下起身坐在床邊沉默良久,臉上佈滿猶豫之色,後才緩緩說道:“這些事現在還不能說,但關於身份倒可以告訴你,前世你是個道士。”
“道士?”我不禁反問道,申夢點了點頭:“沒錯,還是特別厲害的道士,在當時少有敵手,就連千年惡鬼見了你都得繞道走。”
我哈哈大笑道:“你別鬧了好嗎?我前世要是那麼厲害的人,怎麼還會死,你怕是誠心來騙我的吧!”申夢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雙手環抱著道:“你愛信不信,該說的我都說了,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你再想見我就很難了。”
紛至沓來的訊息將我腦子攪得像團漿糊似的,苦思冥想也找不到半點頭緒,終只能放棄。我叼著煙點燃,腦海裏不斷回想近日來所發生的事,彷彿冥冥之中有雙無形的大手在將我推向無盡的黑暗深淵,等待我的都是個未知數。
申夢伸手搶過煙狠狠踩滅後才道:“負心漢,在我這你不許抽菸。”聞言我苦澀地笑了笑:“能不能別這麼叫了,聽著怪難受的。”她摸著嘴角道:“那你要我怎麼叫你?”
“就叫我高明吧!”我無奈地道,申夢順勢躺在我懷裏柔聲道:“高明,不再多想了好好睡一覺吧,你只是太累了。明早醒來你就可以離開,去找到那老道他會幫你擺脫詛咒的,但一定要記住不能完全身邊的任何人,除了我之外。”
聽完,我便想要問為什麼,但申夢的話音裡就好似有種魔力般,讓我不由自主的放鬆意識閉上雙眼,弱弱地問了句:“為什麼?”而後不久便沉沉睡去,她靠在我懷裏輕聲道:“你相信我就對了!”
只是我意識已然模糊,這句話聽到一半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翌日清晨,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我才悠然醒轉看了下身邊,已是空無一人。我靠在床上點燃支菸默默地抽著,腦裡回想著昨夜的事,不禁有些疑惑,一切真實又虛假,讓我摸不著頭腦。
翻身之際一塊玉佩出現在我眼中,拿在手裏手感冰涼,宛如寒冰製成,心想:難不成這是她留給我的。把玩一番後只覺這是個寶貝便戴在身上,萬一能派上什麼用場呢?
房間裡還殘留申夢的氣息,卻不知見其人身在哪裏。終了,我推門走出屋子,外面已是人去樓空,一片荒涼殘破。再回頭看時,身後的木樓已消失不見,我疑惑這轉過頭,前方的亭臺樓閣,假山花園也已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存在過般。
我魔怔著道:“這就是場夢嗎?”想著,我摸了下胸前的玉佩,冰涼的手感傳來頓時便讓我清醒了幾分。這絕不是場夢,申夢一定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她突然出現肯定是想告訴我什麼事,而今目的達到了自然也就消失了。
我心裏充滿了古怪的情緒,終於一天我和她還會再見面的。穩定心神我便快步向前走去,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老道保命,小命都沒了就別說以後了。幾分鐘後我便走出了這座山,遠遠的村子出現在視野中,與昨夜不同此刻又恢復了平常的破敗與荒涼。
現在想來,若不是申夢讓人把我帶出了村子,我不知還會遭遇怎樣的兇險呢!想必那個叫住我的女鬼也是她,只是一計不成便再施一計,只為幫我逃離險境。見了村子,我便又加快腳步,村口就在下方,到了那裏我就安全了。
可現實卻再次讓我失望了,我站在村口環視四周,那輛小金盃竟然不見了,就連老道也跟著銷聲匿跡。我不禁捏了捏臉,難不成他丟下我一人走了,又或是他遭遇不測車也被人開走了。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之際,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小夥子,你一人站在這幹什麼呢?”我抬頭向前看去,只見守山老大爺正向我走來手裏拿著一柄彎刀,見了他我宛如得見救星般,急忙問道:“大爺,你又看見昨天跟我在一起的那個老道嗎?”
聞聲,老大爺想了想才道:“今早剛起來時,我好像看見他一人開著車往山裏去了,之後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