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虛耗
離夙也傳音道:“他把我埋土裏埋了兩天。”
……
忘記了這大鳥乃是一隻記仇的大鳥……
好吧,這回是無解了,其實從這裏也可以看出離夙這廝兩面三刀的性質,在彌堯山的時候恭恭敬敬喚掌門,出了山叫法就變成了姓一的癟三……
實在是可恨啊可恨!
其實我很想提醒他人家掌門道號一念,但是人家不一定姓一啊,但是一想,我不告訴他也是幫他積德,於是就忍住了沒說。
我們在下面無聲交談,長離就在上方看著,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但如今已被道破身份,再遮遮掩掩也毫無意義,於是我探出頭試探著喚了聲:“師兄”
長離的目光隨之移過來,淡淡應了一聲,頓了頓又道:“既是為除祟而來,便早些休息,莫再耽擱。”
我與離夙皆應了,便各自回房休息。
王八是不需要睡床的,我就隨便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等我起來被離夙抱出房門的時候,我那謫仙似的師兄已經坐在桌子前吃早飯。
我眼尖的看見早飯備了三份,於是趕緊催離夙過去,吃完早餐,昨日引我們來的那個帶頭的村民也過來恭恭敬敬的道:“各位仙長可是用好早飯了,不知這早飯做的還合口味嗎?”
長離淡淡開口:“嗯,先說說此地有何異事?”
帶頭的村民自稱郭老三,開始講述此地異事。
原來此地名為不穀鎮,鎮民不多,但大家一直安居樂業,但是七日前,一直住在鎮子東邊的王木匠半夜裏聽見一女子呵呵呵呵的笑聲,東頭人口稀少,只有少數幾個懶漢住這邊,是萬萬不可能出現女子的聲音的。
而且大半夜的笑聲著實令人毛骨悚然,詭異至極,王木匠是一個惜命的人,於是縮被窩裏愣是沒敢出去。
一夜無事,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晚上院子外又出現了小孩子的嬉笑聲,“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快出來玩啊……出來玩啊……來玩啊……玩啊……啊……”
言語魅惑,由於笑聲著實詭異,搞得人無法入眠,王木匠輾轉反側,在心裏默默唸著道德經,想氣球神靈的庇佑,突然,木門吱呀一聲開了……
那一夜,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王木匠醒來以後,雙目呆滯無光,眼下青黑,嘴唇慘白,印堂黑氣繚繞不去,是撞邪的症狀。
鎮民也不傻,去求了高人符紙燒盡以後溶到清水裏,捏著王木匠的鼻子愣是給他灌了下去。
本以為這樣此事就算揭過了,沒想到,隔了幾天,村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那王木匠撞邪之症似乎是好了,但自此就沒見他笑過!
要知道,王木匠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家裏世世代代為木匠,為人親和愛笑,總是笑眯眯的,這樣一個老是笑的人突然變得不笑了,甚至是陰森森的……眾人都覺得有些恐怖
在眾人還在恐懼中時,再沒笑過的王木匠死了,據說那天,本來四十好幾,並且五大三粗的王木匠穿了紅衣,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胸口前赫然是幾個血窟窿!
王木匠死後,鎮子裡怪事不斷,一些人家裏總是出現女子啼哭或者是孩童嬉鬧的聲音,不僅如此,有時候人的衣裳會莫名其妙變成血紅色!
鎮民也不傻,有了王木匠前車之鑑,半夜有怪異的聲音時,沒有人敢出去看個究竟,看見紅衣服也是順手就脫下燒掉,但是還是不斷有人雙目呆滯,再無笑容,,整日悶悶愁苦,最後詭異穿上紅衣自捅心窩而死,鎮民惶惶不可終日,最後沒辦法,所以纔到彌堯山求助。
聽完以後,長離皺著眉沒開口,離夙也不說話,我就有些緊張的開口道:“聽郭老三的描述,這東西極可能是虛耗。”
離夙道:“虛耗?”
我說道:“對,虛耗。”
虛耗是一種受盡極刑而死的惡鬼,渾身惡醜,樣貌奇醜無比,而且這種惡鬼常年喜穿紅衣,他有兩隻瘦骨伶仃的腿,一條腿穿鞋踩地,一隻腳則盤起來掛在腰間,他手裏搖著一把破鐵扇,神色愁苦。
傳說因為他常年愁苦,所以喜歡偷食人的快樂,這種惡鬼十分擅長模仿女子與小孩的聲音吸引人,然後偷走人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