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爭鋒相對
只不過,到了南景這一代,似乎差別就有點大了。
“王爺過謙了,餘生就是個普通唱戲的。至於長安最有名的花旦,王爺還是另尋他人吧。”餘生抖了抖袖子,臉上滿是慚愧之色,說得就像真的一樣。
“……”
“請問足下,這梨園可是有一位餘生的青衣?”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正要說話的南景。
順著聲源望去,一襲月白色的衣袍,銀白色的腰帶,領口處用紅色收邊,墨色的長髮。
錦瑟痴痴地望著清風,眼睛一轉也不轉的跟著清風,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清風笑意盈盈的看著餘生,語氣沒有半點的疑問。
“正是在下。”餘生的目光上下的大量了一下清風,腦海裏迅速搜尋著自己可能認識的每一個人,自己確實不認識這麼一個人物。
同一時刻,南景也在上下的打量著清風,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南景有些疑惑,長安城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人物,還是自己不知道的。
“在下慕名前來,想見識見識這位傳聞中的名角兒。”
就說呢,感情這人是來和自己搶人的呢。南景就說自己一看見這人,就渾身不舒服,莫名的發火,不是沒有緣由的。
“你來晚了,本王先一步預定了。”南景挑釁的看著清風,洋洋得意。
餘生想開口說些什麼的,雖然自己沒有明確的答應南景,但是自己說過如果南景親自來請,那麼自己比不推辭。
如今,倒有些左右為難了。
清風笑著搖了搖頭,“那還真是可惜。”
隨即,清風又看向餘生,“那在下出雙倍的價錢,可有餘地。”說完,清風又笑著看了看南景,也是有意挑釁。
南景饒有興趣的看著清風,第一次有人敢和自己作對。
“三倍。”
“四倍。”
“五倍。”
“……”
兩人就像槓上了一樣,誰也不讓著誰。
錦瑟無語的看著爭得面紅耳赤的兩個大人,活像小孩子一樣。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堵在門口,想進去的進不去,想出來的出不來。
百姓們紛紛指指點點,有說有笑的。
很少看見兩個大男人當街爭吵,尤其還是兩個美男子,這畫風就有點引人注意了。
一時間,梨園內的其它戲子畫好了妝,也未能登臺演出。
餘生無奈的朝天翻了個白眼,一個是當朝的王爺,曾經的戰神。一個,……再怎麼說也長得丰神俊朗,溫潤如玉,怎麼就這般模樣呢?
餘生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可是也總不能就一直這樣,梨園還得營業呢。
餘生走到錦瑟的身旁,附耳輕語,“想個辦法,能不能讓他們別再吵了。”
錦瑟機械的轉過頭,看著餘生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能有什麼辦法,這不是因為你嗎,你去啊。!”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餘生有些頭疼的看著還在爭吵不休的二人。
偏偏兩個人都不緊不慢的,大有就這樣直到天黑的架勢。
“我看二位也不必爭了,既然皆因在下而起,就在這裏賠個不是了。”餘生俯身作揖,身後的頭髮因為彎腰一部分落在了身前。
清風也不是有意和南景作對的,就是忍不住的想去攪合攪合。
既然餘生開口說話,那兩個人肯定是順著杆子往下爬了,畢竟也是有點口乾舌燥了。
看見兩個人終於消停下來,餘生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再鬧騰自己就先嚥氣了。
餘生抬頭看了看正上方的太陽,估摸著這會兒應該快午時了。
“這樣吧,今日在下做東,請二位吃頓飯,也算是盡我地主之誼了。”
南景嘴裏輕哼一聲,眼睛望著天上,誰稀罕吶。
倒是清風很有禮貌的回禮,“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怕……”
清風的眼睛掃過南景,某人就立即感應到,也是不屑的掃了一眼清風。
“只怕,南王身份特殊,不敢與我等一起……”
這麼明顯的激將法,南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是
真的
就是
很——管——用。
“哈哈,本王手上的鮮血足夠浸染長安城外的護城河,妖魔鬼怪神佛,本王何曾懼過。”
南景仰天長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曾經驍勇善戰,保家衛國的一代將領,如今蝸居在長安城裏,整日尋歡作樂,南景自己都覺得諷刺。
足夠兩駕馬車並排驅使的道路,卻被四個人完全霸佔。
錦瑟走在最邊上,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顯得不那麼高,但是南景時不時地衝著錦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真的讓錦瑟的想法都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