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戲子無情
貪婪是一切罪惡的源泉,會是一個女人失去應有的魅力。
錦瑟將玉佩放進袖口中,關上窗戶,隔去街頭的喧譁吵鬧。
餘生坐在戲臺後面的一間屋子裏仔細的為自己描眉,對著鏡子反反覆覆的看著自己的妝容,確保萬無一失。
“餘生啊,這南王府的人又來了,你看這……”王福有些為難的看著餘生。
南王府可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隨隨便便得罪得起的,但是自己更不會勉強餘生去做他不願意的事。
一時間,左右為難,倒是發愁得很。
餘生繼續為自己的妝容而不停忙活,“算了,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算了,王叔,你去給那人說:如果他們家王爺肯親自來請,那餘生必定萬死不辭。”餘生眼眉輕挑,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反正餘生是料定了南景不會拉下臉面,親自來請自己。
王福的嘴角抽了抽,讓南王親自來請,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但是看著餘生認真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也無可奈何起來。
想起那個小廝還在外面等著自己回話,王福一邊走著一邊嘆氣。腦海裏不停地想著,該如何說,才能委婉的表達餘生的意思。
但是無果,因為這番話,無論怎委婉,意思都很簡潔明瞭。
“哦,對了,王叔。我讓你幫我打聽的事,打聽到了嗎?”餘生仔細的看著自己左邊的柳葉眉,始終覺得有些不對,便又重新拿起眉筆細細的描摹。
剛走到門口的王福也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看我,本來就是來給你說這事兒的,這下反倒忘了。。!真是人老了,也不中用了。”
“這幾天南王確實都會去萬花樓,而且每天都是同一個女子服侍,那個叫……叫什麼來著……”王福認真的回憶著,隔了半晌,才說道,
“好像是叫錦瑟來著,具體什麼我也記不住了。怎麼,你認識嗎?”
王福好奇的看著餘生微微出神的模樣,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哦,沒有。沒事了,王叔,等會兒該我了。”餘生對著銅鏡繼續描眉。
“吱呀”一聲,房門被關上,餘生手中的眉筆突然停了下來。
看著鏡中男不女的模樣,餘生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那神色對像是看見了什麼特別厭惡的東西。
餘生看著都覺得自己很卑賤,現在居然還妄想這其它的東西。
兩隻手緊緊地握著,眉筆的筆尖狠狠地被插進皮肉而不自知,鮮血順著手指流淌,似乎扎的不是自己一樣。
不久後,餘生淡定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帕,擦去手上的血漬,順勢將染血的手帕扔在了角落。
臉上重新歸於平靜,再看銅鏡中的自己,還是那個堪比女子的青衣餘生。
戲臺之上
餘生一身青色的戲服,頭上戴著如意冠,臉上胭脂如玉,眉間一點硃砂,神色略帶哀怨。
一喜一悲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顰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雙人。
戲子,向來是唱著別人的戲,留著自己的淚,偏偏看戲的人還入戲。
有人說,戲子無情,可是人家又何必拿戲來玩弄真心。
眼波流轉間,餘生瞟到了坐在角落裏的身影,竟有些高興。本以為她不會來的,畢竟,南王對她終有些不同。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觸碰到一起。
錦瑟對著餘生露出一個溫暖甜美的笑容,餘生也不著痕跡的朝著錦瑟點了點頭。
“好……!”
“好!”
“好!!”
一出紙醉金迷的鬧劇收場,眾人也看得過癮,紛紛叫好。
錦瑟的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提起裙襬就往後臺走去。
拂開門上懸掛的布簾,錦瑟看著端坐在銅鏡前並未有動作的餘生。
“看樣子,是在專門等我啊,公子~”錦瑟看著餘生,就忍不住的想調~戲一番。
“呵呵,,錦瑟姑娘還真是一個很自信的女子啊。餘生不過是有些乏了,在此小坐片刻罷。”餘生的臉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妝容,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變化,不過眼睛裏確實毫無波瀾。
“哦,,是嗎?!!”錦瑟一隻手橫放在肚腩處,另一隻手放在之上,手指劃過下顎,明顯不相信餘生的話。
“那怎麼進門前,瞧見公子才匆匆轉身啊?!!”錦瑟走到餘生的身後,看著鏡中的人,臉上帶著看破謊言的自豪感。
餘生轉過身來,大大方方的看著錦瑟,“本以為錦瑟姑娘不同於其它女子,如此看來也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