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八面玲瓏
那匹因為失控而四處蹦躂的馬,也被一旁好心的人控制住了,老老實實的待在旁邊。
餘生忍著疼痛,一隻手扶住腰,艱難的從錦瑟的身上挪開。
“你還好吧!!?”錦瑟很著急的搖晃著餘生的手臂,完全真切的關心表露無遺。
“嘶……”這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這小妮子對自己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好歹剛剛還救了她嘛,真是不知分寸。
“哦,對不起對不起……”這下錦瑟是真的手足無措了,都不知道該碰哪兒了。
餘生無語的看了一眼錦瑟:還算你知道,笨死算了。
“扶我起來。”餘生伸出一隻胳膊,對著錦瑟翻了一個白眼。
錦瑟看著這面前的手臂,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去扶他,萬一散架了,怎麼辦呢?
“你快點啊,地上涼。”看著還在發呆的錦瑟,餘生真的不知道自己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好吧,既然救了自己,那還是得必須好好感謝感謝的。
錦瑟小心的抬著餘生的胳膊,扶著他站起來,走出人們的圍觀。
“這位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要不然我們去醫館瞧瞧吧,別出什麼事纔好。”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看起來略有些粗獷,頭上纏繞著一塊藍青色的粗布。
餘生忍著疼痛,擺了擺手,“不礙事兒的。”
“唉,真的不用嗎?”男子伸出手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可是兩個人已經走了。
錦瑟扶著餘生,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著。
餘生則是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腰。
“別硬撐啊,到時候可別賴我哦。”錦瑟扶著餘生,正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馬蹄又沒直接踏在我身上,能有什麼事兒。”餘生淡淡的說道。
錦瑟聽著這話,一下子就推開了餘生,“和著你沒事兒啊,那你還……”
剛被錦瑟推開的餘生捂著腰踉蹌的退了幾步,“誰說就沒事了,從邊上踏下去的,能沒事兒嗎?”
錦瑟被吼得說不出話來,確實,很疼。
“我幾天後還得登臺呢,誰說的沒事兒啊?!!”不知怎麼的,餘生看著錦瑟總覺得很無語。
不應該啊,,這種女子不應該都是八面玲瓏心嗎?怎麼這人……
錦瑟又乖乖的去扶著餘生。做人嘛,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就應該進退有度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都默默無言。
“你……”
“你為何……”
兩個人都異口同聲的說出話來。
“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兩個人都愣愣的看著對方,然後笑出聲來。
“你怎麼看?”餘生笑著說道,走路一跛一跛的。
明明是腰受傷了,為什麼走路跛腳呢?
百思不得其解。
錦瑟當然知道餘生說的是什麼啊,但是這些官場之事,她一點兒也不想摻和,也不想去了解、去猜測。
“小女子愚昧,未知公子之意。”錦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稍縱即逝。
自以為掩飾得極好,但還是被餘生給捕捉到了。
也是,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妄自揣測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是在下愚鈍,姑娘勿怪。”餘生站住身子,拱手彎腰說道。
剛直起腰時,餘生痛得發出了聲。
錦瑟連忙扶住,“別亂動。”
餘生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有些東西在偷偷的發酵。
分別時,錦瑟繼續向前走去,而餘生就站在門口,注視著其背影。
走了幾步後,錦瑟轉過身來,“等你演出,我定來捧場。”
“歡迎至極。”
直到錦瑟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餘生才進門。
錦瑟將頭探出牆角,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然後才轉身離開。
梨園內,餘生半躺在床榻之上。
“餘生啊,你這是如何是好啊??唉,這……”一個年紀稍大的老頭嘆氣說道,滿臉愁容。
梨園的老闆,對待餘生也算是有知遇之恩。
如果是遇到了別人,不知道餘生還是不是現在的餘生。
“彆着急啊,王叔,我沒事的。放心啊!!!”餘生伸手拍了拍王福的肩膀。
王福無奈的嘆了口氣,也知道餘生不會胡來。
如今的梨園能有現在的光景,那全是靠著有餘生的支撐,想著這裏,也就放下心來。
夜幕悄悄降臨,餘生還在戲園子裡反反覆覆的翻看著戲詞,縱然他現在有點困,但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戲詞。
這幾年,有現在的成果,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懂。
任何東西,並非一朝一夕。
沒有絕對的天賦,有的只有不懈的堅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