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顏無恥
即使這個人不走,湫兮也沒有辦法,走到梳妝檯旁,取下自己頭上的簪花,“最好是這樣。”然後走到床邊,不解衣帶的躺在床上,背對清風。
“得。”清風看著躺在床上的湫兮,沒有為自己考慮的打算。
湫兮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著,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兒,一件比一件離奇,若非自己親眼所見,別人說出來可能都會被自己認成是瘋子,自己又能同誰說呢,誰又會相信呢?
“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在湫兮昏昏欲睡時,腦海中又浮現出這個聲音,朋友離自己何其遙遠。
第二天,湫兮從床上坐起身子,抬起手擋著從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掃視了一眼房間,沒有發現那個身影。
湫兮鬆了一口氣,“還好。”湫兮穿上鞋子,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後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有點空蕩的房間,心中悵然若失。
突然肩膀上被人使勁拍了一下,“是在想我嗎。”湫兮回過頭,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心裏明明有些動容,嘴裏還是冷冷的說道,“你怎麼還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我現在可是你的專職樂師。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啊。”清風笑著把手中的早餐舉到湫兮的眼前,“你看,夠盡職了吧。”
湫兮倒是真有些意外,這人竟然當樂師當到青樓來了。也難怪老鴇會同意,清風這張臉還真不耐,估計老鴇的算盤是打錯了。湫兮推開窗子,站在窗邊享受著陽光和微風。
“哎,你聽說了嗎?”
“什麼事兒啊,神神秘秘的。”
“就是那個左丞相的兒子,變傻了。”
“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左致遠??!”
“可不是,除了他還能是誰啊。”
“說說,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一哥們兒,在丞相府當侍衛。聽他說啊,今早兒丞相府裏裏外外到處找左致遠,愣是沒找著,最後還是在地牢裡面發現的,醒來的時候痴痴傻傻的,嘴裏一直說:我錯了,我錯了。在場的其它侍衛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自己去地牢幹什麼。把左丞相氣得喲,有火氣又找不到地方發泄,嚷嚷著要殺了這個逆子,丞相夫人哭天喊地的攔著。我估計現在丞相府還亂作一團呢,哈哈哈。”
“那不是活該嗎,平日裏沒少到處欺負人。”
“可不是嗎。”
湫兮看著對面茶館裏悄聲說話的兩個人,回過神兒來,又把窗子關上。
“你聽著,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或者有什麼居心,我勸你最好別妨礙我,我們互不干擾。”湫兮看著坐在桌邊的清風,淡淡的說道。
“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清風不明所以的看著湫兮。
湫兮也不理清風的話,坐在凳子上,拿過放在桌上的早餐慢條斯理的吃起來。清風一隻手撐著腦袋,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湫兮,時間好像就在此刻靜止了一樣,湫兮也沒有出聲制止。
與這邊的安靜祥和相比,丞相府內此刻卻是鬧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