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墳場
“都是一家人,就別說這兩家話。”我見到高和一的表哥,不由得笑了笑,從口袋當中把煙掏出來,遞給了他一根,這人把煙接過來之後,看了一眼菸頭,緊接著笑了笑這才把火給點了起來。
高和一的這個表哥叫做汪子朝,我也是第一回見面,不過我和高和義的關係,那就和親兄弟的是一樣的,所以衝着他也叫了一聲表哥,這個人倒是連猶豫都沒猶豫,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這個表哥笑著說道:“我在電話那頭都聽我表弟說了,說是你們要來這個地方住上一段時間,接下來有什麼事情那都儘管找我,不知道你們是在哪裏發財啊。”
這個問題倒是問得挺直接的,我之前壓根就沒聽過有人問我這個事情,心裏面不由得猶豫了一番,出門最怕露財,想了想之後指的是,笑著衝他說道:“隨便做點小瓷器買賣,掙不了什麼大錢。”
“你就別這麼說了,這個車子隨便賣賣也值個一二十萬,做點小瓷器生意能開的起桑塔納。”汪子朝的目光又再一次盯上了那輛桑塔納,這車是莫旗的,這小子當初可就靠著連坑帶騙,從鄉下老農民那裏把古董用極其低廉的價格收上來,再賣給琉璃廠的人。
直到最後這不還是能混上輛桑塔納,所以對於這一點,我並沒有什麼猶豫的,一臉肯定得衝她點了點頭。不過對於高和一的這個老表,那我是打心眼裏都看不起,這小子眼裏沒別的東西,就只能看見錢了。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容不得再和他發作,畢竟這個地方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在這裏先安定下來,可全靠著他這個老表了,所以雖說是這種情況,也指的是咬了咬牙,衝着他笑了,笑說道:“我這風塵樸樸的剛到這地方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今天誰都別跟我吵,這一頓飯必須我來做東。”
這人聽到我請客之後,倒是一臉表示同意。隨後隨機找了一家館子吃了一頓午飯。這在飯桌上,我們幾個人可聊開了,無意之中我這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高和一這一個表哥和我也算得上是半個同行。
南方人篤信風水占卜之術,高和一的這個表哥汪子朝就是一個看風水的陰陽師,相傳他家幾代人都是靠著這個行當混口飯吃的當年他祖父還是閩南地區有名的風水大家,只不過到了他這一輩,那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想當年那我家在這裏也是佔着房躺著地,有著三五畝的大宅子的主,可惜現在是家道中落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汪子朝一臉感慨的噓了一聲,看了我們幾個人一眼說道:“不過你們可聽我說,金鱗豈在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只要等到好的時機,那老子就一飛沖天了。”
我們幾個人聽完他這話,爲了不想打擊到他的自信心,也並沒有張口說話,過了良久之後,我這才咳了聲嗓子說道:“表哥,我們這初來乍到的,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東西,但是也不能就在這閒著,您看看能不能幫我們介紹些什麼工作做。”
高和一的表哥聽到我說的這話,立刻就把筷子給放了下來,兩隻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好半天時間沒有言語。高和一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急了,衝着自己表哥努了努嘴,說道:“表哥,你不是說你在這地方混的事風生水起,前面在電話裡面都說了,幫我們幾個人找份工作,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個表哥聽完了這句話之後,倒是有些坐不住了,拼命的撓了撓腦袋,做出一臉難色的樣子,衝着我們說道:“工作有倒是有,不過就是怕你們能不能做得下去而已。”
莫旗聽到這話,不由得樂了一聲,拍了拍自己胸脯,說道:“哥們我參軍的那幾年,多少苦都吃過來了,有什麼事我們不能做下去的東西,你儘管說,來看看。”
表哥聽完莫旗這一本正經的話,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的不屑,笑著說道:“這個活其實幹起來也不累,而且工資還挺多的,只不過我說做事情的時間都在每天的夜裏,而且有些滲人。”
他這話說出口,我聽到了之後,心裏面著實的覺得有些不屑,我在這陰陽行當中呆了這麼多年時間,再恐怖的東西,能恐怖的鬼魂嗎。
“我也不瞞你們了,我這有份工,是給一座墳場看墳的,正好需要四個人,每個晚上上下兩班,一個月工資3000塊。”表哥看了我們四個人一眼,一談起他口中的這一座墳墓,這人似乎就像是談虎色變一般。
實話實說,一個月3000的工資在2000年的時候,那的確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公司的白領,這一個月的工資差不多,也只能夠領到這個位數,一個看墳的工作竟然能開出這麼鉅額的工資,難不成這墳墓裡面埋的是秦始皇。
“這事情說起來,你們可就是有所不知了。”高和一的表哥壓低了聲音,衝着我們說道:“在我們這嘎達的南邊,有座山四盤古龍山,是一座得天獨厚,氣吞龍虎的風水寶地,山高百仞在這其中藏風聚氣,當年那個的老闆在風水師的引薦之下,在這裏修了一座墳場,生意一直不錯,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地方半夜就邪乎的很啊。”
一聽到他說這話,我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的好奇,這墳場能夠有多邪乎,頂多不過是半夜鬧鬼而已,至於把他們給嚇成這個樣子嗎?但是這表哥聽完我說的話之後,搖了搖腦袋。
“我真的覺得是鬧鬼的話,隨便找幾個陰陽師就能夠收得了,你是不知道這裏麵估計是炸墳了,之前在這裏看墳的人已經死了三個了,所以這下子根本就沒有人敢在這裏幹。”表哥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們,說道:“工資是不低,當然是有生命危險。”
聽到他這話,我們四個人不由得是相視一笑,這傢伙是不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要是知道我們的行當的話,估計他是不可能會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