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八卦鏡
沒想到這女人不但力氣大,好像還有幾分功夫。白衣女子把我的手機關機之後,又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根繩子,將我從後面反手捆住。我一見自己掙脫不了那繩子,只有跟著她一塊走。
我心想,既然對方不是女鬼,那一切就好辦了。
我故意換上一幅笑臉,學著以前陳杭對待女人時那樣一幅裝孫子的賤樣說:“呵呵,這位姐姐怎麼稱呼?”
她不理我。
“敢問女俠貴姓?”我又換了一種語氣。
她又不理我。
“美女,你好。咱們既然在這墳場遇見,也算有緣。我叫肖浩,你叫什麼?”
她還是不理我。
這一回,我終於有一點生氣了。這個女鬼,不,女人。就算我之前誤會她,還不小心碰了她不該碰的地方,可是我也讓她捆起來了(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打不過她),怎麼說都應該氣消了吧。哥好聲好氣的問句話,這妞怎麼像被毒啞了似的,屁也不放一個。
“喂,我說你到底是誰呀?這大半夜的跑到荒郊野外的墳場,裝神弄鬼的綁架良家婦男。我告訴你,拐賣人口可是犯法的!”我氣憤的說。
突然,她轉過了身,瞪了我一眼。原本以為她是女鬼,不敢仔細看她。後來知道她不是之後,我便敢睜大眼睛堂而皇之的盯著她看。別說,這美女發火瞪人的樣子也挺好看的,美眸輕輕一轉,那兩道柳葉眉輕輕一挑,微微一蹙,還別有一番風情。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她在狠狠的瞪過我一眼之後,就留下這麼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
然後,她拉緊一下縛住我的繩索,推推搡搡的拉著我往前走。
“誒,誒,美女,有話好好說嘛!不要這麼粗魯嘛!”我一邊走著一邊說。
這時候,我看到那個白衣女人身後拿著兩樣東西。一個100多瓦的碩大的手電筒,還有一個比手電筒還要亮的圓色球體。
難道那飄飄乎乎過來的巨大發光體竟然是個手電筒?等等,就算是手電筒,也不可能有那麼亮。還有那個白色的球體是什麼?
我低下頭,又仔細看了一眼,沒想到那個白色的球居然突然發出奪目的光,那光亮十分刺眼,好懸沒眩瞎哥的雙眼。最令人恐怖的是那白色的發光體一邊發光,一邊還從裡面傳出美妙的聲音。
這聲音輕脆悅耳,我一聽,心裏面一驚。那聲音又輕又柔,像是古代的梵音一般,聽著讓人陶醉。
轉眼間,那個白衣女人把我帶到一座高大的墓碑面前。那座白色的墓碑足有一人那麼高,上面沒有一個字。
她走上前,在墓碑後面擰了幾下。白色的墓碑像是有機關似的,只聽“轟隆隆”的一聲,墓碑自動向後退去。一條幽深的暗道赫然出現在眼前。
乖乖,現實版的“活死人墓”呀。只可惜哥哥我不是楊過,眼前這個女人更不是金庸筆下那個冰清玉潔的小龍女。若不是被這死女人抓來,哥是死活不會進去的。
眼瞅著地道里麵黑漆漆一片,情況不明。我又杵在地道口,對那女人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我說美女,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不小心碰到你是我不對,可是你這抓也抓了,捆也捆了,就消消氣吧。實在不行,我就吃點虧,你重新把我摸一遍。你就好好心,把我放了吧。”
我以為自己這樣一番話多多少少可以打動眼前的女人,可沒想到那女人硬是冷著一張臉,比那南極的冰山還要厚上幾分。
“少廢話,快進去!”
那女人把我捆著的手一推,我便連跌帶撞的走進那個秘道。
還沒等我站穩,就見原本黑暗狹長的秘道開始變得豁然開朗起來。只見裡面大約是個籃球場一般大小的空地,空地的形狀很奇怪,不是平常見的四四方方的形狀,倒是一個規則的八角菱形。我覺得這個形狀很是奇怪,但是接下來讓我覺得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野蠻的女人把我帶到這裏,舉出剛剛別在腰間的那個白色的發光球體。頓時,地上的八角菱形顯現出了隱藏在地下的亮線,變成了個發光的八角形。
我恍然大悟,這不是姑姑從來不讓我去的那個房間門上的圖案嗎?這個圖案有點像普通人家的八卦鏡,卻又比普通的八卦鏡稍微複雜一些。她這裏怎麼會有和姑姑一樣的圖案?這個圖案又是幹什麼用的?
沒等我再問那個女人一句,她便把手中的白球一揮,丟進地上那個八角菱形的圖案裡面。
只見那個白色的球體似有魔力一般,在接近地面上的圖形一霎那,地上的圖形散發出奇異的光線。原本只是緊貼在地面上的圖形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頓時變得形象而立體起來。
而那個白色的球體懸浮在半空之中,像個金色的太陽,不斷的旋轉著。隨著它的旋轉,五道來自於不同方向的光環把這個如太陽般耀眼的白球給包裹起來。
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樣奇異的景象,嘴巴張得老大,就彷彿看到了外星生物一般,盯著眼前讓人咋舌的景象。
這時,站在我身後的冰山美人冷嗖嗖的冒出一句:“既然那老道士不敢親自來應戰,你是他送上門來的,你就進去吧!”
我雖然聽不明白這女人說什麼,但是傻子也知道肯定沒好事。
我忙解釋:“誤會,誤會!其實我和那人什麼……”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那個女人就狠心的朝我腰間猛踹一腳,我便稀裏糊塗的、連滾帶爬的跑進了那個八角形的圖案裡面……
那個狠心的女人在我屁股上猛踹一腳,我便連滾帶爬跌進地面上那個詭異的八角菱形圖案裡面。好在她把我推出來之前,先把我的繩子解開了。否則,等我被推倒在地之後,恐怕會被摔個狗吃屎,哪裏還能動彈半分。
我在跌進那個奇怪的圖案之後,頓時覺得陰氣森森,渾身都覺得不自在。特別是懸在頭頂的那顆白色圓球,看著是那樣的刺眼,頂在頭頂像是個幾千瓦的探照燈,照得我是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