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最遠的地方不是天涯和海角，而是你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卻不知道你愛我。

    驟然發生的一切讓凌雲不知所措，他只是下意識的上前，將虛弱至極的惡魔女王抱在懷中，卻無奈的看著她一點一點變回那個弱小的卡佳。

    “空，告訴我，是什麼樣的力量能讓一個人爲了另外一個人心甘情願的犧牲自己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被卡佳的長矛重創，瑟琳娜有些失神，她看著凌雲，語氣落寞的問。

    她在問我嗎？

    凌雲也有些茫然。

    為瑟琳娜擋下卡佳必殺一擊的戰鬥天使已經徹底死去，他看起來很年輕，很英俊。但縱然已經死去，他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微笑，那是滿足的微笑。

    “他叫理查，是人界洛林王國的王子。當初不可救藥的愛上了我的化身，也就是你口中的尤娜。”

    “他來參加這次戰爭，只不過想遠遠的看一眼自己心中的女神。”

    “一個凡人的愛情，對我們來說無疑是可笑的。對於我來說，承載我的神力，成為我的戰鬥天使就是他最大的作用。”

    “我的戰鬥天使們絕對忠誠於我，可以爲了我慷慨赴死。但像他這樣帶著滿足的笑容死去的，無數年來是第一個。”

    “我們存在了無數歲月，早就看慣了人間的悲歡離合。在悠長的歲月沖刷下，這些事情就像河水中一個個不起眼的浪花，轉瞬即逝，不會在我們的心中帶起絲毫漣漪。”

    “我們追求力量，追求永恆的存在，探尋這個世界的法則和無窮無盡的未知。”

    “可是為什麼無數歲月過去了，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還是會影響我們的心境？”

    “空，諸神之中，大家公認你是最有智慧、最為博學的一個，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說到這裏，瑟琳娜忽然又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我險些忘了，你現在還不是他。問你這些又有什麼用？”

    “宙早就在這裏等著你的到來，你的神格是他最想得到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和凰有什麼計劃，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參與你和宙的戰爭。”

    說完這一切，瑟琳娜的身影逐漸開始虛幻，到最後，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

    “奴隸，別聽這個傢伙的！”

    “她是最沒有信譽的傢伙！爲了自己的利益，她誰都可以出賣！”

    懷中的卡佳氣息仍然在一點點虛弱下去，但惡魔女王的意識執拗的不想退出去。

    “卡佳，我到底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一直以來，凌雲對自己的認知相當清晰。自己就是來自一個低等次元世界地球的一個人類，最奇特的事情就是曾經在前一世臨近死亡的時候穿越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但現在，凌雲已經不確定了。光明神瑟琳娜的化身剛剛透露出來的資訊量過於龐大，難道自己真的是她口中的神祗嗎？

    “你當然就是你自己呀！這還用問嗎？”難得的，卡佳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好吧，在我的意識還沒有消退之前，我就告訴你吧。只是在你這樣的老傢伙看來，我實在是太年輕了，因此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一些事情。”

    惡魔女王的體型此時已經縮小了一大截，照這個趨勢下去，幾乎用不了幾個小時，她就會重新變成大角族的小卡佳。

    “這件事情，要從我和你認識的那一天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