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獸是虛無空間中的混沌生物，喜歡吞噬各種能量。而這些被吞噬的能量最精華的部分就會集聚到他的角上。如果虛空之晶被虛空獸吞噬，這樣高純度的能量最終也同樣會集聚在那裏。現在虛空獸被你重創，爲了修復自己的傷勢，虛空獸會把自己角上集聚的能量重新分散開來。如果聚集了高純度能量的虛空之晶還沒有被虛空獸完全消化，自然就會以原本的狀態顯現出來。”

    這就是虛空之晶？

    凌雲好奇的打量著手中的角。這根角乍一看起來灰濛濛的，但仔細一看卻偏偏給人一種光華流轉的感覺。甚至看的時間長了，還有些若有若無，如果不是凌雲的手掌傳來的清晰觸感，凌雲甚至都懷疑它是否存在。

    “這個虛空之晶——有什麼用？”凌雲一臉懵逼的問卡佳。

    “你問我？”卡佳難以置信的看著凌雲，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你竟然問我虛空之晶有什麼用？”

    “老天，這東西的名字不就是你起的嗎？”

    這句話剛一出口，卡佳急忙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

    虛空之晶是我起的名字？

    凌雲不明所以，看了看手中的虛空之晶，又看了看卡佳，呆呆出神。

    顯然，卡佳話裏有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凌雲再問，卡佳死也不再往下說了。

    虛空獸，虛空之晶。

    虛空之晶，虛空獸。

    凌雲定定的看著手中的虛空之晶，喃喃自語。

    “你錯了。虛空之晶本來就是虛空獸的角罷了。只不過在因緣巧合之下，有人碰巧得到了一些虛空獸角的碎片，因此才被稱作虛空之晶。”

    莫名其妙的，凌雲忽然這樣說道。但聲音卻和凌雲原本的聲音大相徑庭。這個聲音渾厚、滄桑，就像經歷了無數的歲月，看盡了這世間的一切。

    “你——”卡佳驚訝的張大了嘴，手指著凌雲，也不知道是驚懼還是驚喜。

    “我？我怎麼了？”轉瞬之間，凌雲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茫然的看著卡佳。

    “你——”

    卡佳依舊手指著凌雲，卻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凌雲。

    凌雲被看的渾身直冒冷氣，很是不自在。

    “嚇死我了！”卡佳最終放下心來，誇張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而後轉移了話題。

    “你找到出去的路沒有？”

    “離開這裏嗎？很簡單。”凌雲說著，拿著虛空之晶在面前的空間中輕輕一劃，空間隨即蕩起一陣漣漪，一個肉眼難見，卻能感覺得到的空間縫隙隨即出現。

    凌雲拉著卡佳邁步就走了進去，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虛無空間之中。

    遠處，虛空獸無聲無息的漂浮在那裏，生死不知。

    “哈，就這麼簡單？”卡佳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很快就覺得理所當然。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對於空間的認知，還有誰能超過他呢？

    不過卡佳還是有些不放心，問：“你現在，到底是誰？”

    為什麼這個惡魔女王忽然變得這樣奇怪？就好像一直在懼怕著什麼一樣？

    “我是凌雲啊，還能是誰？”

    “那我們怎麼認識的？”

    凌雲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但在卡佳的死死追問下，只好將認識卡佳的過程又重新講述了一遍。

    這一次，卡佳終於放心了。她興高采烈的拉著凌雲，“走，我的奴隸，咱們回去，將那個世界鬧個天翻地覆！”

    說著，卡佳背後翅膀一動，瞬息之間，就飛出去了不知幾千幾萬裡。

    看著這片不知凡幾的虛無空間，看著空間中載沉載浮的泡泡世界，凌雲平靜的雙眼之中，卻有無數暗流涌動。

    這是剛纔的一剎那忽然出現在他意識中的東西。似乎是一片很小很小的記憶碎片，但這個碎片之中卻包含了數量驚人的資訊。

    只不過在這些海量的資訊之中，卻有一聲重重的嘆息。

    前塵往事，恍若一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