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夢死的凌雲在睡夢中忽然覺得一陣惡寒，以至於心驚膽戰的醒了過來。

    葉山像個大字一樣躺在地上，口水流了一地。不知道是在想高菲菲還是其它什麼。

    凌雲覺得有些目眩，頭有些昏沉。

    看來自己喝的太多了。

    凌雲自我安慰。

    實際上，以他現有的體質，醉酒當然會出現，但絕對不至於影響到這種程度。強大的身體恢復能力即便是重傷也可以很快恢復，更何況喝酒。

    他做了個夢，一個可怕的夢。

    他夢到葉眉在被一個可怕的東西追殺，而自己，想去救，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葉眉身邊。

    理智告訴凌雲，這只是一個夢，但心底中總有一個聲音呼喊，這不是夢，這就是真實。

    凌雲時常在想，自己和肖芳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

    是戀人嗎？

    肯定不是，自己和肖芳之間根本就沒有和葉眉在一起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是情人？也不盡然。

    肖芳太獨立了，凌雲很多時候感覺，對肖芳來說，有沒有凌雲其實是一件很無所謂的事情。

    所謂愛情，就是一對男女在荷爾蒙激素大量分泌的情況下，被生理需求所支配產生的一種幻覺。

    這就是肖大小姐對愛情的科學定義。

    肖芳的判斷基本上不會出錯，但對於這個定義，無論如何，凌雲不能接受。

    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什麼樣的幻覺可以讓人如飛蛾撲火一樣捨生忘死？

    如果自己的靈魂能夠穿越回當初的那個世界，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回去。

    “好酒！好酒啊！”

    地上，葉山囈語著，翻了個身，很不巧，腦袋撞在了沙發的腳上。

    葉山隨即醒來，一臉的懵逼。

    “我靠！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菲菲，我是葉山。嗯，我在凌雲這裏，昨晚喝多了，一直睡到現在。都怪我，都怪我，對不起哈。”

    葉山翻身爬起來，抓過自己的量子通訊器趕緊向高菲菲認錯。

    “凌雲？這小子結實著呢！離死早著呢！”

    “啊——”

    “好吧。”

    葉山一臉的不情願，把通訊器遞給凌雲。這小子的眼神相當不善，警告的意味很重。

    凌雲無所謂的搖搖頭，接過了通訊器。

    沉默，相對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通訊器中才傳出來一個輕輕的問候聲。

    “你還好嗎？”

    “我很好，謝謝你，菲菲。”

    葉山的眼神已經開始寒光畢露了，嘴巴張合着，分明在說：麻溜的，趕緊結束。

    凌雲選擇無視，直把葉山氣的抓耳撓腮。

    “你呢？葉山有沒有欺負你？”

    “他對我很好。”

    “是嗎？我還是去看看你吧。葉山這小子要是欺負你，看我不揍扁他！”

    “你——來燕城？真的嗎？”高菲菲的聲音有些遲疑，但語氣之中卻充滿了歡欣雀躍。

    凌雲當然不是單單去看高菲菲。

    和燕城的結盟有許多事情需要商量，比如李廣志的去留問題。

    對現在的芳都來說，在高階異能者匱乏的情況下，常規武力仍然是一個相當重要的組成部分，站在凌雲的角度，不會輕易放棄這些。

    肖芳給凌雲下了十天不許打擾的禁令，這些事情凌雲只能自己去做。

    葉山這傢伙心知肚明，之所以醋意大發，也不過是帶著些誇張成分在裡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