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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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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心痛 好吃

    一劑藥下去,夜子凡還不見醒。

    沐青青探其鼻息,出氣均勻,摸其脈搏跳動有力,就這情形該醒了。

    她猶豫了片刻,伸手探進他衣服內側,觸控心脈處,心脈跳動間隙處停頓較長。

    不對,不好。她嚇得俯耳貼之,心脈跳動間隙有著一絲雜音。

    “春曉,快去取我針枕來。”

    春曉一聽小姐要用針枕,嚇得趕緊跪下,

    “小姐,萬萬不可。你不可動用銀針”

    沐青青自然是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動用銀針,否則會給沐家帶來滅頂之災。

    可是,夜子凡他等不了。他的心脈堵塞處像有一活物,還在瘋狂的生長。若是它大過心臟,那必死無疑。

    她不能讓夜子凡死,至少不能讓他死在沐府。

    “去,快去。”

    “小姐,你答應過老爺,永遠不動用銀針,你忘了嗎?”,春曉嚇得是面色慘白,哭泣起來。

    怎麼會忘,怎麼能忘。就在父親彌留之際,她立下重誓永不用銀針。

    當初,若是當初,父親然給自己施針救他,或許他現在還活著。

    “呃”,夜子凡貌似有轉醒的跡象,輕哼了一聲。

    這是假象,若不能壓制活物的運動,他活不過三日,即便是僥倖活了下來也是會陷入昏迷。

    “立即去拿,快去。”

    春曉拗不過她,只能取來一錦盒。

    “出去,守著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

    “是”,春曉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沐青青從錦盒裏拿出一包針枕,展開,大大小小的銀針整齊地排列著。

    這些銀針都是爹爹做來給自己練手的,雖算不上精緻,卻也是救命的利器。

    她扒開他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心脈處有著三指寬的劍口,鮮紅傷痕,一看就是最近才留下的。

    腹部還有幾處劍傷,疤痕深而皺,看來是早些留下的。

    如此俊美的容顏下,卻藏著一副破敗的皮囊。

    少年將軍,守邊封候,談何容易。

    看到此,她的內心是驚歎的、疼惜的,下手的力道不直覺得輕了許多,也柔了許多。

    一針封心,一針鎖脈,再一針狠灸活物。只能是這一針,再多上一針,夜子凡會因心脈不跳而亡。

    沐青青先封住他心脈的四大穴位。活物像受了驚嚇,竟然亂跳起來,能看到它一鼓一動。

    只能刺一針,這一針必須封住它的命脈,讓它沉睡。

    她聚精會神,全神貫注,死死盯著它。

    它的體態相似圓形,起躍時,身軀最先拱起,可惜就是那麼一瞬間,便又隱藏了下去。

    忽然就在它躍起時,她一針扎進了它身軀的二分之一處,正中中心。

    只見活物蹦踏了兩下,就安安靜靜隱了下去。

    就在沐青青拔針的瞬間,活物又動了一下。

    該死的東西,居然躲進了心脈。可惡,可恨。

    “啊!”,夜子凡一聲慘叫,痛得扭曲起來,渾身顫抖得厲害。

    沐青青緊緊抱住他,俯耳低語道:

    “不痛,不痛,乖,不痛,忍忍就好了……”,

    念着念着,她念不下去了。懷中的他全身漸漸變得冰涼,渾身抖得厲害,嘴裏咿咿呀呀痛苦地呻..吟著。

    她瞧著他面色潮紅,四肢卻漸冰霧,不好,他要被凍住了。

    她尋來許多被褥給他蓋上,還是不行。

    顧不了那麼多,她快速上了床,鑽進被褥緊緊地將他摟在懷裏,不停揉著他的身體。

    看著他這樣痛苦,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眼前生出一片水霧,淚眼婆娑。

    醫者父母心。到底是誰,是誰如此歹毒,居然對他下如此狠毒的冰蠱。

    或許是她身上特有的藥香,或許是活物被冰凍,夜子凡四肢漸漸暖了起來,安靜了下來。

    她也漸漸放鬆,抱著他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青青總感覺臉上癢癢的、溼溼的,很不舒服。

    她一巴掌拍過去,打在了軟軟硬硬的東西上。

    猛地一下驚醒,就見一張放大的臉,眉似黛,眼似星,鼻如削,唇如珠。

    這不是夜子凡又是誰。他正趴在沐青青身上,捂著左臉,一副委屈楚楚、似哭非哭地看著她。

    “你幹嗎?起開”,沐青青頓時羞怒不已,一掌將他掀開。

    “哎喲”,他一下就被掀到了一邊,摸著後腦勺,呲牙咧嘴的叫。

    沐青青回了神,腦中一閃他痛苦的模樣,急忙忙檢查他後腦勺

    還好,就是起了一個包包。

    “娘子,你幹什麼推開我?”,他乾脆還坐了起來,盤著腿,嬌嗔看著她。

    她驚奇地打量著他,一探他的脈相,平穩康健,怎麼好的那麼快。

    “夫君,你身體可有不適?”

    “沒有。我睡了一覺,可好啦。”

    “哦”,難以自信,他像完全不記得剛纔的痛楚一樣。

    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她經歷的一場夢。

    不記得也好,痛苦的經歷何必想起。

    “你剛纔想幹嗎?”,他爬在自己身上到底做了什麼。

    夜子凡被抓個現行,內心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娘子要問,他就得答,還得誠實的答。

    他撓撓頭,摸摸鼻,吐了一下舌頭,尷尬又嬌羞地笑著:“娘子,你的臉冰冰涼涼,我舔了舔,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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